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个女主(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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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泪光,却从头至尾没有开过一次口。或许是因为上次祭祖的时候对赵睨寒了心,又或许是因为怕赵明左右为难。赵明何时见过这般的外祖父,他心心中不忍,面对谢昭昭时态度便冷硬了几分:“阿昭,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橙梓没有身孕?”说罢,他又补了一句:“若不然孤将太医院的太医都请来,如此可能让你心服口服?”

谢昭昭一听这话,便知道赵引璋提前打点好了太医院的一切,如今不管请谁来,他们都会咬死了橙梓是滑胎。

她默了一瞬,道:“不必如此麻烦,只请来任太医一人足矣。”“任太医?“赵明皱起眉,“你是说任羡之?”不可否认,任羡之的医术绝妙,便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加起来都比不上任羡之一人。

但问题是,任羡之是皇宫里的挂牌太医。

他与旁的太医不同,本身任家在越国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任羡之平日里就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越国上下也只有赵瞿请得动他。所以上一次赵睨被虎咬伤了腿骨,看到赵瞿请来任羡之为他诊脉,他才忍不住感慨和激动。

赵明正斟酌着如何告诉谢昭昭此事,便听见赵引璋掩唇讥笑了一声:“大子妃当真是看得起自己,任羡之岂是你想请来就能请来的人?”或许是觉得谢昭昭不自量力,赵引璋好心肠道:“恰好今日任羡之就在太医院里,你尽管让人去请好了。”

任羡之不喜酒乐美色,视金钱为粪土,又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向来不爱掺和宫中是非。

谢昭昭便是让人去请他,也只会吃个闭门羹。不但是赵引璋笃定了任羡之不会来,赵睨亦是如此认定,他觉得这样实在是浪费时间,又怕谢昭昭不死心,便道:“兹事体大,孤让人去请任太医试一试,再同时请来几位值夜的太医,定不会让人冤枉了太子妃。”“慢着。“谢昭昭垂首,伸手摘下耳垂上的东珠耳珰,唤来雾面交到她手中,“你一并前去,将此物交到任太医手中。”赵引璋见她如此,只觉啼笑皆非。

她当任羡之是什么人?

任家独立于越国之中,子子孙孙种田经商,行船经贸,一家子富得流油。别说谢昭昭摘一只东珠耳珰给他,便是她将整个东宫的财物都倒贴给任羡之,他恐怕也不会多给她一个眼神,还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还以为谢昭昭有多聪明,没想到却是个没脑子的蠢物。赵引璋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看着谢昭昭的眼神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老鼠。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任羡之来了甘露殿。

他直奔着谢昭昭而去,将东珠耳珰归还了她:“若是娘娘相召,臣必来之,无需此物相佐。”

这耳珰是薛蔓母亲改嫁到任家后,薛蔓托人送给谢昭昭的及笄礼。听薛蔓来信说,耳珰上的东珠大有讲究,乃是任羡之游学时给薛蔓带回的礼物,共赠了薛蔓六颗。

寻常的东珠大多是冷白色或是浅粉色,而任羡之送给薛蔓的东珠是极光紫的颜色,因薛蔓曾在谢昭昭家里借住过一段时日,为表感谢,便将其中两颗东珠打成了耳珰赠给谢昭昭。

恰好谢昭昭今日身着素衣,耳上坠了这东珠耳珰为配,她怕任羡之不愿意来,特意叫雾面跟去将这东珠耳珰送去。

她想,便是看在薛蔓的面子上,任羡之总要跑上一趟。只是没想到任羡之会来上一句,娘娘相召,臣必来之。虽然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但不管怎么说,任羡之来了就好。谢昭昭收回了东珠耳铛,重新戴回耳畔,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任羡之微微颔首,看到谢昭昭满脸血迹,从药箱里掏出一条洗晒妥帖整洁的帕子递了上去。

谢昭昭一愣,接过帕子。

任羡之在她擦脸的功夫,已是检查过汤盅里的荔枝菌汤,行至橙梓身前,对着挡在身前的橙右相道:“还请丞相起身。”橙右相神色微僵,下意识往赵引璋的方向瞪了一眼。简直是蠢货!都是她惹出来的麻烦!

若她不多那一句嘴非要说任羡之今日正在太医院里,现下也不会是这般骑虎难下的局面。

赵引璋脸色也不好看。

今日真是邪了门了,一个两个都性格大变,先是喜怒无常的赵瞿替谢昭昭出气,现在又来一个任羡之。

那任羡之整日端着清高的架子,怎么会将谢昭昭放在眼里,难道两人曾是旧相识?

赵引璋想不通,她只觉得心烦意乱。

纵使橙右相再不愿,也不能一直挡着橙梓不让任羡之把脉,他不情不愿地移开身,将地方让给了任羡之。

任羡之先给橙梓请了脉,而后将药箱放在地上,从中翻出一卷银针,相继在橙梓头顶和颈后几个穴位扎了针。

不过转息之间,那昏迷不醒的橙梓竞是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她一睁眼便看到四下围满了人,不由神情迷茫:“你们围着我做什么?”任羡之温和笑道:“橙良娣可有什么不适感?”橙梓蹙了蹙眉,手臂撑着地坐起了身。

任羡之不问便罢了,他一说,橙梓忽然感觉腹部酸胀难忍,身下似有汩汩热流。

她看到裙踞上的血迹,脸色微变,耳根通红:“没,没什么不舒服。”“良娣喝下的荔枝菌汤里加了牡丹皮、赤芍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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