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贵赌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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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尖接过那只粉白香囊把玩,又嗅了一嗅,忽而笑起来,脸上的触动转瞬即逝:“我喜不喜欢不要紧,徐大人喜欢就好。”院中寂静,慕亭云情不自禁抬起手,指了指赵归梦,又指了指杏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终于想起来那日在密室里,师姐取了那只莲花香炉里的香灰,拈在指尖闻了闻。

师姐好厉害!

他双眼一亮,心神一震,简直是与有荣焉。而跪在赵归梦脚边的杳娘却浑身一僵,继而虚软无力般瘫软,只能勉强扶着桌腿:“门使大人都知道了?”

赵归梦兴致缺缺地把香囊抛回杳娘胸怀,道:“你说你要回瑞京,可是你去过瑞京么?”

查娘凄然一笑,眸中泪花闪烁:“门使大人已经知道了,我……我不是瑞京人。可是我阿姊是啊,她死了,我总得带着她的孩子回去她的故乡看看。”她眼中又沁出泪来,噼里啪啦往下砸,没什么美感,倒是比刚刚那滴泪真诚许多。杳娘慢慢地直起身子,柔情地看着那个满院子逗着小猫跑的傻子徐令。赵归梦这才终于看向她,皱了皱眉:“徐令是你阿姊的孩子?”慕亭云也微微瞪大了眼,难怪徐允则的夫人背地里骂他是野种,原来真的不是她亲生的。

赵归梦眉梢跳了跳,掌心已经出了汗,面上故作不虞:“徐允则的孩子?他罪恶滔天,他的孩子能是什么好种?”

慕亭云心中有些不解,师姐平日虽不喜徐令,但也不讨厌他,怎么突然这样说话?

“不不,"香娘连连摆手道:“令儿不是徐大人的孩子。”说到这里,她有些为难,面颊涨红:“我亦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我确定阿姊并不认识徐大人。是我托他帮我把这个孩子养在外面。”她眉心紧蹙:“令儿不姓徐,他姓容,跟我阿姊容月姓。”说完,她有些不安地看着赵归梦,眼神带着期盼。赵归梦思考了好一会,终于说:“行吧,你们也可怜,我让人跟你走一趟。”

查娘面上浮现不敢置信的惊喜之色,连连磕头:“多谢门使大人,多谢门使大人!”

赵归梦摆了摆手,道:“我向来不为难女子,等到了瑞京,若有难处,可以去找我。至于徐、容令,他不认识你,我怕他也不愿跟你走。你若是信得过我,我把他带回瑞京。”

香娘这次更是感激涕零,几番欲言又泣,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才说:“多谢门使大人,香娘感激不尽。我替我姐姐,替令儿,谢您的大恩。”她犹嫌不足,朝院中那孩子招手,喊道:“容令,你过来,给门使大人磕头!”

那傻子并不理她。他从前不知道自己叫徐令,今后也不会知道他叫容令。赵归梦不想受杳娘的礼,她仍然恭恭敬敬地磕完三个头,才随着绿漪出了门去。

眼见外面有载雪卫陪同香娘走远,慕亭云才问:“师姐,带一个人是带,带两个人也是带,为何不把香娘一起带着?”他们本来还在想,等这案子结束,这傻孩子该怎么办。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这下正好,把人带回瑞京。瑞京的大夫多,他还能请御医来看看。也不全是为了这孩子,毕竟他和裴珩中了一样的毒。多找些大夫看看,这七日醉说不定还有别的解药。

“香娘?“赵归梦对他这个问题感到奇怪,“我带她干什么,你走丢了她都不会丢。

她说完这话,跳起来朝书房走去。

慕亭云简直要傻眼,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比不过一个成日里不出门的女子?

绿漪幽幽道:“郎君,您只闯过北,什么时候走过南?”慕亭云装作听不见,跑去看傻子怀里的狸奴,一边看一边对他说:“你小姨找来了,说你姓容,不姓徐,知不知道?”书房里,裴珩手握书卷,头也不抬。日光透过窗牖照在他半张脸上,好生悠闲。

“你在家呢,怎么不给人送走,等我回来犯难?“赵归梦无事找茬,阴阳怪气,嫌他偷懒。

裴珩对这师姐弟二人不敲门的坏习惯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她是来找你的。”

“我多累呀,"赵归梦歪在榻上,说:“牢里那位倒是找你的,不还是我去应付?”

她张嘴,就着裴珩的手指吃掉他递来的梅子,眯着眼。“是啊,门使劬劳。"裴珩轻轻地摩挲着手指。“怪事,那封伪造的信不是徐允则放的。你觉得会是谁?“赵归梦仰着头看他,两人一站一躺,她倒着看裴珩的脸,只觉得这人的眉眼更精致。不等裴珩说话,赵归梦又跳起来,差点没撞着他的下巴,兴致大发道:“这样,我们再打一个赌,看谁猜的对。”“赌注是什么?"裴珩似乎也来了兴致。

“一锭银。“赵归梦大方道。

裴珩摇头,语气略有些失望,直白道:“这么便宜的赌注,我不想下。”“那你想怎么样?“赵归梦顿时生出几分悔意,她没钱。偏偏裴珩反倒更投入其中:“就赌我们各自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他取下腰间悬着的那枚羊脂白玉仙鹤云纹玉坠,轻轻地放在案上。赵归梦这下真的后悔了,她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就是照夜清。裴珩见她神色,知她心中所想,轻笑一声,颇为体贴道:“到时候,除了照夜清之外最贵重的东西就是你的赌注,如何?”赵归梦眼珠一转,除了照夜清,她可没有值钱的东西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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