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醋都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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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可见是那日有人偷听到什么,透漏到了御前。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是信得过的,背后之人又能是谁。

明裳思来想去,仍无头绪。

罗常在与明裳月份并未相差多久,明裳的肚子看着要较罗常在大上许多,因她会先生产,倒也没让人觉得她这一胎有何不妥。时日越长,罗常在看宓贵嫔就越发不顺眼,同样是怀上皇嗣,她与宓贵嫔所受的待遇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宓贵嫔住在永和宫主殿,不仅生着地龙,伺候的宫人更是要多少有多少,皇上又时常去看她,宫里上上下下,从主子到奴才,没一个人敢有所怠慢。

而自己伺候的宫人不多不提,她住在偏殿,虽生着炭火,仍旧比不过宓贵嫔住着的主殿舒坦。最让她不快的是,皇上一月里,只来看过她一回,坐上一会儿前朝就有人来传话,她想留都留不住。

罗常在快要郁闷死了,愈发看谁都不顺眼。她正恼着,拐过宫道,忽然冒冒失失急步走来一个宫女,那宫女神色惊惶,似也没想到前面会出现一人,见是怀了身孕的罗常在,根本来不及闪躲,她面色惊骇,眼疾手快地偏了身子,狠狠摔向了宫门一侧,脚踝扭了一下,磕到门槛,破皮流血。那宫人顾不上疼意,慌张地跪到罗常在面前福身请罪。罗常在也被吓得不轻,她近来脾气不好,一想到方才差点被这小宫女撞到身子,万一出了什么闪失,说不准她腹中的皇嗣都难以保住了。她抚着胸口,一阵后怕,再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小宫女,脸色陡变,生出怒容,“你是哪个宫里的奴才,这般慌慌张张,撞到皇嗣,十条命都不够你没的!”

那小宫女名唤莺儿,她本是要去太医院为主子请太医,没想到会忽然遇到罗常在。

脚踝处生着密密麻麻的疼,莺儿生生忍下,“奴婢知错,请常在主子宽容奴婢这一回!”

“宽容?"罗常在冷笑一声,她近日正找不到出气的,正好这小宫女撞了过来,“换作平时,我会宽容你,但今日你险些害了我腹中的皇嗣,我不罚你,他日你忘了这桩事,岂不是又要冲撞旁人!”莺儿心沉了下来,罗常在罚她不要紧,可她还要给主子请太医看诊,主子连日咳疾不断,万不能再耽搁下去。

她不禁求道:“奴婢冲撞罗常在在先,甘愿受罗常在责罚。奴婢想请罗常在,可否准允奴婢先去太医院,为我家主子请上太医?”这个小宫女面生,罗常在倒是不记得她的主子是谁,抚了抚鬓间的珠钗,随口问了一句,“你是在那个宫伺候的?”莺儿忙应话,“奴婢是在上林宫喜春斋伺候江常在。”江常在?

罗常在回忆一番,似乎是记起这么一个人,是与宓贵嫔同选秀入宫的嫔妃,说是常在,在宫里却没给人什么印象,好似,她也没听说过皇上有召幸过这个嫔妃。

她冷冷扫了一眼,轻描淡写,“本宫就罚你掌嘴三十,在这跪六个时辰,跪够了再去太医院吧。”

待够六个时辰,莺儿怕是要生生废了一双腿。她不想给主子生事,跪就跪了,可主子的病实在不能拖下去,喜春斋头伺候的人又少,她不在主子身边,那些添茶倒水的宫女也甚是懒怠,谁又能伺候好主子。莺儿额头重重磕到地上,哭着恳求,“奴婢甘愿受主子责罚,只求主子先让奴婢去一趟太医院给贵人请来太医!”

倒是个忠心的奴才。

罗常在眼底不见怜色,她也不是非要跟这个奴才过不去,谁让她今儿心情不好。她可怜这个奴才,谁来可怜她,分明她与宓贵嫔一样怀着皇嗣,皇上却只偏心宓贵嫔。

罗常在神色冷凝下来。

站得累了,罗常在对着小满抬了抬下巴,伺候的宫人领了吩咐,上前钳制住莺儿的双手,掌掴的是伺候在罗常在身边的嬷嬷,手臂力道大,一巴掌打到小满的脸上,生生打落了莺儿簪发的钗子。

莺儿头晕目眩,眼花耳鸣,她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滚,被她忍下,她仍在不卑不亢地苦求,“求求常在主子,准奴婢先去太医院吧!”罗常在见她狼狈至此,还求着要去太医院,确实有几分忠心。小满在旁边也劝道,“主子,不如从轻处置,主子怀了身子,想必上天看到主子宽仁,也会庇佑主子腹中皇嗣。”

并非小满相信上天庇护,她只是担心主子发这么大脾气,传到皇上耳中,怕是不好。

罗常在被说得心动,她疲累地按了按额角,“今儿就免了你冲撞之罪,且去太医院吧。”

一行人离开,莺儿得以解脱,她方才摔倒时伤得严重,脚踝怕是折了,莺儿疼得满头是汗,撑着墙壁勉强站起身子,她站稳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没走上一步,又瘫坐到了地上,莺儿自暴自弃地哭出了声,她这双腿废了无妨,但她还要为主子请太医,主子身子本就不好,又受了风寒,如何撑得过去。莺儿再要起身时,耳边听到有人在唤她,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伺候在宓贵嫔身边的月香。

两人相识很是巧合,有几回到内务府领月钱都是同路,交情并不深,能说得上几句话。月香为人活络,脑子又聪明,在宫里结交的人不少。月香帮她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又往那吏目手中塞了银钱,给她治腿,太医院不会在乎一个奴才,那吏目能答应,也是看在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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