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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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谢清晏这一次看向她的眼神更复杂,甚至有几分似笑非笑:“你不知?”戚白商有些懵了。

前些日子她不是查胡姬投毒之事,便是意图安家,间或忧心兄长南下与医馆开设,确实未有什么闲暇心思放在婉儿身上。似乎看穿她反应,谢清晏低笑了声,懒搭着腰剑,靠在梁柱前轻睨过她:“看来你对你的婉儿妹妹倾心以待,她却未必。”戚白商”

谢清晏这话里醋味为何如此之重。

他挑拨她与婉儿做什么?

“总之,他们近些日子相熟得很,"谢清晏道,“你的婉儿妹妹,大约是没什么时间想起你这个阿姐了。”

“?”

戚白商迟疑问道:“你是在为婉儿与云公子走得太近而不悦么?”谢清晏挑眉,回眸:“什么。”

“云公子性情名声虽风流了些,但并不轻浮,更不是什么坏人,夺人所爱之事,他应当是做不出的。”

戚白商想了想:“我记得,云三公子是当朝太子太傅之幺孙,自小以聪慧闻名上京,许是两人才情相投,引为知己,这才走得近了些。”谢清晏低声凉笑:“哦,如今你又这般了解云侵月了?”戚白商”

不管是谢清晏还是谢琅,这人脑子多半还是有什么问题。定是她医术粗浅才没诊出来。

病入膏肓,追着她咬,改日一定让老师给他看看才行。一面腹诽着,戚白商一面背过身去,看过药炉里的情况。还须小半个时辰。

来得及。

戚白商想着,走向搁在柴房另一侧桌上的药箱,慵声懒调:“劳驾。”谢清晏望来。

戚白商正停在桌旁,一边摆弄她那个瓶瓶罐罐层层叠叠的药箱,一边轻撩左手,随意指了指旁边的长凳。

雪白指根处,一点小痣血色似的,盈盈晃晃。勾得人心烦意乱。

拒绝之语在唇舌间转过,最后又随着滚动的喉结一并咽下。谢清晏像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一一

那无形之线的另一头,大约就在女子纤细白皙的手指间绕着。他停在她身畔,略作迟疑,坐在了那条粗陋的长凳上。戚白商有些意外。

这般听话得近乖巧,还全不设防地将后颈与肩背朝向她……的确不像谢清晏的性子。

“解去外袍,我为你施针。“戚白商轻言道。不见迟疑,那人垂首,修长冷白的指骨便搭上腰间清束的革带。片刻后,外袍便褪去了。

戚白商隔着他中衣定穴,捻金针而落,无声寂然里,只听得到两人气息交叠。

直至最后一根金针松开。

戚白商长松了口气,拿起手绢拭去额间薄汗,这才绕去桌对面,到另一根长凳上坐下。

凉了的药茶叫她在烛火旁微微灼过。啜了两口,戚白商轻声似自语地问:"婉儿随着云公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那人阖目养息,轻描淡写:“会。”

“?〃

戚白商抬起茶盏的手腕顿时停在半空。

“他们扮作了你与戚世隐,如今正在引着兆南中安家势力向西,假意绕行归京。”

戚白商脑海里下意识勾勒出兆南地图。

按方位,大石村居于兆南偏东,西向绕行,便是为他们调虎离山。只是…

“婉儿不通武艺,如何自保?"戚白商声音略有些急切。“董其伤在,他二人无忧。”

戚白商闻言,眉心一松。

那位在谢清晏身边神出鬼没的护卫,她虽见得不多,但也印象深刻了。不过……

戚白商拈着茶盏,颇有些意外地看向谢清晏。一一她倒是不曾料想,婉儿对谢清晏已是如此至关重要。为她追来兆南不提,竞连身边最厉害的贴身护卫都不留在身边,而是一并叫她带走了。不惜性命,自讨苦吃,也心甘情愿么。

戚白商侧过视线,望着窗外,夜色中孤零零的悬在枝上的那轮清月。秋夜生凉,也无端生出几分孑然孤寂来。

她轻弯唇角,落回眼:“这两日讯息不通,不知山外如何了?”房内无声。

戚白商不解抬眸,却对上谢清晏的视线,似乎正衔在……顺着他眼神,她无意识放下撑着脸颊的左手。那人眼神微动,抬眸,似是醒回神:.昨日,兆南节度使陈恒接到密信。信中称薛宏忠叛逃,奔赴上京,欲作证状告安仲德与安贵妃收受贿银,卖官鬻爵。”

“安贵妃也参与了?”

戚白商一惊,连那点疑惑都忘了:“蕲州刺史真叛了安家?他怎么会?”谢清晏缓眸漫声道:“他是不会。”

“?〃

“薛宏忠确实′逃′了,不过并非自愿。”戚白商眼皮一跳:“……你的人?”

恶鬼面下无声垂着眸,修长指骨懒叩过桌案,却并未否认。几息后,他语气散淡道:“今时安家之兆南,与两军对战敌后无异,你们一行本便是自投罗网,群狼环伺。若非引他们内相疑乱,再借云侵月一行声东击西,你与戚世隐皆是插翅难逃。”

戚白商略作思索:“可薛宏忠一家都靠安家庇佑提携,才得如今位置,陈恒能信么?”

“密信是他亲信所发。”

谢清晏一顿,还是尽数相告,“安贵妃之事,本是隐秘。安家如今步步生疑,安惟演心狠手毒,安仲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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