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个女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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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遍该怎样解释,但到了殿外却被重喜拦住:“娘娘请回,陛下今日已经歇下了。”

谢昭昭瞥了一眼西边还未落下的太阳。

天还没黑,赵瞿就睡了?

这分明是挡她的借口。

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不该离开立政殿,便守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也免得他这样记恨在心。

谢昭昭回了大吉殿,又在殿内磨磨蹭蹭拖延了大半个时辰,也没等到赵瞿改变主意,只好带着行囊离开了皇宫。

东宫与皇宫相隔并不算远,两座建筑物紧紧相邻,却被中间横亘的宫墙隔绝为了两个世界。

橙梓随同谢昭昭和赵睨一起回了东宫,等踏入宜秋宫,她敞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天快憋死我了,我终于自由了!”

橙梓小跑进了偏殿,换了身窄袖短胯的袍衫,提剑便一通挥砍,直到满身湿汗这才停手。

而谢昭昭便坐在院中石椅上,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橙梓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见谢昭昭一副恍惚的模样,不由疑惑:“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难道你更喜欢在宫里待着?”橙梓小时候被送到太后身边养过一段时间,没进宫前雀跃兴奋,进宫不过三日便被太后磋磨得险些褪了层皮。

此后她便怕极了入宫,更不理解那些争着抢着打破脑袋也要进宫的女子。谢昭昭垂着眼睫,心不在焉把玩着指尖轻叩的茶杯。这是她嫁入东宫后第二日赵瞿赏赐的青釉葵口杯。便是那套赵瞿将王郡守一家老小臀骨切割下来,亲自烧煮晾干,将臀骨磨成了粉,和进了泥料中烧制而成的茶具。

赵瞿送给了他们当做新婚礼物。

那时候她只觉得赵瞿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而如今她却好似对他有了更多的认识。

赵瞿在她生辰挽袖揉面的样子仍历历在目。还有他拿着小鱼干耐着性子喂猫的样子,他望着墙上山水图一本正经附和她父亲浮夸赞美时的样子,他受了委屈哭着踉踉跄跄冲向她的样子。太多太多,拼凑成为一个旁人未曾见过的赵瞿。谢昭昭了解得越多,越是觉得相比起克己守礼、戴着伪善面具的赵睨,她更愿意跟性格反复无常的赵瞿待在一起。

但如今她见不到赵瞿,攻略对象便又换回了赵睨。依着赵睨增长缓慢的好感度,她怕是再耗费两三个月都换不回一条线索。橙梓见谢昭昭沉默不语,凑近了她,用手臂戳了戳她的肩背:“别烦闷了,再过不了几日就是冬狩,到时候我带你纵马打猎。听说今年罗浮山上放了一只银狐,那东西的皮毛柔软舒服,做成狐裘穿最是暖和了。”谢昭昭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了冬狩一事。

她脸色一垮,却是更难看了。

冬狩是原文中的重要转折点:赵瞿在罗浮山狩猎时出了意外,身受重伤,吸入不少瘴气。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却因此引发瘴疟,终日昏沉谱语,赵明便趁此机会接管了朝政大权。

如今剧情发展虽然脱离了原本的轨道,但并不意味着赵瞿此次狩猎就没有了危险一一前些日子赵瞿在长公主生辰宴当众落了橙家颜面,以太后的性子,说不准会在罗浮山设下埋伏暗算赵瞿。

若是谢昭昭此时在赵瞿身边,或许还能婉言提醒他两句,偏偏她回了东宫才想起此事。

不……再过几日才到冬狩,她还有时间。

她侯在宜秋宫外等赵睨等到了天黑,后半夜下起了浙淅沥沥的细雨,赵睨撑着伞回来,正看到蹲在檐角下避雨的谢昭昭。他愣了愣:“阿昭,你怎么还没歇息?”

说罢,赵明意识到她是在等他回来,不由心虚地解释道:“橙淮将军方才来探望你表姐了,薛蔓近日恢复得不错,已是可以下榻走动了,我跟橙淮陪她说了会话,这才回来晚了。”

赵睨俯身去扶蹲在地上的谢昭昭:“外面冷,咱们进去说。”手还未碰到她,面前却忽然多了一把银鞘短剑。谢昭昭缓缓拔出短剑,凛冽寒光映在她眸底:“殿下,表姐今日还未服药吧?”

赵睨又是一愣。

下一瞬沉甸甸的短剑已是躺在了他手里。

“不,现在不用每日放血了。“赵睨回过神,连忙将谢昭昭塞过来的短剑推回到了她面前,“巫医说薛蔓病情有所好转,往后每三日放一次血便是,等再过些时候,薛蔓或许就不用你的血做药引了。”谢昭昭懒得听他扯东扯西。

她放血又不是为了薛蔓。

既然她的痛觉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赵瞿身上,那她只要受到伤害,赵瞿便会感觉到疼痛。

以赵瞿的性子,见手臂又开始作痛,应该会像是那日翻窗来找她那般,怒火冲天跑来叱骂她吧?

如此她才有单独见他的机会,才能提醒他狩猎要小心。谢昭昭本要自己动手,但转念一想,还不如等着赵睨来动手,毕竟他伤害她能触发回血buff,而她自己伤害自己只会更加虚弱。哪想到那狗屁巫医竞是突然改了医嘱,将每日一次的放血改为了三日一次。她还要再等两日,如此才能有正当理由让赵睨亲自动手。两日的时间不长不短,不过是日月轮替两次。谢昭昭向来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倘若是事关她利益的事情,她总能算得一清二楚。

她应该等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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