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底(2 / 4)
的人远一点。
想起这件事,她放下蟹腿,扯了张纸巾擦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你们这么不喜欢季家,那当初为什么要找季琛谈婚——”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和你爸找来的。”宋青岚打断她的话,“谁知道是不是你那个姐姐从中作梗,一个人在季家被打压欺负,拿你撒气,拽你进火坑。”
林听晚张了张嘴,下意识想为姐姐说话。没等她发出声音,宋青岚的话如同车轱辘,咕咚咕咚地往外滚,“既然嫁过去了,就安分点,少闯祸。在他们家言行举止收敛点,别逞一时之快,命重要。季琛不像小辰那样包容你,季家的人更是。有机会你还是和他把婚离了。”
林听晚愕然:“岳辰包容我什么了?拿酒瓶抡他脑袋不敢反抗的那种包容吗?”
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天理难容,天打雷劈。
宋青岚:“你还敢提?”
林松谦给她夹菜,态度温和:“好了好了。事已至此,过去的事我们就都不提了,只要枝枝过得开心就好。林氏的事我们自己再想想办法。”
中途,林听晚去卫生间,走出去几步,想起手机没拿,又折返回去。
特别不巧,在门口听见包厢里面的对话,堪堪停下脚步。她一边唾弃这种烂俗情节怎么让她撞见了,一边无语这么高档的大饭店隔音效果居然这么差。
一门之隔。
宋青岚撂下筷子:“想办法,你怎么想办法?上次岳家说的还不明白吗?互换不了人质,就拿别的筹码,我们有什么筹码?”
“缓兵之计,缓兵之计。”林松谦伸手给宋青岚捏肩,笑着说,“你知道城南那边的地段对我们有多重要,那是季氏的地盘。先安抚好枝枝,还怕不能给季琛吹耳旁风吗?季氏可是一棵大树,没什么不好,算我们高攀。传出去咱们女婿是季琛,谁都会卖点儿面子。”
心坠入冰窟,林听晚扯了扯嘴角,却只能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一个巴掌一颗枣的惯用伎俩,真是被这两个人用得淋漓尽致。
母亲这次的态度没有那么强硬,但话里话外都是对这门婚事的不赞同,想让她找机会趁早离婚。父亲看似好说话,实则是一个喜欢和稀泥的人。整天在她和母亲之间当和事佬,唱白脸,其实心里的算盘打得比过年的烟花爆竹都响亮。
一个阴谋,一个阳谋,真是太般配了。
不想多停留,林听晚转身就往洗手间走。
包厢里,宋青岚斜了林松谦一眼:“我真该哪天请大禹来治治你的脑子!进水了吧!季家那种龙潭虎穴,枝枝进去要折半条命。你觉得她说的话季琛那个眼睛长在脑袋上的资本家会听吗?在他们面前我们没有话语权,不像岳家能拿捏几分。枝枝能对岳辰抡酒瓶,她敢这么对季琛吗?到时候赔了家业还折了我女儿,得不偿失。”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松谦脸色冷下来,“她是你女儿不是我女儿?她都有能耐让季琛陪她做这种先斩后奏的荒唐事,你还怕她被欺负?”
林听晚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包厢里的对话早已经结束,安静得诡异,像是吵过架冷静下来的那种诡异。
宋青岚不苟言笑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
林听晚说:“下周二。”
宋青岚叮嘱:“好好上学,注意安全,别去危险的地方,也别跟什么人都交朋友。”
林松谦语重心长:“妈妈说的话你一定要听进去,你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
这句话彻底触及到林听晚敏感的神经,她破罐破摔的口吻:“说的没错,所以和季琛结婚这件事,我有自己的判断力。离不离,看我心情。”
宋青岚额角跳了两下:“林听晚!”
“喊什么啊!”林听晚噌的一下站起来,声音随即拔高,“你们只有自己的利益、谋划、算计,从来没有真的关心过我!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们不知道!小时候练琴,弹错一个音就要打手心。每次不管我的想法,在别人的宴会把我推出去表演助兴,我像展示柜里的物品,任人评头论足。所以我讨厌弹琴,特别讨厌!就连现在我出国留学,你们连一句‘有事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这样口头上的客气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乖,很听话。总是爱笑,爱撒娇,像是没有脾气的洋娃娃。从来没有像这样歇斯底里过,就连难过委屈的哭声都只是啜泣——忍到没有办法再忍,才会难以遏制的发出那么一丁点声音。
宋青岚和林松谦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愣怔,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林听晚深吸一口气:“生下我,就是为了当你们的筹码,对吗?”
对面两个人双双噎住。
宋青岚缓慢地开口:“枝枝,爸爸妈妈没有……”
林听晚不想听他们的狡辩,指着面前那道乳酪面包塔:“这道菜我一口没吃,你们就一个劲儿往我面前转,我为什么不吃?我乳糖不耐受,吃了会吐。现在知道了吧。”
说完,她拿上包和手机,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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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没吃完,不欢而散。
林听晚突然感觉有些无力,脑子里非常混乱,仿佛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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