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天刀立派星火燎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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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颔首。付明忽然起身,从怀中掏出半块从魔教手中缴获的玄铁:“若制门徽,可用此铁。我曾在塞北见过巧匠,能将玄铁锻成薄如蝉翼的狼首纹。”云逸望着众人眼中燃起的热忱,忽然意识到,这个在血雨腥风中临时组建的队伍,此刻真正有了灵魂。

会议结束时,雨已渐停。云逸独自走上阁楼,推开窗扉,望着天际隐约的星光。腰间的银铃轻响,与堂屋中传来的低声议论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奇特的战歌。他知道,“天刀门”的成立不过是江湖浪涛中的一朵浪花,却可能成为点燃侠义之火的火种。

夜色渐深,元方郡的民居中传出零星犬吠。云逸摸出苍梧居士的飞鸽传书,火光映得信笺上的字迹通红:“星陨照夜,刀聚成门,此乃江湖之幸。”他忽然轻笑,将信笺收入怀中,指尖抚过破云刀鞘上刚刻的“天刀”二字——这是莫白用斩风刀亲自刻下的,刀痕深浅不一,却透着说不出的苍劲。

窗外,启明星已悄然升起。云逸握紧刀柄,感受着整座院落中沉睡的呼吸——那是他的弟兄,他的门众,他在江湖中最坚实的依靠。他知道,明日启程时,他们将不再是松散的队伍,而是有了名号、有了信仰的“天刀门”。而这江湖,也将因为这群人的存在,多一分光明,少一分黑暗。

雨彻底停了,月光洒在“隐庐”的匾额上,将“隐”字照得透亮。云逸却知道,他们终将走出隐匿,让“天刀”之名响彻江湖——因为正义,从不该隐于黑暗。

堂屋的烛火在风隙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夯土墙上,像一幅流动的江湖群像图。云逸站在首位,破云刀鞘上的星陨铁纹路被火光映得暗红,宛如一道凝固的血痕。他望着下首二十余张面孔——有刀疤纵横的老兵,有眼角带痣的少女,有鬓角染霜的匠人,此刻皆眸光灼灼,如饥似渴地望着他。

"门主之位,非云逸莫属。"胡晓峰忽然抱剑长揖,青锋剑穗扫过地面,"自恒峪山一别,某追随至今,未曾见有何人能如门主这般,以九岁之龄聚百人之众,破魔教之围,立侠义之旗。"他的声音如青铜钟鸣,震得烛火骤亮,"天刀门若要立派,便需有这般铁骨铮铮的领袖。"

云逸动容,正要开口,却见付明晃着新打制的狼头酒葫芦&bp;:"咱粗人不懂文绉绉的话,却知道跟着门主有酒喝,有仗打,有公道讨!"他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间溢出的酒液顺着胡须滴落,"若谁不服,先喝了咱这葫芦里的「穿肠酒」再说!"众人哄笑,气氛顿时热络起来。

"既如此,"云逸深吸一口气,少年人的嗓音里带着破竹之势,"云逸暂领门主之职,但若有贤能者出,定当让贤。"他从袖中取出七枚青铜令牌,第一枚刻着"工"字的递向莫白,"锻造堂需仰仗前辈。您改良的机关箭能在百米外拐弯杀人,这份巧思,便是唐门弟子见了也要称一声「祖师」。"

莫白接过令牌,指腹摩挲着牌面凸起的齿轮纹路,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徒儿林砚趴在铁匠铺的案台上,用小锤子敲打废铁的模样。"好,"老人的声音有些发哑,"待那小子回来,我便用这令牌换他三坛美酒,听他讲讲这些年的江湖路。"他将令牌系在腰间,斩风刀鞘上的"工"字徽记与狼首图腾相互映衬,竟生出几分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赵鹏单膝跪地时,膝盖压碎了一枚落在地上的烛花。"谢门主!"他的断剑已被莫白改造成三段式机关剑,此刻剑柄处的透骨钉微微发烫,"赵某曾是落难的铁匠,若不是门主收留,早已饿死在丘北国的街头。今日起,这把剑只为天刀门而挥!"云逸伸手扶他起身,瞥见他袖口新绣的狼首图腾——针脚细密如女子绣工,定是夏雨露昨夜熬夜赶制的。

"夏姑娘,"云逸转向立在烛影中的青衣女子,递出刻有"务"字的令牌,"总务堂上下百余人的吃穿用度,便劳烦你了。"夏雨露接过令牌,腰间的七枚银针随动作轻响,如风中檐铃。"门主可知,"她忽然轻笑,"我曾是绣坊的绣娘,每日绣的都是达官贵人的花鸟图。如今能给弟兄们绣狼首,倒是生平最快意的事。"她的指尖掠过令牌边缘,"三日之后,必让所有人换上新裳。"

会议散时,东方已泛起蟹壳青。云逸站在天井中,听着赵鹏与夏雨露的马蹄声渐远,忽然感到肩头一沉。莫白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斩风刀拄在地上,刀鞘上的梅花机关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小友可知,老居士当年在恒峪山栽下的松树,如今已亭亭如盖?"老人望着启明星,白发被晨露打湿,"他总说门派是枷锁,却忘了,树若无根,如何能抵御风雨?"

"前辈,"云逸摸出怀中的狼首徽记,玄铁徽章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散修如沙,聚沙成塔。这塔或许会倒,但只要根基在,便能重建。"他转头望向莫白,眼中有晨光跃动,"天刀门不是门阀,是所有心怀正义者的家。"

三日后,当三百名弟子身着黑色劲装列队时,晨光正穿透云层,将狼首徽记照得发亮。左胸的银狼昂首欲啸,右肩的"天刀"二字笔走龙蛇,腰间的铜铃刻着各人编号——从"天刀-001"到"天刀-300",每一枚都在风中轻响,如同一曲无声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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