第十九章 我们都是荀子的弟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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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低着头,心乱如麻。

李斯道:“公子,张苍学识渊博,诸子百家之典籍,张苍都有涉猎。”

扶苏又道:“那往后,还望老师多多指教。”

“臣不敢指教公子。”

眼看天色到了下午,李斯想到家里还有不少事,也没有提李由的事,就当是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一顿早食用完,李斯这才告退带着张苍准备离开。

扶苏亲自送着两人到了殿外,又是几句寒暄。

受到丞相的眼神暗示,张苍忙行礼道:“臣敢问,公子可是在看孔子的春秋与孟子?”

扶苏了然点头道:“荀子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君者,舟也,黔首者,水也。而孟子曾经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张苍稍稍颔首。

“虽说我们的老师荀子与孟子相隔近一百年,可从治国治民的学识上,两位老人家的主见极为贴合。”

言至此处,扶苏又解释道:“我是秦国公子,需要学习,学习就要脚踏实地,多看多问。”

张苍再一次躬身行礼,道:“待臣回去查阅典籍之后,再给公子解答。”

如此,李斯终于有了满意地笑容,终于心满意足地带着张苍离开了。

扶苏回到殿内,整理着桌案上散乱的书籍,一碗鱼汤就换来了一个老师,真是太划算了。

田安帮着一起收拾,他低声道:“丞相是想要帮扶公子的,丞相将他的同窗引荐给公子,将来丞相也会将他的人脉,他的同窗都引荐给公子。”

李斯是一个很忠诚的人,至少他对始皇帝是极其忠诚的,这份忠诚与他毕生的理想,与他毕生的信念有关。

而现在,始皇帝长子,秦国的公子能够成为李斯的理想的延续,他自然会向公子倾其所有。

现在是引荐同窗,将来李斯也会将他的身家性命都交给公子的。

见公子不言语,田安以为说错话了,忙退后一步要行礼。

扶苏将竹简放在书架上,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当年在祖奶奶的病榻前,只有你不言辛劳地收拾里里外外,现在祖奶奶过世了,这个咸阳宫……除却父皇,你老人家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除了我,这些话……你还能对谁说?”扶苏低声道:“没关系,不用担心说错话,你在我心里是长辈。”

田安背过身,用袖子擦着他的眼泪。

直到入夜,那两棵梅花树依旧留在殿内,公子没有要搬走它们的意思,高泉宫的人们都在与公子一起期待它们开花。

深夜,当咸阳宫恢复寂静,田安来到始皇帝的寝殿内。

寝殿内,烛火明亮,始皇帝正在翻看着北方送来的奏报,蒙恬到了北方之后赶走了几个匈奴部落,一切看起来很顺利,迁民戍边的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田安走到殿内,默不作声地将掉在地上的竹简捡起来。

“李斯今天去见扶苏了?”

“丞相还带了张苍一起见公子。”

嬴政点着头,道:“扶苏近来如何?”

“回陛下,公子一切都好,在公子小时候华阳太后就说,公子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有天分的孩子,公子这孩子不与同龄人玩闹,很孤单,却很懂事,太后过世之后公子显得更孤独,虽说孤独可公子是个极其坚强又贤明的孩子。”

嬴政稍稍抬头,目光短暂地离开了竹简,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道:“朕知道了。”

只是简单地一句话,嬴政又再一次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军报。

田安望了一眼始皇帝,眼中还有热泪。

在这个咸阳宫,始皇帝与公子扶苏的处境是一样的,他们父子都是一样地孤独又坚强。

翌日,宫女将公子的衣物都洗好之后,挂在后殿晾晒。

扶苏正巧路过,听着她们低声讲着闲话,说的是田安昨晚深夜去面见始皇帝,回来之后他老人家又在华阳太后的灵位前哭了很久。

田安是个感情很丰富的老人家,多愁善感又待人和善。

难得是晴天,一大早田安就十分精神地号令着高泉宫上下几百个宫人,整个高泉宫开始了大扫除,将所有能搬出来的东西都搬出来洗了,再把公子的桌椅与几大箱书都拿出来晒一晒。

田安高声道:“手脚麻利些,现在不拿出来晒,过了腊月都要发霉了。”

“哗啦啦……”一堆堆竹简被搬了出来,而后铺开在地上,挂在台阶上,或者是吊在屋檐下,能晒的地方都晒着竹简。

这种时候,高泉宫是不能呆人的,宫殿外摆满了东西。

闲着无事的扶苏来到了御史府。

御史府靠近丞相府,平日里主持这里工作的都是大秦的副相冯去疾,御史府是副相的地盘。

既然自己拜张苍为师,哪怕拜师礼不隆重,那也是老师,一碗鱼汤换来的。

正是休朝期间,平日里这里没有人,张苍果然不在这里,扶苏推开门却见到了另外一人。

那人穿着一身官服,一缕阳光正从门缝照入。

其人须发还有些凌乱,眼窝深陷,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睡好。

扶苏站在门口又确认了一番,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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