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戏台之下暗潮汹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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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尊站直身子,慢慢走向程牧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灼华,“你这是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程牧昀挡住梁绍尊伸过来的手,“别闹,这个不一样,你要是喜欢也得忍忍,这是我的人。”

梁绍尊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程牧昀锤了他一拳,“我看你才奇怪,平时都约在百乐门,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听戏?”

梁绍尊的目光依依不舍地从许灼华的脸上移开,许灼华完全躲在程牧昀的身后,总觉得梁绍尊比程牧昀更加可怕。

这么对比下,程牧昀都显得和蔼可亲多了。

“走吧,今天不是我想看戏,而是那位喜欢听戏。”

程牧昀问道:“哪位啊?还值得你这么小心对待?”

梁绍尊终于正经了一点,“啧,我说,你回了东州一趟把脑子忘老家了?就是那位啊!”

程牧昀皱了皱眉,“你说话能不饶弯子吗?”

梁绍尊靠近程牧昀的耳边,说了什么。

程牧昀的肩膀的猛地挺直,僵硬地转头看了许灼华一眼。

许灼华觉得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为难。

什么意思?

程牧昀推了推梁绍尊的肩膀,“电话里不说清楚,走走走,你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梁绍尊走进去,摆摆手,“可别让那位等太久了。”

程牧昀转过身,高大的身影挡住院子门前微弱的灯笼光,俊朗的眉轻轻皱着,思虑着什么。

他轻轻抓住许灼华的肩膀,有些无奈地问:“你喜欢听戏吗?”

许灼华不明所以,“还行吧。”

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要是早知道今天见的是他,就不带你来了,这个人有点可怕,你只管听戏就行,有我在,没人会对你怎样。”

许灼华心底的疑惑更重,什么人能让程牧昀这么害怕?

她点了点头,历史上的人物,她都了解,其实大家都是人,没什么可怕的。

程牧昀上下看了看许灼华,“好,那就走吧。”

两人进了院子,院内的大槐树上挂着许多灯笼,把前面雄壮的戏楼照得明亮亮,鎏金黑底的牌匾上写着梨园两个大字,银钩铁画,好不气派。

进了楼内,像是一下子跌进了极乐世界。

戏台之上,一名旦角窈窕细步,眉眼含春地唱着,看席下整齐排列着四行四列方桌,座无虚席。

后面一排一几一椅的贵座,正坐着几位辫子未剪的遗老欣赏着台上的风光。

程牧昀走向二楼雅间,许灼华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走上二楼,于梁上悬挂的金灯盏盏,用细细的铁线垂下来,似是漂浮在空中。

戏声乐声叫好声,人笑灯笑美人笑,绝佳的消遣。

二楼最好的位置,一张方桌,正面一把官帽椅,两侧各有两张大方凳。

梁绍尊在方凳上,他旁边的男人坐在官帽椅上,正聚精会神地听戏,手指不自觉随着旦角的身条摇晃,沉浸其中。

男人身着青衫,眸子极浅,唇薄眉飞,看起来是个极为薄情的人。

许灼华看得出神,这个男人她似乎在书上见过。

程牧昀拉着许灼华的手臂,把她按在正中偏一点的位置上,叫了零嘴,让张岐看着她,自己走到另外一张方凳前坐下。

几人身后,还站着一排身穿黑色警服的人。

许灼华皱了皱眉,这个男人能让程牧昀放下桀骜,还跟着警署的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戏,许灼华干脆也听起了戏曲,奈何她根本不懂戏,没有字幕,更是连下面那位扮相华丽的旦角唱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能尴尬地嗑瓜子吃零嘴。

一曲唱罢,身旁传来掌声,那个男人正不紧不慢地鼓掌,清冷的脸上带着不甚温暖的笑意。

男人从袖口里拿出一根金条,招来警员,“送给梅先生,说是鹤德相赠。”

许灼华看着金灿灿的金条,心里忍不住惊讶,出手真阔绰。

细细一想,瞬间脊背发凉!

梅先生?鹤德?

唱戏的梅先生?警署的鹤德!

四大名旦之首梅鹤鸣!法租界警署副署长陈鹤德!

名震海外的梅鹤鸣现在还不是很出名,但是陈鹤德现在已经是警署的副署长了。

等过两年梅鹤鸣出名之后,受邀去各国演出,名声鹤起,后来拒绝登台为东瀛人演出,罢演两年。

陈鹤德也被其精神感染,拒绝承认新政府,保护成员撤离,后来败露,被当街枪毙。

两人都是好人,怎么会跟程牧昀这个疯癫的少帅厮混在一起?程牧昀还说陈鹤德是个可怕的人?

台下的梅鹤鸣唱罢,看客老爷们赏赐了许多金银细软,警员将金条递给梅鹤鸣之后,众人都开始喝彩,“陈副署长又来给梅先生捧场来了!”

一转眼,梅鹤鸣谢过看客老爷之后,拎起戏服裙边,走到了陈鹤德的身边。

就算他浓墨重彩地化着夸张的妆,许灼华也能看出来他骨子里的俊朗。

“梅鹤鸣谢过陈先生。”

陈鹤德笑了,笑得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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