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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莹没敢让太子吃太多的果干,回头吃上火了可不好,把果盘撤下去了,一会儿可就要用膳了。

锈莹说,“太子听听也就罢了。风过耳,云如烟,也很是不必什么都放在心上的。”

赫舍里嫔是噶布喇的小女儿,也没在仁孝皇后跟前长起来,真要说什么姐妹情分,其实是很少的。

小赫舍里氏说是索尼留下的福晋养大的。其实老福晋年纪大了,哪里有什么精力教养小姑娘呢。

噶布喇的福晋要照顾丈夫,他们家里又没有分家,还都住在一起,其实小赫舍里氏多有索额图福晋照看的时候。

跟索额图那边亲近也是理所应当的。被人家挑着说了几句,带着心思进宫这几年都是能看出来的。

人人都知道该安稳的时候,小赫舍里氏同索额图一样心有不甘,也是能够理解的。

大概在他们看来,皇上还是不大宽厚的。

太子仿佛是自个儿和自个儿说话,声音不大,却能叫诱莹都听见。太子嘀咕说:“汗阿玛要人去问去查清楚,究竟是谁把人放进去的,多半也不会动到索额图的身上去。汗阿玛还要重用他的,有什么事,也是经手的人担了。”

“宜娘娘的话,我都明白。我只是一一”

只是什么呢。

太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如今懂得一些汗阿玛的心,索额图有所求。后宫嫔妃之所求,譬如赫舍里嫔所求,大约还会被宫闱困住,总不能越出东西六宫去,我只要不见她,也能清净自在。”“可索额图这所求,就不是宫墙能困住的了。汗阿玛还要用人,不能竭泽而渔,我也不能与索额图过于亲近。不见索额图倒是没什么。只是许多年,我也很难见郭罗玛法与舅舅一面,心里,总有些想头。”太子年纪越长大,其实对亲情亲人就越是想念的。这是人之常情。他已经失去额娘,阿玛身上还是帝王的身份,先是帝王与储君,而后才是父子,这其中微妙与平衡都是需要掌握的。大约纯粹的亲人,就只有噶布喇与常海。

只是不知是不是康熙有意无意的,这些年了,太子见外祖父与舅舅,大约也不过两三面,甚至单独说话都是没有的。太子心里有这么需求,却不敢吐露。

今儿个是凑巧了,也是蓄谋已久,更是寂照和尚的鼓励。锈莹想,顺治爷可真行啊。

三言两语的几封信,就把事儿推到她这里来了。看遍身周,太子还真是无人可以倾诉,好像就只有一个她了。顺治爷可是亲祖父,亲祖父教孙子找得宠的嫔妃求教外祖父的事儿,也真是稀奇了。

只是顺治爷不在宫中,不在京城,甚至不在红尘中,恐怕也不好教太子这样的事情。要是教不好,把人家父子关系就教坏了。然后,就来为难她来了。

锈莹看外头的风雪越来越大了,心说也不知道康熙和六阿哥洗的怎么样了,怕不是早就洗完了,大概也是知道这里的事,偏不肯早些回来,要留她在这里好好儿和太子相处,为太子解惑。

诱莹随手拿了个六阿哥放在榻上的积木过来,轻轻在窗上磕了磕,外头窗台上的一层雪就应声落了下去。

她温声道:“若是太子想时常见噶布喇大人与常海一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皇上不会卡着。可是我听太子的意思,似乎心中还有不平事?”康熙也算是别有用心了。更是别有居心,蓄谋已久。锈莹瞧得出来几分,别人要是接近太子,他护得跟什么似的,就怕太子被带坏了。

唯是她,巴不得把她往太子身边推。

康熙是默认太子和她亲近的。

这么个大好事,康熙一力促成的,诱莹没什么好退缩的。太子身边,总要站着一个人的。

哪怕这父子身边是一片漩涡,她也早就卷进来了。若有风雪,那就止住风雪,又有什么事不能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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