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在恩怨交织中相遇在侠义路上相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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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莫白猛然抬头,斩风刀的机关声骤然急促。云逸却注意到,独孤雪的双刃并未真正压上皮肤,刀刃与咽喉间还留有半寸空隙。"明日酉时三刻,醉仙居二楼雅间,"她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雕刻着三叶草的银哨子塞给他,"若迟到,姐姐就把礼物喂给醉仙居的波斯猫。"

夜风掀起她的长发,露出后颈处的狼首刺青——与云逸腰间的徽记如出一辙。她转身时,双刃在月光下划出两道银弧,竟在沙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刀痕,深的是杀招,浅的是留情。云逸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沙丘后,忽然想起苍梧居士临终前紧握他的手,掌心也有这样的老茧,也有这样未说完的话。

"苍梧居士的行踪"莫白皱眉,"当年他留下「星陨刀谱」便不知所踪,难道独孤姑娘"云逸握紧银哨,哨身刻着的「雪」字与他的银铃轻响共鸣。远处的帝都灯火渐明,照出城门上「镇魔」二字的斑驳漆痕,那是百年前侠士们用鲜血刻下的誓言。

"去醉仙居。"云逸翻身上马,破云刀在马鞍旁撞击出清脆的响。他摸出怀中的通缉令,火光将纸面的"斩立决"三字映得通红,却在夜风中转瞬碎成齑粉,如同魔教妄图笼罩江湖的阴影。三百枚铜铃在夜风中齐鸣,与远处传来的驼铃声、胡笳声交织成曲,那是天刀门的新战歌。

队伍踏上官道时,夏雨露忽然轻笑"门主可知,独孤姑娘的「寒刃」在黑市能换三艘楼船?"云逸转头,见她正在为伤员更换沾血的绷带,银狼发簪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但她刚才用的,是「雪月无痕」的起手式,"少女医者的眼中闪过狡黠,"那是只有对"

"噤声。"莫白忽然开口,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云逸望着漫天星斗,想起独孤雪临走时的眨眼——那抹稍纵即逝的温柔,比她的刀刃更令人心动。或许江湖从来不是非黑即白,正如天刀门的刀,既能斩尽妖魔,也能守护人间烟火。

"看,启明星。"张开忽然指向东方。云逸抬头,见那颗最亮的星辰正悬在帝都城头,如同苍梧居士曾在他掌心点过的朱砂。他握紧腰间的银铃,那里有青儿的铜铃,有新收的战铃,还有独孤雪的银哨——每一枚都在诉说着江湖的恩怨与希望。

三百骑的马蹄声惊醒了沉睡的沙狐,它们睁着幽绿的眼睛,目送这支浴血的队伍走向黎明。而云逸知道,当他们踏入帝都时,不仅是为了赴一场神秘的邀约,更是为了让天下人看见天刀门的人,永远是黑暗中的执灯者,是正义的刀锋,是江湖永不褪色的希望。

江湖路远,星陨刀明。属于云逸和天刀门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这位姐姐当真是不让须眉。”云逸立在廊下,望着独孤雪在月光下舞刀的身影,心中暗忖。她的裙裾翻卷如烈火燎原,与名字里的“雪”字大相径庭,倒像是把九天之上的流火淬炼成了刀光。忽闻刃风破空,只见她突然旋身,双刃在指尖转出冷冽的弧光,刃芒险些擦过他的鼻尖。

“小弟弟这般盯着姐姐看,”独孤雪眼尾上挑,丹蔻染红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唇角漾起狡黠的笑,“莫不是在琢磨姐姐的刀法破绽?或是……”她故意拖长声音,刃身折射的月光在瞳孔里碎成星芒,“在想些别的坏心思?”

云逸骤觉耳尖发烫,慌忙拱手时撞得腰间银铃轻响“姐姐说笑了!小弟在沧州时,便常听书人讲起「寒刃」大侠的传奇,什么「夜探血魔窟」「单刀护幼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急切,喉结滚动着放缓语气,“今日得见真容,恍若梦中,一时失礼……”

“哦?”独孤雪挑眉,将双刃往刀鞘里一叩,发出清越的响,“竟还记得这些陈年老事?”她忽然贴近,月白色衣袖扫过他手背,带着淡淡松烟香,“那说书人可曾提到,姐姐我斩完三魔后,还顺道给分舵里的孩子们烤了羊腿?”

周围响起压抑的笑声,夏雨露的银针“噗”地扎进绷带路旁,莫白的斩风刀机关“咔嗒”一声卡住齿轮。云逸望着独孤雪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想起醉仙居的说书人曾将她比作“带刺的玫瑰”,此刻方知这比喻太过单薄——她分明是裹挟着烈焰与霜雪的骤雨,让人既想靠近,又怕灼伤。

“江湖传言多有夸大,”他定了定神,指尖抚过破云刀鞘上苍梧居士的刻痕,“但姐姐为救幼童独闯魔窟的义举,足以让天下男儿汗颜。”他抬头时目光灼灼,“天刀门上下皆以侠义为纲,若能得姐姐相助,便是如虎添翼。”

独孤雪忽然大笑,声如银铃撞碎玉壶冰,惊得檐下宿鸟扑棱棱飞起。她收刀入鞘,裙裾扫过青石板上的月光,竟在地面映出摇曳的刀影“小弟弟这张巧嘴,莫不是跟沧州的说书人学的?”她忽然贴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不过若真要我加入……”

云逸屏住呼吸,只觉她的气息拂过耳后,带着几分酒气与血腥气的奇妙混合。“得让那姓燕的老女人知道,”独孤雪咬字清晰,每个字都带着刀刃般的锋利,“我独孤雪不是野刀客,而是天刀门的副门主——”她忽然退后半步,指尖绕着发尾轻笑,“待姐姐改天去天风宗做客,定要让她瞧瞧,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声,云逸这才注意到她裙裾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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