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个女主(2 / 3)
“没什么。”
谢昭昭弯腰进了马车,赵睨却狐疑地朝着她方才看去的方向望了过去。他只看见了前进的仪仗队。
回程的路上,赵睨和谢昭昭同乘一辆马车。他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螺钿珐琅匣子,推到她面前,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蹲在她膝头的橘猫,神色不由一顿。
“阿昭,这狸奴哪里来的?”
赵明往后收了收身体,似是有些嫌弃:“快将它丢出去,父皇见不得此物。”
谢昭昭解释道:“我在别苑里捡来的,等回去后我便托人送出宫去,拿回我母家养,不会叫陛下见到。”
赵睨抿紧了唇,还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她近日所受的委屈,心下一软,这才勉勉强强地颔首同意。
他指尖放在珐琅匣子上叩了叩:“阿昭,你打开看看。”谢昭昭随手抽开匣子,匣内华美丝绢内竖着一支凤衔珠牡丹步摇,凤首昂扬,尾羽舒展,口衔的明珠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道是不俗之物。凤是皇后专属的纹样,因她如今还是太子妃,赵睨特意避了嫌,选了支三尾侧凤的步摇,既不会落人口实,又表明了自己对她的心意。他似乎有些忐忑,双眸紧紧盯着她。
谢昭昭察觉到他的目光,将那支步摇取出,指尖细细摩挲一番,弯起眉眼:“殿下,这是送给我的吗?”
“傻阿昭,你怕是忘记了,再过半个月便是你的生辰了。“赵睨见她欢喜,心中也跟着漾起淡淡的暖意,“还记得去年踏春宴上,你为了跟人争一支步摇的彩头,打马球时险些坠下马。”
他嗓声温柔:“这是夜郎国进贡来的珍品,世上仅此一支,我想你或许喜欢,特意留给了你。”
听赵睨提起此事,谢昭昭后知后觉想起了去年的踏春宴。他恐怕误会了,她争那支步摇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自家小妹喜欢。小妹想要的东西,她便是争得头破血流,也定会叫小妹得偿如愿。谢昭昭不准备解释,笑吟吟收下了步摇:“多谢殿下,我很喜欢。”“你喜欢就好。“赵睨轻声道,“只是阿昭你的生辰刚好跟姑母相撞,这次姑母过诞辰要在宫里大办,那天怕是要委屈你了。”赵明口中的姑母便是越国的长公主,太后唯一嫡出的亲女儿赵引璋。算一算赵引璋比赵瞿还大上许多,她十六岁出嫁,不到十八岁便守了寡,后来便独自住在长公主府。
按理说赵引璋过诞辰应该在长公主府里办,但太后主动招揽下她的诞辰宴,要在后宫的甘露殿大办。
不过赵睨只是寻个借口罢了,就算长公主的生辰宴不在皇宫里办,他也不会主动给谢昭昭办生辰宴。
谢昭昭的身份实在太尴尬,以橙家为首的土人不会来赴宴,以吕家为首的北人又瞧不上她。
若是给她办生辰宴,就是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但要是对她的生辰不管不问,赵睨心心里也多少有些愧疚,便精心挑了这支步摇送给她,全当是弥补她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谢昭昭一眼看穿了赵睨所言背后的含义,她也不揭穿,一脸感动道:“殿下如此为我着想,我又何谈委屈?”
赵睨见她如此懂事好哄,心底倒是泛起一丝柔情。他从小养在太后身边,总觉得女人多是非就多,往日见惯了旁人勾引斗角,争风吃醋的模样,再看谢昭昭善解人意的性格,便觉得像是一股清流。薛蔓有薛蔓的好,谢昭昭又何尝不是?
等马车停稳在皇宫门口,赵睨先行下了马车,试探着朝她伸出了手。这些日子他宠幸橙梓,刻意存了冷落谢昭昭的心思。赵睨不大喜欢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样子,这让他很不安和烦闷,总忍不住揣摩她的心思。
他自认待她不错,甚至主动向她示好,允诺她生下长子后便向父皇请示,将他们的孩子立为皇太孙。
可她性子太傲。
赵睨便想着冷一冷她,杀杀她的锐气,好叫谢昭昭知晓她在宫中最大的依仗是他,只有依附他才能安稳度日。
他心心中隐隐有些期盼,但谢昭昭一手抱着橘猫,生怕叫别人看见了,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将另一只手臂微微抬起,以衣袖为遮掩盖住橘猫胖墩墩的身体,哪还有闲手递给赵叽。
她踩着马杌凳径直下了马车。
赵睨神色微滞,悬在空中的手臂僵了一会,指节握了握,攥成拳头垂在了身侧。
她定是没有看见。
他在心心中安抚自己,唇角勉强扯出浅浅的弧度:“阿昭,你尽快让人送走这只狸奴。”
说罢,赵睨又补了一句:“我今晚不回来睡了。”他说话时微微抬起下颌,双眸斜睨着她,像是在挽回自己的尊严。谢昭昭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径直回了大吉殿。雾面和哑光两个丫头泪意盈盈迎了上来。
这次去祭祖,谢昭昭并未带上她们。
此行去的朝廷官员太多,规矩也多,谢昭昭怕她们稍有差池便成了众矢之的,还不如留在宫里安全。
毕竟太后心气高,倒不至于对两个无足轻重的婢女动手。“娘娘疫度……“哑光正要感慨,嗓音戛然而止,她狐疑地揉了揉眼,嘟囔道,“歙?娘娘这几日脸色红润了些,好似还丰腴了几分?”雾面认同道:“大抵是殿下待娘娘好,娘娘才有这样好的气色。”“娘娘手中的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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