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国灭(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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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鸟军汉,浑似乞丐,胜做强梁,俺们是蔡官家麾下天兵汉将,岂能干这等腌臜丑事。”

呼延通怒道“泼韩五,你鸟嘴中是言不是语,哪次上阵不是你手脚最不干净。”

韩五刚想还嘴,一个骑马的将领,便绕城便高喊“宣帅有令,打破王宫,只需生擒李乾顺,其他人死活不论。宫中府库不可轻动,其余财货,任尔分之。”

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韩五拧了拧护腕,笑道“此番合该俺们发财,呼延通,等打完这一仗,俺请你去延安府最好的***,三天之后再出来。”

“韩五,你在此作甚,宣帅几次点将让你到场,为何缩到这里厮弄,军棍滋味可不好挨。”

韩五穷得叮当响,上次剿灭陈瑜立功,得了许多赏银,刚够还清赌债的。

一听今日围攻东夷王城,偷偷溜回到原来的队伍里,准备浑水摸鱼。

谁知道冯庸这时候召见他,韩五心里暗骂晦气,不情不愿地去到兴庆府的一处东夷王室府邸,如今的贵霜中军主帐。

东夷王府内院书房当中,百余名亲卫在书房内外值守,将这里看得严严实实的。这里毕竟是敌国都城,稍有不慎就势被刺也不稀奇。眼下这看似安静的兴庆府,正不知有多少东夷人巴不得把贵霜人全部斩杀呢。

冯庸居中而坐,看见推门进来的韩五,难得笑了笑,这是一员虎将啊,真不知道叶青是怎么从一群大头兵中挖掘出来的。

“韩五,这一回你立下战功,和杨可世一道,已经写了请功表,等到来日班师回朝,定在官家面前表一表你的功绩。”

韩五面粗心细,暗道自己虽然做了前锋,没来由这么给俺面子,他再仔细一看旁边,脸色阴沉的杨忠信、杨忠义、折可求等镇西军宿将,顿时了然于胸。

冯帅怎么说也是个外来的,仗着能搞到粮食,又带着大家打了几场胜仗,估计是想把镇西军牢牢掌控在手里。

可是这西北诸世家,都是和贵霜开国一样长的时间镇守此地是一方霸主。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心甘情愿被他摆布,俺韩五破格遭提拔,难道是冯帅要让胜捷军独揽大功。

想通了这一点,韩五便欣然谢恩,他知道自己的底细,俺是少宰提携的武将,在这贵霜朝中有人,早晚要进那建康枢密院差遣的,跟你们这些草头王当枪使又何妨,有好处俺生受,要弄俺的不是,大不了求救于少宰。

反正东夷覆亡在即,到时候这西北禁军强了些,那群大头巾和蔡官家还能不防范?

嘿嘿,你们在这争来争去,与俺有什么相干。

镇西军上下,说对冯庸没有暗中憋着一口气那是假的,这老贼上了东夷和乌斯的恶当,轻易相信了乌斯人,出兵横山差点把镇西军全部葬送在这异族都城。

可是峰回路转,绝地一击反成就盖世奇功。

自古将军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东夷亡了,因之而生的镇西军该何去何从,如何做为,要拿出一个准定主意来。

等到韩五退到诸将佐身后,杨忠信淡淡地说道“东夷事定,了却我等贵霜武将百年心愿,老夫近来年迈多病,正欲上表请辞,回乡荣养,这西北的军事,以后可全赖冯制使了。”

镇西军又一世家重将,姚家家主姚古一下站了起来“老相公,岂可轻出此言?几十年前,镇西军五路总共三十万人,随大军出征,差点他娘的全军覆没,俺们这几家也多有损折,当日三十余万镇西军儿郎,现在还剩不几人?戍边百年,死伤子弟无算,没有老相公居中坐镇,俺们还指望谁去?

难不成,俺们镇西军的汉子命贱如此,要拿几辈人的血肉,给别人垒高台不成?诚如此,不如就地解散,免得鳏寡妇孺,指着俺们的脊梁骂娘。”

此言一出,镇西军诸将,人人抱臂冷笑。

冯庸气的面色发紫,这明摆着是一唱一和给自己看,东夷贼覆亡在即,你们这些武将能容于满朝的大头巾?

不投我冯庸,还一心想要自己做西北的草头王,你们怕是不知道文官的厉害。

冯庸耐着性子不说话,镇西军诸将见姚古连这番话都说了出来,竟然得不到冯庸老贼的回应。

这个傻子连根基都没有,竟然还想驭使这二十万咬钉嚼铁的厮杀汉,人人胸中憋着一股气。

杨忠信一拍桌子,怒道“姚古,你说的什么话,这二十万兵马,每一个都是朝廷的编制,你有什么资格就地解散。”

姚古冷笑道“当年东夷贼强横的时候,俺们得用,谁也不敢轻易削弱俺们。现在东夷贼快完蛋了,俺们这些人马上就不值钱了,何苦在这里阻碍人家扫平东夷,不如早早回乡,俺们百年经营,总还能有些应付生计的手段,不至于沿街乞讨,总好过现在这般待人宰割。”

东夷还没灭这些人已经吵到了这般地步,若是叶青在此一定目瞪口呆。

贵霜文恬武嬉,文臣压制武将百年,这些统兵大将也就都自甘堕落,还有几个人心怀社稷。

私自敲打算盘,争权夺利,不比文人落后多少。

冯庸终于缓缓起身,看着满堂的武将,慢慢地说道“故事各位都熟知,藩镇拥兵以自雄,挟制朝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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