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3 / 4)
,戚世隐拿上誉录罪证,下了马车。戚妍容远远见了,忙上前来。
“兄长为何伤了腿?可严重么?“她关切说着,侧身绕过来,便要去扶戚世隐不利的左侧。
“兆南途中,不慎坠马。“戚世隐微微抬袖,避过了戚妍容的搀扶,“无碍,走吧。”
………是。”
戚妍容垂回手,失落色一闪而过,很快便压下。她主动上前,去马车旁给戚世隐拿下踏凳,掀起车帘。
一炷香后,行宫山庄内。
戚世隐被戚妍容领到角落的一座偏殿里。
“二殿下稍后便至,我陪兄长在这儿等片刻吧。”戚妍容说着,主动为戚世隐斟上茶。
殿中燃着的香气馨甜,有些像戚妍容身上的脂粉香,戚世隐闻惯了戚白商身周那种轻淡的药香,如今乍一换,不免厌倦。他忍着没有抬袖遮鼻,只皱了皱眉,将茶盏合上碗盖。“你不必与我多礼。若要等着见二殿下,在一旁便是。”戚妍容见他不肯碰茶盏,眼神幽怨地瞥过,坐去一旁。殿内寂静,盏茶转眼见凉。
戚妍容忽出声问:“兄长不问我,为何与二殿下相识、还代他传话做事吗?”
戚世隐从紧闭的房门上收回视线,淡声道:“儿女情长之事,我虽为兄长,亦不能插手。”
“若是戚白商,兄长也不管吗?”
戚世隐回眸,眼神清冷:“你此言何意?”“没什么,只是觉着兄长偏心罢了。若是我与大姐姐相争,兄长定是偏向大姐姐的,我说的对么?“戚妍容郁郁抬头,眼底楚楚见泪。戚世隐收回视线,冷落向外:“你有祖母相护,婉儿也有父亲母亲照顾,不必我来帮。”
“果然,"戚妍容凄然笑了笑,“兄长还不如一直做那个大公无私的圣人,为何要有偏心。”
“白商在偌大国公府内称得上无亲无怙,她孤苦伶仃地被送去庄子时才几岁?如今你想起与她争个公平,这些年怎么不去与她计较共苦楚?”戚妍容咬了咬唇,泪沾长睫,“又不是我要送她去的。”她一顿,眼底的楚楚可怜里掠过一丝冷意:“即便是公爷对女儿再狠心,若来日在我这个二房侄女与她这个名义上的亲生女儿之间,也必是选她的。”“那是他为父之责、理所应当。”戚世隐沉冷了声。戚妍容恼然回头:“可就连二殿下也对她一一”话声戛然停住。
“殿下如何选,那是他的事,“戚世隐皱眉看向戚妍容,“何况,你莫不是以为,殿下将来能独宠于你吧?”
“我自然不会做这等奢望。”
戚妍容垂下头去,藏在莲袖间在纤细指节捏紧,“可戚家女里,婉儿许了谢清晏,殿下将来必会再择一位,入主后宫,以固镇北军之所属。”戚世隐轻狭起眸,眼神一时有些震然又不虞:“你还妄想二殿下的正妃?”“不。”
戚妍容抬眸,长睫眨了眨,轻易便叫眼底泪意褪去。她竞显出一两分笑:“我要做的,是太子妃。”戚世隐一震。
“二皇子会成为未来的太子殿下,所以我才倾慕他,接近他,为他所用,”戚妍容慢慢起身,“他本该也没得选一-偏偏,偏偏!”女子细白的手掌用力拍在桌上,恼声:“偏偏那个狐媚子要在此时回京!”戚世隐回神,面色一沉:“戚妍容,注意你的言辞。她是你姐姐。”“姐姐?姐姐又如何?”
戚妍容轻笑起来,扶着桌案过来。
戚世隐怒眉,刚起身到一半,竟身影一晃,又跌坐回去。来得汹涌的眩晕里,他抬手扶额,跟着反应过来,变了脸色,扬眉怒视走到他面前的戚妍容:“是你做了手脚?”
戚妍容勉力停住,拇指与食指间拈着一颗极小的药丸:“兄长谨慎,不肯饮茶,可惜软筋散本便不止在茶中,还在熏香中。”“这,便是解药,兄长想要么?”
她在戚世隐面前一掠而过,跟着,在他伸手来取前,将它扔入口中。″‖″
戚世隐怒目而视,他用力摇了摇头,却眩晕得更厉害了。戚妍容抚掌而笑:“兄长此时可能体谅一二,我眼见着太子妃之位,钓在我面前、却又要擦肩而过的痛心了?”
“你一一”
戚世隐欲强撑着起身,却被戚妍容向前一扑,压在了椅中。戚妍容冷然轻笑:“姐妹,兄长,或者戚家亲眷,又如何?我连我自己都能摈弃,难道还舍不得这些身外之事吗?”戚世隐眩晕得厉害,不妨碍他心念电转,虽不明内中细则,但他也有了猜测一一
“你被安家收买了?”
“嗯?怎么会是收买呢?明明是合作而已。“戚妍容靠在他怀中,双手攀上戚世隐的后颈,羞辱似的向下望着他,“我要戚白商声名狼藉、对我再无威胁,而他们要毁了兄长你……”
戚妍容语气哀婉下来,指尖轻拨过戚世隐棱角分明的冷峻侧颜,“兄长在我心心中向来是冰清玉洁,高不可攀,我还当真是不舍得呢?”“戚、妍、容。”
戚世隐猛地侧过脸,避开了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你不要一错再错。”“错?我哪里有错?”
戚妍容好似不解,拈起食指,“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野心而已,只因为我是女子,是二房庶出,有野心便是错了?”“……野心无错,"戚世隐紧闭了闭眼,一咬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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