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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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不得。

“沈修齐!”

她又气又想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能治她?偏偏还用这么好笑的方式。

她笑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也真被他捂出了一身的汗,只好投降:“我热,我热,你松开一点。”

“热啊?"沈修齐还是那副不着调的语气,“那我帮你脱掉?”“你坏死了!”

还说不是老狐狸?这狐狸都成精了!

沈修齐一把拉她坐起来,身上的被子向下塌去,她还粗喘着气,睡袍系带已经被人解开。

胸前一片濡湿,气息微动,落到胸口却是凉的,睡袍被他扔开,她被沈修齐拥进怀里,枕着他胳膊,心与心无比贴近。“你小时候有和男同学一起睡过吗?"他突然开口这样问。“怎,怎么可能啊。”

今宵朝他侧了一点身,解释说:“我没有在学校住宿过,也没有跟人一起睡过。”

“不过……”

一点微末的记忆浮上心头,她说:“不过我好像亲过别人,在我很小的时候。”

“是吗?”

沈修齐听了非但不醋,还很镇定地问她:“是你强吻别人的吗?”今宵回想了一下关老师的转述,小小声地“嗯"了一下。突然被盘问,今宵不明所以,但她也要盘问回来。“你呢?你有跟别的女生牵手接吻睡觉吗?”沈修齐低低笑出声来,震得今宵靠近他的那半边身体都跟着麻。他收紧了怀抱,今宵突然感受到异样,有点想往后退,却被紧紧按住,跟着整个身体被他带着一转,她像只小青蛙趴在了他身上。他说:“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是跟你。”

他的声音很低,一开口,今宵浑身都麻了。被她骑着的腰腹很有力量,腿内侧的软肉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他肌肉紧绷时带来的细微颤动。

她不想将注意力都放在下身,便强行转换思绪去问他:“那你过去这些年从来没考虑过恋爱吗?”

他很快地回答:“没有。”

人一旦开始追溯过去,语气也跟着变得慢且长。他说:“我从小到大,总觉得自己的时间好像比别人少,其他同龄人能在学习之外体验到的趣事我都没体验过,我的每一天都被严格分成好多个方块,填满了这个方块便移到下一个方块,经年累月,一成不变,直到这些方块组成现在的我。”

不知为何,今宵的心突然沉了一下。

她能想象到沈修齐的生活,该学习的时候专注学习,该工作的时候专注工作,如果没有她,他应该会听从家里的安排,找一个门当户对与他同等优秀的妃娘结婚生子,按照既定的程序走完自己的一生。这样的人生,应该算得上是圆满。

“那你已经坚不可摧啦。"她故作轻松俏皮地说。沈修齐将双手搭她腰后,轻轻拍着,惬意笑着,却说出一句出乎她意料的话:“我很脆弱的,小元元。”

脆弱,这是一个听起来稍显无能的词。

这意味着一个人很容易受到情绪和外界的影响,也许会因此丧失一部分理智,也对自己的生活缺乏足够的掌控力。

倘若当真一事无成,一定要为失败找个过得去的说法,寻根溯源,最后又会回到这“脆弱"二字上。

今宵没想到会从沈修齐嘴里听到这个词,可当她听到,她并未觉得他哪里无能,相反,他能坦然承认自己脆弱,她很羡慕。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当一个人能很轻松地揭起他的伤疤,那是因为伤口长出了新肉,已经不疼了。

她静静听着他胸腔的震动,静静听着声音从他身体内部传来:“有血有肉才能坚不可摧,一堆方块只能组成你书架上的乐高,随便抽走其中一块,就散了。”

“,.……”

她突然想起槐安居那大片大片的空白,想起那缺失的书页。“那你有被抽走过吗?”

他深吸了口气,带着她身体也跟着起伏,一开口,语气里有种突如其来的豁然。

他说:“被抽走过,但我找回来了。”

今宵突然很难过,不知是为什么。

也许她无法真正与沈修齐共情,但她清楚找回自我的这条路有多难走。倘若一个人真被打碎了重组,那重建的每一步都会流着泪,和着血,痛苦不已。

“很辛苦吗?”

他却否认:“不辛苦,很幸福。”

这令她不解。

究竟是怎样的方式,会让重组的过程充满幸福?她怔着神,忽地被沈修齐翻身压住,她试图将腿并拢,却只是夹紧他腰腹。帷幔内的氛围究竟是如何转变成这样?

她不太清楚。

当她控制不住要轻吟出声的时候,胸口两边都有被细心照顾。湿暖的唇舌,灼烫的掌心,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卷着绵绵情意。湿痕渐渐往下,蜿蜒过柳腰,漫至腿侧,渐近水边,她试图阻止,用膝盖顶着他肩膀移开,他却将她分得更开,持续向她施着法,说:“元元乖,听话好不好?”

双眼渐渐迷离的时候,今宵想起今夜刚回到槐安居,沈修齐端着那杯水回身盯住她,视线丝毫不移,喉结频频滚动,将一整杯水都灌下解渴。现在她成了那杯水,被他捧着畅饮,在他的引导下不断生出供他解渴的清泉,她浑身颤抖不止,想要抓紧一点什么,却两手空空。当泉眼濒临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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