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个女主(2 / 3)
羡之自少时与赵瞿相识,便从未见过赵瞿这般滔滔不绝的样子,他一向惜字如金,有如厌世般对任何事都置之不理。如今赵瞿一脚踏进红尘,倒让任羡之有些不习惯了。“陛下,臣与太子妃素不相识,但微臣的继妹薛蔓与太子妃乃是表亲。那东珠是微臣游学时赠于继妹之物,许是继妹将东珠制成了耳珰转送给了太子妃。说罢,任羡之又道:“或许太子妃不喜首饰珠宝,又忧心御赐之物不能妥善保管,招惹来杀人之祸,这才叹气。”
赵瞿追问道:“那朕要怎么做,她才会开心?”任羡之忍不住惊讶。
若说赵瞿接近谢昭昭是因为她能帮他止痛,任羡之便勉强可以将赵瞿近日所为理解成收买人心,可事情似乎并没有这样简单,赵瞿如今竞是开始关心起谢昭昭的感受?
任羡之唇畔颤了颤,不可置信道:“陛下想让太子妃开心?”赵瞿被这样一问,顿时沉下了脸。
他想让谢昭昭开心怎么了?
何至于表现得如此夸张?
让她开心,不过是顺手的事,他又不会少二两肉。“问你也是白问。“赵瞿将手里的书扔飞了出去,喊来重喜,“朕要拟旨,给太子妃她爹升官,赏他爹一座宅院…对了,再封她阿母一个爵位,还有她阿妹,给她阿妹赏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良田商铺。”当那圣旨传到谢家时,谢父正在写谏言批斗赵瞿。赵瞿昨夜在长公主生辰宴上割下宫婢舌头,还将其煎成肉片赏赐给长公主食用,这般行径犹如纣王再世,简直令人发指!此事已经传遍前朝后宫,虽不知前因,谢父却无法容忍这等残忍暴虐之举,当即便冒着大不讳,挥笔写下了痛斥天子暴行的奏章。奏章写到一半,重喜赶至谢家宣了旨,谢父跪下接旨时听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重喜说什么“谢公忠直敢言,勤勉尽职,有匡扶社稷之功,今擢升为御史大夫,赐府邸一座,良田百顷,以彰其功”。他不过是一个比八百石的谏大夫,除非天子特召,否则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而御史大夫却是三公之一,地位仅次于丞相,品秩中二千石,掌弹劾、律令、机要文书。
何况那圣旨中所言,不但连越数级,将他提拔为了御史大夫,还封了刘珺雁为苍梧君,享食邑八百。甚至连谢彰彰都有赏赐,十几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组占满了整个院子。
这还不算完,竟是又给谢彰彰送了几间京城商铺的地契。直到重喜将圣旨交到谢父手里,他还像个木头似的没有反应过来。“恭,恭喜谢大人,大人此番擢升,日后定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咱家在此,给大人道喜了!”
谢父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圣旨,不禁有些头晕目眩。这是在做梦吗?怎么一夜之间他们家就鸡犬升天了?他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当下疼得叫出声来,这才反应过来升职是真的,暴富也是真的。
重喜见谢父的反应,不禁弯眉笑了起来:“咱家要回,回去复命,不便久留,陛下口谕,命咱家取回太子妃少时画作。”谢父呆了呆:“少时画作?”
倒是谢彰彰反应了过来,小跑着进了堂屋,将挂在墙上的那副山水图取了下来,交到了重喜手中:“可是这一副阿姐三岁之作?”重喜仔细打量了几眼,点头:“不错,该是此画。”等拿到了画,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
只剩下谢父还在原地发愣,转过头问谢彰彰:“陛下要昭昭的山水图做什么?″
谢彰彰耸肩:"或许是仰慕阿姐画风。”
“可陛下怎么会知道咱家里有昭昭的画?”谢彰彰答不上来了,只安慰谢父:“阿姐定是得陛下青睐,这是好事。”不过短短一日,谢家升官发财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越国。当谢昭昭得知此事时,后宫嫔妃们已是结了长队,带着贺礼来了大吉殿看望她。
前些日子因着祭祖之事嚼舌根的人是她们,如今见风使舵来送礼攀交情的还是她们,谢昭昭看着大吉殿里乌泱泱的嫔妃们,掩着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太香了,她快喘不过气了。
谢昭昭身侧挨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子,好像是吕丞相的嫡女,入宫后被封为昭仪。
谢父本就是北人,但先前人卑言轻,吕丞相瞧不上他们一家子,又觉得太后必定会变着花样废除谢昭昭太子妃之位,若是走太近了说不准会惹得一身臊,便从未生出过拉拢之心。
如今却是此一时彼一时,谁能想到空了许久的御史大夫之位,竞是会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谏大夫身上?
吕昭仪得了父亲之命,特意来试探谢昭昭:“臣妾前些日子新得了些香料,想着娘娘或许会喜欢,特来献与娘娘赏玩。”谢昭昭明知这些人的心思,却又不好当众驳人面子,颔首谢道:“吕昭仪有心了。”
吕昭仪见她收下礼物,当即安了心,只要谢昭昭收下她送的香料,便证明此人可以拉拢,并未记恨先前冷落之仇。
可还没高兴片刻,便看见谢昭昭对着郑昭仪、宁昭仪、安婕妤、刘婕妤也说了同样的话。
“郑昭仪有心了。”
“宁昭仪有心了。”
“安婕妤有心了。”
而后将所有嫔妃送来的礼物照单全收。
吕昭仪……”
等谢昭昭应付走了一众嫔妃,天已经黑了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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