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个女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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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就她的小任性,如今还会莫名起了占有欲,纠结起来她的"所属权"。

谢昭昭不想当赵瞿的宠物。

或许是她的神色太认真,倒问得赵瞿沉默起来。什么是喜欢?

虽然他从未喜欢过别人,却见证过父母曾经恩爱的日子。喜欢或是夏日里母妃躺在贵妃榻上小憩,父皇便执扇轻摇,驱蚊散暑,直到母妃醒来。

喜欢或是父皇御书房里每日一换的新鲜花束,母妃总会在晨曦前便采摘洗净,一支支悉心插在青瓷瓶中。

又或是父皇深夜批奏折时,母妃陪伴身侧,砚墨煮茶,殿内时不时低低哼唱传来的北谣。

思及至此,赵瞿眉梢一抬:“朕当然懂。”谢昭昭并不反驳,只接着抛出了一个难题:“那陛下喜欢我吗?”这一下又给赵瞿问沉默了。

他喜欢谢昭昭吗?

不知道。

那他讨厌谢昭昭吗?

似乎并不讨厌。

既然不讨厌,那便应该是喜欢吧?

赵瞿干脆答道:“喜欢。”

谢昭昭”

她本意是想要引导着赵瞿,让他明白,如果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又凭什么要求她去喜欢他。

谁知道赵瞿沉默了不到半秒,却答了一句喜欢。谢昭昭顿时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她放弃挣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过了前面那条小巷便是我家了,还请陛下暂改自称,切莫暴露了身份。”赵瞿只点点头便不搭理她了,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两人沉默着往前走了一段路,谢昭昭发觉气氛越发僵硬,主动挑起话题:“陛下怎么会下厨?”

赵瞿:“一个老和尚教的。”

谢昭昭:“老和尚?”

赵瞿从不跟旁人谈及自己的过去,此时对上她好奇的视线,却是顿了顿便开口道:“我九岁入狱,在牢狱中待了大半年,后来被太后押到京郊外的寺庙中囚了两年。”

“太后很不喜欢我,庙里的僧人因此处处刁难我。旁的事情便罢了,他们总将放了四五日的残羹馊饭留给我,庙院外的看门狗都比我伙食好,我实在饿极了就去抢狗食吃,吃了半个月被人发现了,便挨了顿戒尺,被吊在柴房里饿了数日。”

“劈柴的老和尚是个好人,他偷偷给我喂了些米粥,将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那两年他帮了我很多,教我自食其力,授我识得山间草木,辨得四季时令。谢昭昭没想到赵瞿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她默了默,问:“那老和尚如今在何处?″

“死了。“赵瞿轻笑一声,“说他是老和尚,其实他年岁并不算大,可惜遇到我这个命中带煞的灾星,连累他死无全尸。”谢昭昭本想轻松一下氛围才提起此事,哪想到如今气氛更加沉重了,她不擅长安慰人,在脑海中搜刮了半响,这才迟疑地抬起胳膊,在赵瞿背后轻轻落下,像是给橘猫顺毛。

“陛下,错不在你。”

赵瞿脊背僵了僵。

他倏而侧眸看向她,语气莫名多了丝凉意:“你在可怜我?”谢昭昭摇头:“陛下,若是论起可怜,我比你可怜多了。”赵瞿加在一起不过吃了几年的苦头,她上辈子可是过了十几年惨绝人寰的苦日子。

不说别的,就是她逃跑被打死之后,她的尸体恐怕也没有入土为安。听说那山坳里有冥婚的习俗,她不知道被卖了多少钱,如今又跟谁埋在同一个棺材里谢昭昭当然没办法跟赵瞿提及自己上辈子的事情,赵瞿看着她的眼神由冰冷转向狐疑,似是在质疑她此话的真实性。但当赵瞿东拐西拐转进一个破旧的巷子里时,他又有些相信她的话了。谢昭昭停在一面破败的院落外,这院子隐在小巷尽头,木门半掩,门环虽锈迹斑斑,却被磨得发亮。

院外红砖缝里钻着野草和青苔,房门上的瓦檐缺了半片,整面墙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塌下似的,哪里像是能住人的样子。赵瞿难以置信道:“这是你家?”

谢昭昭点头:“这宅子是跟建善寺放贷买的,我出嫁前还未还清香积钱,此处位置虽偏僻了些,但胜在便宜,离我阿爹上直的郎署也不算远。”越国寺庙早年便兴起了商业化放贷,贷款称作“香积钱”,像是谢家这样的寻常百姓,纵使积攒半生钱款,也很难在寸金寸土的京城买上一处院子。唯一的法子便是向寺庙借贷买房,只是利息有些高,若是不能按时还上,庙中放贷的典座就会让人上门讨债。

这些年,她父亲又要赚钱给她买药,还要按时还房贷,很是操劳辛苦。赵瞿这下彻底信了谢昭昭的话。

她看起来比他可怜多了,竞在这样猪圈一样的地方生活了十几年。他看向谢昭昭的眼神中多了些怜悯,谢昭昭却毫无察觉,她有些紧张地叩响了家门上的门环,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小妹和父亲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猛地打开,露出了谢彰彰白皙透粉的脸庞。

她抽了身条,比往日长高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悄然隐去,褪去几分稚气,面容皎洁,更显得清雅端正。头上却依旧顶着两个尖尖的发髻,用橙色丝带绑着,像是小狐狸的耳朵。

谢彰彰双眸明亮,惊喜地扑进了谢昭昭怀里:“阿姐!”谢昭昭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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