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个女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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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奈他如何。

她又气又恼,本是做好了与黄文曜撕破脸皮大闹一场的准备,谁料谢昭昭比她还快一步,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当场报了仇。眼看着黄文曜痛苦倒下的模样,橙梓只觉得浑身痛快,可那爽快的感觉还未持续一瞬,她便又想到了谢昭昭。

黄太尉中年得子,拿黄文曜当做心肝眼珠子一般疼爱,如今黄文曜瞎了一只眼睛,黄太尉定不会轻易放过谢昭昭。

赵睨保不住谢昭昭。

橙梓也帮不了她。

在这一刻,橙梓多么希望那皇宫里的传闻是真的。她拼命在心里祈祷,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那凉亭外围着黄文曜手无足措的众人,倏而哗啦啦跪了一地。“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一”

不难听出,在场众人嗓声皆变了音,紧张地隐隐发颤。赵瞿慢悠悠从玉辇上走了下来,神情颇为从容:“平身。”恰与众人相反,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似的,连面相都变得慈悲和蔼起来。他闲庭漫步般踏入凉亭,像是并未看到倒在凉亭外昏厥在地的黄文曜,视线漫不经心扫过谢昭昭的脸,又很快敛回,移步坐在了亭中石凳上。没等赵瞿开口,赵明便跪在了地上请罪:“父皇,儿臣有罪。”赵瞿抬指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哦?太子何罪之有?”赵睨端端正正叩了一首,越说却是声音越抖:“今日太子妃与黄太尉之子在猎场发生争执,儿臣未能及时约束太子妃,以至于太子妃失手射伤黄太尉之子,最终酿成这等惨祸……

橙梓一听便沉了脸,她没想到赵睨是这般眼瞎耳聋的人,今日明摆着是黄文曜先出手伤人,他却一股脑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谢昭昭,只用一句“失手射伤”就想搪塞过去。

她正要冲上去开口反驳,便听见赵瞿不紧不慢地问:“太子妃,是这样吗?”

他语气慢吞吞的,黑眸乜向谢昭昭。

掌心隐有灼烧的刺痛感阵阵传来,赵瞿知道她又受了伤。“黄文曜屡次纠缠我…”

谢昭昭嗓声戛然而止,将“阿妹”两字咽了回去,她垂下眼,径直走出凉亭,身影隐没在雨幕中,又很快折返。

她将黄文曜方才射出的短箭拾了回来:“他在我嫁入东宫前便几次三番向我求爱,待我嫁人后仍不依不饶,此次冬狩为了见我,更是威逼利诱我阿妹。”说到此处,谢昭昭看了一眼橙梓:“昨夜在望舒湖畔,黄文曜还曾因此与我阿妹起过争执,当时橙良娣也在场。”

橙梓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上前作证:“是这样没错!”谢彰彰年纪还小,倘若谢昭昭道出实情,恐怕不会引人怜悯同情,还会落下是非话柄。

这世间规则一向是如此不公,明明是男人死缠烂打追着不放,但舆论往往只会落在女子身上,压得女子直不起腰,抬不起头。谢昭昭不愿让小妹遭受指指点点,宁可将所有起始因果都揽在自己头上。接下来假如黄文曜再纠缠谢彰彰,旁人便会以为他又想借着谢彰彰接近谢昭昭,而不会以为黄文曜与谢彰彰之间有什么牵连不清的关系。而且如此一来,谢昭昭射伤黄文曜的理由就变得合理化:谢昭昭作为越国储君的妻子,成婚后被京城纨绔死缠烂打,不堪受辱才愤然出手射伤了他。谢昭昭很了解旁观者的心理,他们向来喜欢被谎言蒙蔽双眼,靠着自我想象来脑补事实真相。

她与赵睨成婚前曾有无数追求者是事实,黄文曜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好色之徒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那么即便黄文曜根本没有追求和骚扰过谢昭昭,此刻落在众人眼里也成了真的。

反正此时此刻黄文曜昏厥着,他的跟班又不在身边,自然是谢昭昭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谢昭昭不等众人反应,便抬起自己被射伤的手掌,两指捏住那弩机射出的短箭:“我一再对他忍让,黄文曜却不知收敛,竟是当众行凶,伺机用此物刺杀我。若不是我方才躲避及时,恐怕此时我已经命丧黄泉!黄文曜欺人太甚!”她说话时,视线缓缓扫视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赵明身上。赵睨也在看她,他眉头紧皱,双眸盯着她仍在渗血的手掌。他似是有些恍惚,眼底隐隐掠过一抹心疼之色,可很快又被失望填满。赵睨从未听谢昭昭提及过此事,更不清楚她今日在猎场上与黄文曜差点起争执是有前因,但凡谢昭昭相信他,哪怕与他提一嘴黄文曜纠缠她,此事都不会发展成如今这副无法收场的局面。

她明明已经与他成婚,却还是习惯于单打独斗,从不将自己的委屈诉说给他听,更不愿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

他们之间仿佛铸着一道看不见的高墙,无论赵睨如何努力都无法翻越过去。或许在谢昭昭心里,从未将他当做过可以托付真心的良人罢。两人对视了短短一瞬,赵昵垂下眸,又俯身叩了下去:“儿臣请父皇赐罪。”

赵瞿看到谢昭昭血糊糊的手掌,脸色瞬时沉了下去,他拧着眉头,嗓声微冷:“你没看见她的手吗?”

言外之意便是谢昭昭有什么罪。

赵睨沉默一瞬。

不管谢昭昭所言是真是假,那黄文曜被射瞎了一只眼已成事实,他要想保住她就必须要如此。

黄太尉可不会管谢昭昭是不是自卫,他必定会想法子报复谢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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