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2 / 3)
不过心的甜言蜜语哄他。
彷徨的一瞬,李崇润快步欺身上来,将缨徽扣进怀里。
他抚摸她的发,用所剩无几的耐心安抚:“不可以再这样了,我会伤心的。”
抱她出泉室,回寝阁。
红珠将热过的汤药端上来。
李崇润接过,小心吹凉一勺一勺喂给缨徽。
“不喝了。”缨徽皱眉撇开头,“真苦。”
“再喝几口,我带了粽子糖。”李崇润哄她。
缨徽看看他,眉眼弯弯,浮漾柔情蜜意。
仿佛刚才那个冷戾的模样只是错觉。
她好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自小对于危险的感知格外敏锐。
怎么能在这么要紧的事上犯了糊涂呢。
缨徽有些懊丧。
李崇润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喂完药再喂糖。
挥袖打落绣帏,凑上去想一亲芳泽。
缨徽却颤颤推开他,近乎于哀求:“我想歇息,可以吗?”
片刻静默,李崇润微笑:“好。”
他隔衣抱着缨徽就寝。
感觉出她小心掩藏的抵触,亦有些后悔。
怎么就能让她怕了自己呢。
暗戚戚的床帏里。
沉闷的夜,紊乱的心跳。
李崇润知道缨徽没睡。
轻声叹息:“你也该想想,若真让大哥纳你,他发现你非完璧,怎肯善罢甘休?到时候查到我身上,指不定咱两谁先死。”
缨徽道:“都督怎会因媵妾残杀兄弟?”
李崇润笑起来。
笑声苍凉,颇为自怜:“你错了,杀兄弟才是最不需要理由的。因为兄弟是卧榻旁的伏兽,是时刻瞄准他的箭,是莫大的威胁。”
他亲眼见到三哥是怎么死的。
从那儿以后他就知道,他是不能做个好人的。
必须未雨绸缪,必须心狠手辣。
因为稍有差池,就会稀里糊涂做了刀下冤魂。
他罕见在缨徽面前展露情绪。
缨徽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像一直都是他宽慰她。
幸而李崇润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他捂住她的眼睛,“睡觉。”
缨徽心烦意乱。
脑侧的穴道突突跳。
翻来覆去,后半夜才睡着。
李崇润大清早把她叫了起来。
罗帘挽起。
朝霭淡淡落进来,勾勒出他俊秀的面容。
他坐在榻边。
手里是缀着红穗儿的小银鱼,低头看了许久。
目光深沉复杂,些许不满:”我送阿姐那么多,阿姐只肯搂着这个睡觉,这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哪个相好送的?”
缨徽去夺。
他偏身躲开,“今日必须说个清楚,不然我把它扔了。”
“你敢!”缨徽腾得坐起来。
摁住他的胳膊,呲牙咧嘴:“你什么都跟我说了吗?凭什么这么质问我。你敢扔我的鱼,我再也不理你。”
“敢不理我,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看见我,我看你理不理。”
李崇润威胁着躲闪。
缨徽恼羞成怒。
上去咬住他的脖子,贝齿明亮,颗颗见血。
李崇润推开她。
摸向脖颈,指腹染血。
稍微愣怔后反倒笑了。
“咬人的小狸奴。”他揶揄。
眼见缨徽又要往上扑。
他忙把银鱼儿献出去:“好了好了,我怕你了。”
缨徽拿回银鱼。
用亵衣袖宝贝地擦拭过,塞回绣枕底下。
大清早一顿闹腾。
她头发蓬乱,满脸煞气。
活像只被激怒的小猫,随时要亮出爪儿挠人。
李崇润觉得有趣。
对女人,他喜欢绝对的掌控。
从身到心。
最好似溺水的浮萍,绝望地攀住他。
还要美丽。
勾魂摄魄的美,妖艳婀娜的美,绝不能有一丝寡淡。
最重要的,要危险有攻击性。
这样玩起来才会更过瘾,更有征服感。
没有比缨徽更契合的了。
简直像是女娲专为他捏出来的。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还是从兄长那里偷来的,格外有趣味。
甚至可以说,是他刀尖上游走的人生里唯一的乐趣了。
李崇润看她愈加柔情。
试探着伸出手摸她,“不许咬我。”
将竖起的尖刺摸软。
就可以任意施为了。
田庄像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没有繁杂的庶务,没有隐蔽的耳目。
岁月静好,尘世无忧。
李崇润一下子闲下来。
终日和缨徽躲在寝阁里腻歪。
像真正的夫妻。
耳鬓厮磨,彻夜缠绵。
缨徽像是被他拽入了万丈深渊。
逆着疾风下坠,耳边呼啸,头晕目眩。
再无暇更没有力气去思索其它。
李崇润要缨徽装病。
田庄短暂的热闹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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