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黄叶(2 / 2)
不会继续错过呢?
所谓正常,究竟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如果自己觉得正常,那其他人觉得不正常能怎么样呢?她想到她去净水寺求的签,住持给她解意。“频频徒增伤心事,屡屡皆是过路人。”
“只是心静。”
她以为是在劝自己离开小谈,心里揣着有着不可告人的想法,于是远走临北三年。
那如果签文的意思是这样呢?
倘若自己想的开,那屡屡皆是过路人,如果想不开,频频徒增伤心事。只是心静。
只是心心境。
柏檀看向倪嘉怡,问询着,想得到一个答案。“所以,你又要再一次离开吗?”
再一次离开,又是几年呢?
倪嘉怡眼底涌上复杂的情绪,心口的疼痛将她湮没近乎喘不过气。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飞出来了,心脏跳得飞快,初生破壁的疼痛啃噬她的全身。她扯扯嘴角,脸上的血一瞬间逆流,刹那脸颊发红充血。柏檀直勾勾看着她。
倪嘉怡摇头,终于开口
“不会的,她告诉我了一些事情。”
赵董莞只是告诉了她一些她一直逃避但始终避无可避的事情。当缥缈的东西落成实地,当流言蜚语真的到了她身上的时候,是选择逃避还是选择面对。
她开门,下车。
柏檀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
在柏檀把着方向盘,在车内恢复心情,他低声驾了一句,才算勉强平复保持理冷静理智,下车后,却发现倪嘉怡并没有先行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站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然后,眼底带着犹豫和别扭,冲他小小浅笑了一下。
旧日黄叶落下,今日新芽长出,她的大树在二十六岁的冬天轰然疯长,枝干绿叶构成新的心脏脉搏。
倪嘉怡踏出第一步,随后小跑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怎么下车要这么久?快点走吧,早点回去。”倪嘉怡淡淡开口,但柏檀将却看见她的手被在轻微颤抖。柏檀反手握住她的手,“这么冷。”
他牵着倪嘉怡的手,温暖传递,倪嘉怡冰冷的手也逐渐回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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