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琮(1 / 3)
第43章王琮
院里,云团携着南枝去洗漱沐浴了。
陈涿站在廊前,胸前也被染上了几分酒意,灯盏晕出光圈,将深秋的细雨绵绵映出了光尘,又蒙蒙融入草色中,他平静地看着颤动的芙蓉花,问道:“这几日南枝在作何?”
白文目光缩了缩,先发制人道:“大人,这……夫人不让属下与你说,还警告属下,若告诉了大人,往后就在大人面前告属下的状。”陈涿道:“是与王家的那个王琮有关?”
白文见他猜出来了,将脑袋一垂,老老实实地将事情托出,讲述声伴着冰凉秋雨一道,钻入陈涿的耳间。
他面上不显,只在王琮收了香帕整日把玩时,眼底冒出冷意,幽幽地与雨珠混在一块。
白文忙找补道:“大人放心,那帕子是铺子上买的,在香膏盒里沾了几日,夫人没怎么碰过。”
“一一明日将王琮带回督京司。“他说着,却又顿住,轻叹了声道:“罢了,先由她办完事吧。你在她身旁好生看顾着,若有什么异样,及时过来回禀。”屋内醉鬼的嘟囔声渐渐停了,云团衣摆被濡湿了好些,垂首站出来道:“大人,夫人沐浴完了,用了些醒酒汤,只是却闹着不肯睡,说是要大人过去。”陈涿如小土堆皱起的眉尖平整下来,他转身进到屋内,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隐隐见着床上人不老实地滚动着,将青帐颤得荡漾起波纹,成了一汪碧水春湖。
他抬脚走过去,指尖轻挑起纱帘,见着只穿着身单薄寝衣的醉鬼,怀里抱着软枕,身子扭成了根麻花,恍惚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睁着朦胧浸水的眸子往回看,茫然五官一瞬变得凶巴巴,瞪着他道:“流氓!居然偷看姑娘家的闺房!陈涿掀帘的动作一顿,幽幽看着她,忽地改换了主意,任由青帐垂下,臂弯隔出一条缝隙,往下握住纤细脚腕,稍稍用力就将人往这处拽,拉到了床沿。南枝没想到这流氓这般大胆,眼珠一转,指尖勾住他的腰带,蓦然用力就将人整个扯进帐内,跌着躺下,她顺势一翻身,坐在他腰身上,垂目扯着那繁现腰带。
实打实地压在腰上,力道不算重,透着浸入骨缝间的温软香味,他喘息声变得重了些,却如同失了骨头般躺着,眼尾泛起入肤潮红,一幅任人采撷的柔顺模样。
南枝为解着这腰带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扯开了,唇角高高翘起,忙不迭擒住他的两只手,就着腰带系在床头:“就你这身手,还不如我呢,居然还妄想做采花大盗。”
她轻哼了声,将那嵌着美玉的腰带缠了几圈,紧扣在床头,又垂目瞄他的脸,不自觉感叹了声:“你有这漂亮脸蛋,还做什么流氓,往后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说着,一手撑在他胸口,另一手往前摸了摸他的脸颊。陈涿喘声变重变粘,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南枝眨眨眼,瞳仁定格着深想了会,忽地惊叹道:“陈涿,你怎么堕落到做流氓的地步了,唔,真是世风日下啊。”陈涿…”
她俯腰亲了瞬他的侧脸,弯着眼尾道:“总不能让你祸害别人,我就牺牲些,将你拘在这吧。”
陈涿喉结轻滚,胸口起伏如浪潮,他撩起眼尾,声线变得又沉又哑:“你说什么?”
南枝拧眉,小心地爬上前,刚准备俯身说话,那只原本束着的手忽地扶住她的腰身,向上一提,实打实地坐了下去。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湿意扩大蔓延,又深入,浸到肌肤缝里,她腰身一酥,指尖掐住摇曳的青纱,变成了一条小蛇似难耐地扭动着,与那青纱一道荡激泛起涟漪,她想要抽身离开,腰间却被紧紧按住。另一只手仍被束着,未曾动弹,可不知怎地,那被濡湿的衣裳褪却了,赤条条的腿横亘着,彻底成了棉花软成一团,跌坐在侧,她羞愤难忍,好一会才出字道:……流氓。”
陈涿红唇沾水,衣裳也散到两边,始终是顺从躺着的,黑眸却满含侵略性,再也禁不住,另一手从松垮腰带中收回,拽着脚腕拉到身前,诱哄着她平息怒气,想要如何拘怎么拘都由她。
院中泥地上瓦阶潮湿,掺着花瓣,浸满潮湿的,幽香的水洼。雨水接连落了一夜,不见停且隐隐有变大的趋势,天际将近冒白,陈涿披着外裳,轻声推了房门,慌了几日的心终于落着了实地,满脸透着愉悦的餍足,手中拿着瓷壶,刚准备吩咐取些茶水来,却见远处白文冒着雨幕,径直走到他这处,不待他问就突兀地开了口道:“大人,沈家进京了。”指尖一颤,裂着青花纹的瓷壶骨碌碌滚下,倒没摔碎,顺着地势一直滚到院里烂泥处,溅出泥点。
陈涿方才的欢愉一消而散,眸光沉沉地望向将白的天色。王琮拿着香膏,到了酒肆的头一次事就是将其丢在他们面前,扬着下巴炫耀道:“瞧清楚了!昨夜你们走后,这就是那夫人悄悄派人送给我的。”他们半信半疑地拿着香膏盒打量了会,又揭开轻嗅了下,可除了香气馥郁些,也没觉出什么不同,有人转了圈眼珠,蓄意道:"王琮,这样式的香膏随意寻个铺子都能买到,我瞧着平平无奇,没甚特别,你说这是女人送的就是了?我怎么觉得是你故意在铺子里买来打肿脸充胖子的物件。”倒也不怪他们怀疑,王琮此人嘴里没个把门,平常就为涨脸说过些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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