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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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到哪里去。

但明鸿非品出了另一层意思,眯着眼:“你在威胁我?”事业如此,感情也如此,他没有什么能给明初的,同样也没有什么能被拿捏的。听在明鸿非的耳朵里像某种警告:不要试图分开我们,我什么都不怕,仁么都干得出来。

许嘉遇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不知道明鸿非是刻意曲解还是只是试探,所以没有忙着否认,深呼吸了片刻,才回答:“明许两家一直合作紧密,有些固定的产业几乎是分不开,我愿意出让控制权,全部拿出来做聘礼,虹山的项目,如果明初想做,我会给她。”

虹山是许家用来保命的底牌,明鸿非眯了下眼睛:“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嘉遇垂眸,表情却异常平静:“知道,许家我势在必得,所以这不是空谈。我敢说就必然做得到。我二叔许敬泽把虹山的项目太当回事了,但有时攥得太紧越拿不住,不如舍出去,我不是在讨好您,只是在断臂求生,而且,我相信明初。”

他没有试图跟明鸿非打马虎眼,对于这种地位的人,玩弄心眼显然太愚蠢,不如实话实话。

明鸿非笑了下:“你信她?你那盲目的自信怕是会毁了你。她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好说话,做生意的人,最忌讳感情用事。你不合格。”许嘉遇差点脱口而出:那又如何呢?<

他斟酌许久还是如实回答:“我小时候常常觉得命运对我不公,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许敬宗,我和母亲也未必能过上什么好日子。所以经常警告自己,凡事少找借口,多想出路。我那会儿还小,没有野心心和抱负,只想好好活着。后来发现想要安稳地活着,就需要有足够的能力,所以努力学习,积极往上爬。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实现了当初我对自己的全部要求,努力活着,摆脱被束缉的命运,可以自由掌控人生的进度。我对成功没有什么想法,我之所以愿意去收拾许家的烂摊子,并非我有多大的野心和欲望,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比我优秀太多的人,我想要站在离她更近的位置,在她愿意选择我的时候,不至于弯下腰才能够看到我。”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仍旧害怕自己没有表述清楚,补充道:“明初是我所有的动机,我不在乎她会不会对我如何,我赌她的真心,是输是赢我都认,也赌得起。”

他心甘情愿,自食恶果也算得偿所愿。

如果顺便能得到一点爱,那他此生无憾。

明鸿非“哼"了声,给出评价:“蠢。”

说完似乎觉得多说无益,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许嘉遇垂下眼睑,肩膀微微垮下来,有一种无从下手的焦躁,疑心自己小心翼翼还是搞砸了。太想表现自己就会用力过猛,他都知道,但事到临头什么者都顾不上。

如果明鸿非不喜欢他,或者执意要他离明初远一点,明初会怎么做?他很想问,但不敢。

不敢赌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他在办公室呆滞了几分钟,周阳敲门进来,捧上一杯咖啡:“许总,我们明总会客还要一会儿,让我陪陪您,您有什么吩咐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他笑起来,显得整个人特别阳光,这一点和自己一点都不像。我们明总……我们……1

许嘉遇又开始烦躁,烦到扔东西,想啃点什么。<1“嗯。"他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么一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阴沟里爬行的生物。

怪不得明鸿非不喜欢他,他有时也很难喜欢自己。他骨子里的自厌又开始作祟,一面想要自己消失,一面又不甘心,只想把她占为己有,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又担心自己不够光明磊落和优雅,得到一时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明初回来后问他明鸿非说了什么,他摇摇头,声音飘在半空,整个人阴郁又诡异:“随便聊了聊。”

显然是谎话,但明初并没有追问。

这让许嘉遇有一点失落,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希望她能看穿自己的不安和恐惧,告诉他:我只要你。真够矫情的许嘉遇。

晚上,餐厅。

明鸿非宴请朋友,顺便叫上了许嘉遇,他本来就没想过只是普通的赴宴,但落座的那一瞬间还是一片心惊,甚至差点失态。座位安排就能看出一丝端倪。

周家做科技发家,这几年投了大量的人力和资源研究人工智能,如今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周家的儿子比明初要大个五六岁,学历好、家世好,模样也出类拔萃,曾被美貌被媒体盛赞,还有些不入流的小报喜欢猎奇和拉郎,曾多次将他称为整个宁海最有资格和明家联姻的人。许嘉遇之所以记得他也是因为这个。

他父母和明鸿非是多年朋友,许嘉遇在明家还见过他们几次。“这位,许嘉遇,敬宗的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我半个儿子。"明鸿非是这么介绍他的。

周氏夫妇笑着说:“一转眼可长这么大了。”“那可不是,总感觉孩子还在怀里抱,突然就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但介绍周启辰给明初的时候,说的是:“你启辰哥,回国没多久,你们没事多走动。”

明初一向礼貌得体,伸手和对方轻握了下:“好久不见。”周启辰却也不客气,笑容灿烂:“上次我见明初妹妹,她才刚到我腰,追着叫我抱她,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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