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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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

储璎回忆起他平日里的模样,他那腰确实紧实,即便穿了厚重的衣衫,可腰带一束,瞬间如绷紧的弓弦,极有力量感。储璎一面想,手一面不受控制地触碰到他腰后软弹的某处,猛然一瞬间,储璎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啪”一声抓住了。她惊惶一抬头,却撞进了陆聿衡带着怒意的双眸里。“胡乱摸什么。”

他的眼神带着些许燥意,夹杂着些火气。

只是那火气已经不“新鲜”了,隔了夜,混沌在他一夜未睡的眼眸之中,如一团漆黑的浓云。

“抱歉!”

储璎赶紧想要缩手,可陆聿衡却用力抓着她不放,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陆聿衡一把摁了回去。

“抱歉,对不起,我不该上来的…”

“你确实不该上来。"陆聿衡几乎是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她的耳边说。即便他昨晚洗沐梳发时用了气味最浓的发油,也无法遮挡她身上那股莫名的少女之气。

那种味道,硬生生折磨了他一整晚,随着她的动作和呼吸,如同鬼魅一般钻进他的鼻腔,充斥他的肺腑,将他冷静的弓弦挑拨得凌乱不堪。储璎被摁得死死的,上半身一动也动不了,她欲哭无泪,只能又动了动脚,蜷缩起膝盖,膝盖却像是撞到一个什么突兀的东西。陆聿衡蓦然身子一僵,忽然松开了手。

她赶紧抓住机会掀开被子挣扎下了床,腿脚还有些发软,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温热的温度。

“殿下饶命,我错了。"她穿好了鞋,披上衣裳,乱糟糟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几乎想要奔逃出门,可当她手搭在门上的时候才发现,外头的天还是黑的。“天还没亮?"储璎被震撼了。

“我居然能起这么早?”

“天呐,我昨晚肯定没睡好。”

闻言,陆聿衡眼角抽了抽,他缓缓起身,却未下榻,而是曲起膝盖,拉过寝被盖住了下半身,稳稳坐在了榻上。

随即他伸手,手指勾住铃绳,轻轻一拉,便只听清凌凌一声,在这空旷而安静地寝殿中响了起来。

储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一刻,忽然,寝殿的门开了。她吓了一跳,却见门外忽然走进来三个人。一个流泉,一个枫亭,还有一个不认识。

三位少年,长得有些相似,却又极为不同。相似在于相似的衣裳,相似的头发,相似的身量,相似的面无表情。不一样在于他们面容的区别,枫亭眼睛大些,看起来更成熟,流泉表情更臭一些,看起来稍显稚嫩,另外一个很是稳重,脸也更方。他们衣裳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腰带上稍稍不同,枫亭的腰带上绣着枫叶,流泉的腰带上绣着水流纹样,而另外一个腰带上绣着一块岩石。他们三人第一眼便看到了突兀站着的储璎,见她还穿着寝衣,衣裳凌乱不修边幅,纷纷迅速避开眼神。

既然殿下没开口,他们就不该去管。

他们快速进入状态。

流泉去固定鲛绡帐铺床,枫亭去伺候陆聿衡更衣,而石岩将盥洗所需器具一一摆放好。

那些东西被石岩摆放的如同刀砍斧刻一般笔直一条线,规规整整,没有一厘的偏差。

只是流泉铺床时,有些愣神。

这是他第一次铺如此凌乱的寝被,太子殿下以往起床时,不管是床榻还是寝被,都是平平整整,仿佛没有人睡过一般。而今日,这床榻和寝被,都乱得吓人。

寝被上多处褶皱,床榻上凌乱不堪。

流泉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开始胡乱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一转身,却见枫亭正在给太子殿下更衣,比平日里慢了些,特别是裤子方面,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

流泉立刻过去帮忙,看到太子殿下身下的情形,顿时有些惊愕。晨起对于男子而言实属正常。

可往常,太子殿下不可能在他们面前如此“失态”,或者说,即使他们随身伺候,陆聿衡也从来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不体面的一面。他也怀疑过,太子殿下究竟有没有人的欲望,或者说,殿下是不是真能用意志控制一切。

如今看来,太子殿下也是人。

而这一切变化,应当与太子妃殿下有关。

若他们不伺候,便是由太子妃来伺候,太子殿下似乎宁愿让他们来。流泉脑子里有些混乱,许多念头在脑子里打架。他偷偷瞄了一眼储璎。

储璎正低头研究那些摆成一排整整齐齐的盥洗之物,一只手指放在下巴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正在研究那些东西到底怎么摆成一条直线的。陆聿衡却扫了流泉一眼,道,“之前准备的帕子呢。”“回禀殿下,带了。”

流泉去外头找侍从,取来一个木盒,在陆聿衡面前打开,露出一张白帕子,上头染了一片暗红的血迹。

这正是那日陆聿衡让他们做的三件事之一,准备好染了血的帕子。当时说的是,可能会用上,也可能用不上。如今看来…还是没用上。

难怪殿下现在憋着…流泉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他实在有些搞不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究竞是怎么回事。若说太子殿下喜欢太子妃吧,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行事说话间,甚至有些嫌弃。

但若要说不喜欢吧,太子殿下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把她娶回来,总不至于真是因为违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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