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个女主(2 / 3)
对峙的那一瞬,此事便已不再是她和橙淮之间的私事,而上升到了皇权和橙家一族的生死博弈。
或许早在橙淮问出那一句"你不会背着赵明跟他爹搞在了一起吧"之时,他便打定了主意要用她作饵引出赵瞿。
看来橙淮今日并没有打算让赵瞿活着离开,却不知橙淮此时故意激怒赵瞿是何用意。
谢昭昭感觉不到疼痛,只依稀能察觉到颈上在不停流血。她怕橙淮看出异样,便装模作样喊了两声“疼",私下里借着衣袖作掩护,将束在腕间的麻绳重新解开。
谢昭昭一手攥着簪子,另一手握着解下的麻绳,耐着性子等待时机。橙淮不知道她的眼睛已经可以视物,也不知道她双上桎梏已经解开,如今敌在明她在暗,接下来只要橙淮有一瞬的放松警惕或失神,她便有八、九分的批握能脱身。
谢昭昭抬眸看向赵瞿,正要用口型无声示意他往前走几步,最好能跟橙淮拉扯几个来回,多给她争取一点时间。
谁料她视线刚对上赵瞿,唇还未张开弧度,便见赵瞿压低了眉梢,漆黑的眸光扫了她脖子一眼,紧接着面无表情地掀起衣摆,屈膝将左腿跪在了地上。谢昭昭?”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跪了?橙淮又不知道她的痛觉会转移到他身上,他就是直截了当拒绝了橙淮,橙淮最多就是在她脖子上再划两道,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他何至于如此?便在她失神的一瞬,橙淮亦是被惊得瞪目结舌。世人皆道士可杀不可辱,橙淮自然知道他的要求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有多么过分。他本就没打算真让赵瞿下跪,更不觉得赵瞿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下跪,不过是借此由头激怒赵瞿罢了。
赵瞿从头至尾皆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绪。橙淮以为,人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更多的破绽。但赵瞿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哪怕是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他依旧动作从容不迫,更是跪得面色不改。
赵瞿越是如此,橙淮心里便越是没有底。
他短暂地慌了一瞬,还未定下心来,胯.下倏而传来一阵剧痛。“阿一一”
橙淮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已是本能地痛呼出声,原本挺直的腰背向后猛地一蜷,惨白着面色捂住了下身。
他下意识地收手,便给了谢昭昭逃生的机会,她攥紧了手中染血的簪子,抬肘击向橙淮握剑的臂肘,同时双腿发力猛地向前跃去。她只解开了绑在手上的麻绳,两只脚腕却还被捆着,走不了路便只能蹦跳着向前,她一边跳一边喊:“陛下,别跪了一-”谢昭昭跳得太快,将要蹦到赵瞿面前时却脚下一滑,朝着地面便迎头栽了过去。
她下意识抬手护住了脸,但并未如预料那般脸着地,赵瞿将她一把揽住,掌心\紧紧贴在她后腰上,隐隐有些颤抖。他只短暂地抱了她一下,很快便将她松开。赵瞿冷眼望着面色惨白的橙淮,齿间轻吐出一个字:“杀!”仅此一字便足以士气大振,原本已经止战的私兵们重新举起手中兵器,染血的刀刃在日光下闪烁着凛冽红光,他们如潮水般朝着敌阵汹涌而去,脚下踏得地面尘土飞扬。
橙淮还未缓过劲来,他被谢昭昭用簪子刺伤了大腿根,因位置十分靠近子孙根,他疼得浑身冷汗,仿佛有无数根尖针在某处肆意搅动,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
他不断呼吸吐气,勉强站直身子,强撑一口气从袖中掏出半截玉笛。轻柔悠扬又带着几分诡异的笛声从笛孔中传出,橙淮一边吹笛一边后退。赵瞿赶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命人去布置的援兵还未赶到,是以橙淮方才本来准备用谢昭昭拖延些时间,却没想到谢昭昭早已经恢复了视力,还悄无声息解开了腕上的麻绳。
再说那赵瞿也不是个正常人,按照橙淮的思路,赵瞿该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威胁,而后橙淮便可以在谢昭昭身上划几个口子。倘若赵瞿看了心疼出声制止,他就再趁机提出旁的要求,以此声东击西,降低赵瞿的警戒心。
如此反复拉扯几次,等到赵瞿的耐心耗尽之际,便也是橙淮援兵赶到之时。谁料到赵瞿脑子有病,他都还没有走伤害谢昭昭的流程,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威胁,只提了一句让赵瞿跪下,赵瞿便不做犹豫地跪了下去。便是换做任何一人,看到这一幕也会忍不住失神,只是不成想橙淮本是想要激怒赵瞿让赵瞿露出破绽,最后反倒让自己作茧自缚,被谢昭昭寻到了机会逃走。
随着笛声的节奏逐渐加快,木屋周旁倏而涌现出数不清的蛇蟒,它们吐着信子,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朝着厮杀在一起的人群爬去。一开始人群还未发觉蛇蟒的存在,直到有人腿脚被蛇身绞住,觉察到腿上传来刺痛,垂头便对上那昂头吐信的蛇蟒。橙淮在木屋旁纂养的蛇蟒尽是五彩斑斓的毒蟒,它们体形或大或小,有长达数丈、粗如木桩的巨蟒,其身躯蜿蜒盘踞时如同山岩跌起;还有细若手指、活诡谲的小蛇,在草丛和石缝间穿梭自如,出其不意便将吐出毒液将人致命。蛇蟒们伴着笛声越发亢奋,它们不分敌我,遇人便攻击,不但毒死了许多赵瞿带来的私兵,更将橙淮派守的伏兵也一并罹害。谢昭昭发现局势变得混乱起来,她解开足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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