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个女主(3 / 4)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大汉两手尽是血淋淋的粘稠液体,他看了一眼赵瞿,见赵瞿面上波澜不惊,便又狠了狠心,随即掏出了另外的两只眼珠。这一幕将刘珺雁险些吓晕,身形一晃脚下便踉踉跄跄向后倒去,谢昭昭赶忙扶住了母亲,又扯了扯谢父:“这些人恐怕是吃醉了酒,竟开始自相残杀,阿爹先带着阿母进去,我这便随公公报官去。”谢父也被眼前血腥的画面骇住,被谢昭昭推揉两下,呆怔着搀扶刘珺雁进了院子。
等两人离开,谢昭昭脸色一沉,抬眸看向赵瞿:“陛下,你吓坏了我阿母和阿爹。”
赵瞿不满道:“朕在帮你出气,他们方才用那种眼神盯着你看!”“出气的方式有千万种,陛下偏要选这血腥残忍的方式?何况你们既然认识,叫他带人离开便是。“谢昭昭忍不住道,“我阿母有心疾,从未见过这般骇人的场面,若是吓出个好歹来该如何?难道叫他们抵命吗?”她自是不在意那两个喽啰的眼珠子,若方才赵瞿不出现,她将他们引去别处免不得一场腥风血雨,说不准将他们手脚剁下来也是有的。她只是不明白赵瞿为何毫不避讳,非要当着她父母的面逼着那魁梧大汉动手。
便是扣出了他们的眼珠子又如何,赵瞿这样做,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尊重,只觉得他行事乖张暴戾,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赵瞿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谴责之意,顿时冷了脸。他好心帮她,她竟还教训起他了?
“好好好,都是朕的错!“赵瞿抿紧了唇,面无表情道,“朕再不管你了!”说罢,他甩袖离去,径直走向巷子的另一端,背影渐渐融合进夜色之中,像是一团晕开的浓墨。
谢昭昭见赵瞿扭头就走,心底也是堵了口气,她抬脚猛踹了两下倒地翻滚哀嚎的喽啰:“吵死了,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不然我给你耳朵和舌头全割下来!”
魁梧大汉心头一颤,想不到面前这女子也是毫无同情之心,那两个喽啰都这样惨了,她竞下得去脚踹人,又放出如此狠话,比起赵瞿的心狠手辣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你!“谢昭昭像是想起什么,瞪了大汉一眼,“把地上的脏东西清干净,别让我明日看到门口有一滴血迹。”
大汉额上冒出冷汗,连连点头:“是,是!”谢昭昭一甩门,咽当一声将院门合上。
待她回到堂屋里,刘珺雁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见她回来,连忙询问:“怎么样,官府来人了吗?”
谢昭昭扶住母亲:“阿母不必担忧,他们本就是醉酒闹事,不会牵连到咱们家,此事交给那位公公处置便是。”
谢父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那位公公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他今日忙里忙外甚是操劳,还不知他尊姓大名?”
………“谢昭昭一时间哪里能编出什么名字,脑袋一抽,想起赵瞿的瞿字上有两个目字,便随口道,“二眼,这位公公叫张二眼。”“这名字还真是独特。“谢父想起赵瞿眉心的朱砂,疑惑道,“听闻陛下额上有一点朱砂红,二限公公也是如此,这难道是当下什么时兴的打扮?”谢昭昭尬笑了两声:“对,宫里就时兴这个,便如阿爹腰间坠香包般,乃君子所好。”
谢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公公去官府了,咱们先吃,不用等他。”谢昭昭拿起筷子和碗,脑子里不断闪现出方才在巷子里,他独自离去的寂寥背影。大抵是有些心不在焉,手下一滑,瓷碗应声坠落,摔在地上碎成了数片她忙不迭蹲下去捡碎碗,指尖刚触到那锋利的瓷片边缘,鲜红的血点子便泅了出来。
可谢昭昭浑然不觉,手上不停地将碎瓷拢在掌心,直到谢彰彰喊了一声:“阿姐,你手流血了!”
她急得嗓音都变调了,谢昭昭恍然回神,看向鲜血淋漓的手掌心。这碎瓷甚是锋利,割得她手上四处是细口子。刘珺雁赶紧取来了药箱,一脸心疼地执起谢昭昭的手腕:“你这丫头,脑子里想什么呢?这么多伤口,得多疼啊!”谢父也忍不住唠叨起她:“昭昭啊,不过是一只碗,摔碎就摔碎了,咱家里还没穷到这种地步,你怎么用手捡去了?”谢昭昭听他提起“穷"字,忽然想起什么:“阿爹,为何这院子的香积钱还未还清?太子殿下给了不少聘礼,那些足够你们换个更大的新院子,你们又何必在此委屈自己?”
刘珺雁一边细细包扎,一边道:“阿母不会动你的聘礼,若是有一日你离开了太子殿下,这满箱的聘礼便是你的退路。你想要经商也好,喜欢游山玩水也罢,或是隐归山林作画写诗,凭着这些财物总能有个安稳的起始。”谢昭昭抿紧了唇,却是沉默起来。
她从未想过离开赵明的生活要怎样过,想不到阿母已是为她早早打算了清楚。
如今畅想未来,她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
只是眼前不合时宜地闪过赵瞿的脸,又很快消失不见。她怎么会想起赵瞿呢?
谢昭昭想不通,便索性腾空了大脑,再不去想以后的事情。用过晚饭后,谢昭昭回了出嫁前的闺房。
房间整洁如新,依旧是原本的陈设,她躺在榻上嗅着熟悉的气息,却迟迟没有睡意。
谢昭昭辗转难寐,睁着眼睛到了深更半夜。天亮之前,那窗户忽然吱呀轻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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