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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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水,水润柔嫩,李缮掌住她脖颈与后脑勺,倾身更甚。

新竹和屋中候着的小宫女,束着手低头离开,还顺手掩了下门。两个小宫女都有些缓不过来。

晨间太子周身萦绕着冷冽、矜傲与肃杀,让她们大气不敢喘,却也并不奇怪,这位可是戎马天下的大人物,有些脾性实在寻常。然而,方才他与娘娘透出的那股子亲昵,好像甜甜蜜水,无声渗入人的心怀……又让她们怀疑起早上的感觉,难免生出羡慕。新竹早就习惯了。

她提点道:“可别看殿下这般,就想左了,要牢记:殿下只这般待太子妃娘娘,你们别到时候做了错事,谁也保不住你们。”宫女们连道不敢,她们是前朝的宫女,托太子妃的福,没被强行遣散,也是铭感肺腑,不敢胡来。

用过早饭,郑嬷嬷和奶母把灵奴抱来,灵奴有一点和窈窈很像,那就是得睡饱、睡够了,不然那震天的哭声能把屋顶掀翻。此时,他就是睡了好觉,一看窈窈,就张着双手,奶声奶气道:“娘、娘亲……

半路被他爹截胡了。

李缮双手夹着灵奴,吊来晃去,道:"李村生,不准老是黏你娘。”灵奴:“呸。”

李缮灵活地躲开了。

看他在逗灵奴,窈窈不由笑了笑,便与郑嬷嬷商议起大小事,尤其是灵奴的生辰宴,自是在宫中办的,钱夫人派人来问了窈窈,越是临近,越是没得空闲窈窈想着还是进宫相商好,这算是新朝第一次大宴,会记入史册的,不管如何都要体体面面的。

李缮把灵奴交给奶母抱走,见窈窈要换宫装进宫见皇后,他大叹:“好不容易我休沐了,又得进宫。”

窈窈对镜戴着耳钩:“你可以不用跟着。”李缮:“我凭什么不去?”

他抱着手臂,思忖片刻,忽的又说:“要不,灵奴周岁宴就在东宫办好了。”

这倒是不能的,毕竟昭告天下了,窈窈知晓他心里冒着什么小九九,无非就是不想和皇宫那边太近。

这是难免的,自李望登基后,李缮大权独揽,李望几次当着朝臣的面斥责李缮,他手下的文臣集团,和李缮的武将已有几次冲突,李缮心中也渐渐积攒了不满。

窈窈又何尝不知,皇权能蚀人,这对父子,默契地尽量避免碰上,但不代表东宫真要和皇宫那边冷下来。

她抬眼瞧他,道:“若太子实在不愿,不来也可。”李缮:“你喊我什么?”

窈窈一笑,推推他,却又道:“夫君,你别跟着我了,去练剑吧。”李缮:…”

李缮抿唇黑脸,出了门。

新竹新带的两个小宫女侯在门外,背上的皮都紧了,等太子彻底不见人影,二人面面相觑,都觉出恐惧,早上不是好好的么?这会儿是吵架了?倒是新竹神色如常,对她们说:“以后见多,就不怪了。”小宫女”

却说李缮一出东宫,就骑上骏马逐日,拉上几个昔日的将士,譬如辛植和冯近,到外头马场迎风狂奔,跑了几圈马。辛植和冯近觉出李缮情绪不对,辛植就问了:“殿下又和娘娘吵架了?”李缮答非所问:“我也很忙的!谁要跟着她了?”辛植和冯近心心道,果然吵架了。

李缮在外头消磨一个时辰,臭着脸进宫找人了。此时,窈窈正和钱夫人聚在一起,钱夫人身边,李阿婶成了尚宫,宫中女官品级,基本延续前朝。

但这也带来一个问题,女官的任命条例不清晰。以前宫里主子多,多是任人唯亲,现在宫里就钱夫人一个主子,她最亲的是李阿婶,李阿婶是个通透的,没想着搞大权,只是这样权力分下去,总得有女官接着。

窈窈和钱夫人对完灵奴的周岁宴后,就开始商议起女官提拔,把钟常侍也找来商议。

钟常侍举荐了一人:“当日娘娘请我护住胡人公主,我托付给了柳嬷嬷,她是能担当重任的。”

如今那位胡人公主和前朝妃嫔,被妥善安置在慈庵堂,窈窈去见过,各种措施都可以,并非表面功夫。

真要论起来,若非柳嬷嬷,萧太尉篡位时,这些前朝妃嫔都得遭遇不测,也因此,窈窈对柳嬷嬷多了几分信任。

这位嬷嬷年三十,入宫二十年,会识文断字,遇事冷静,为人和善,但因为不喜曲意逢迎,之前才被排挤到了边缘。窈窈想了想,说:“待我考校考校。”

钟常侍把柳嬷嬷叫来。

接下来半个时辰,窈窈与柳嬷嬷一问一答,窈窈心中对她愈发欣赏,已有了成算,问钱夫人:“母后,可让柳嬷嬷来管人?”这些事,钱夫人自认做得没有窈窈好,早就打算全权交给她,直接说:“可以,你做事,我放心的。”

窈窈打算让柳嬷嬷学一学治国方策、诗词歌赋,再由柳嬷嬷结合宫廷的情况,与她一起出考题、改善题目,再通过题目的考核成果,提拔女官。这其实是套用了世家里私塾的考核办法。

钱夫人十分感兴趣:“倒是公平,让阿婶跟着学学。”窈窈忽的想到,若世上能用考学,来选拔人才,寒门的机会会不会更多…但她如今只能是想,光是公爹倾向世家就难以提此事,遑论新朝初立,百废待兴,世家的利益,暂时先不能动。

却说窈窈还打算在钱夫人这儿用午饭,外头小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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