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事（2 / 3）

，朗声道：“"正是！”惊雨脸色一凝，上前一步，“那你可知我是谁？”牛大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了声：“我为何要知晓你是谁？”惊雨也在暗自打量牛大爷，沉声道：“那不巧了，我也从未在孤鸣山上见过你！你是何人？为何会我无极功的招式？”牛大爷再次打量了他一眼，估摸着这个年龄的小辈，疑惑道：“你莫不是……钟离浩的儿子？”

凛冬抽剑上前，“大胆！竞敢直呼掌门名讳！”牛大爷冷笑一声，“我有何不敢的！他钟离浩取了名如何就叫不得了！”惊雨压下凛冬的剑锋，再次问：“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偷学我无极宗的武功？″

“偷学？"牛大爷气笑了，“你大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牛啸天！”牛大爷胸口拍得砰砰响，“三十年前，我老牛在无极宗九霄院内做洒扫弟子时，你爹连给我大师兄提鞋都不配！你说我偷学，简直笑掉大牙！”“你……“惊雨更是惊讶，“九霄院？山上哪里有九霄院，你莫不是在胡说道？！”

“钟离浩那厮怎会容许大师兄的院子仍在山上，你这小儿没见过也不能说没有过！”

惊雨终于反应回来，“你口里的大师兄，是谁？”牛大爷牛啸天昂首挺胸，傲然道：“自然是无极宗第十二任掌门座下最出色的大弟子，钟离家第十八任家主最优秀的嫡子，钟离云霄是也！”钟离云霄？

这个名，此前惊雨闻所未闻。

第一次听说还是昨日的武林大会上，听得曼罗提起后武林中人纷纷讨伐，说是叛国贼子，怎如今到了这大爷口中竞然如此多的称赞？“此人是谁，我从未听说过？莫不是你胡编乱造的吧？”牛啸天冷笑，“你没听说过不代表不存在！云霄师兄乃一代大侠，自创剑法更是横扫武林，岂是你这等无知小儿能知晓的！若非被你父算计叛出师门，又被那金人毒害死于五岳恒山，而今的无极宗哪里轮得到钟离浩这等小人当家做主！”

躲在牛阿婆家秘洞里的曼罗却是忽地一顿，她突然想起钟离雪此前曾说过他父亲死于雪山，乃是中了'沙漠牡丹'′而死。而他那套卓绝精妙的剑法，此前她第一次与他对上便知晓那剑法不是无极宗钟离家的剑法，原来是云霄大侠所创。

云霄大侠，原名钟离云霄，乃钟离雪的亲生父亲。她此前一直以为是因钟离浩救了他，因此便冠上钟离一姓，为报恩才留在无极宗为钟离家卖命，却原来不是。

钟离雪，才是孤鸣山无极宗真正的主人，而非钟离浩那老贼！“你！"惊雨怒得上前一步，“莫要再一口一个小人，否则我与你不客气了！牛啸天冷哼一声，“你若是不信，自己去打听打听！”他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惊雨其实是已经信了大半的，但他仍疑惑，这些年为何在孤鸣山从未听过这位前辈的事迹，莫非当真如这牛前辈所言，是父亲的算计使得那位杰出的前辈叛出宗门…

牛啸天懒得跟他啰嗦，“赶紧走，深更半夜的这村子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什么魔教妖女！若真有，老牛我第一个不答应！”惊雨现下已顾不得魔教不魔教了，他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关于那位神秘的前辈，关于父亲讳莫如深的往事，更关于他们一家否真如这位前辈所言的鸠占鹊巢……种种疑云在他心头盘旋，急需有人给他解答。可这牛前辈已经不耐烦地赶人，他只得拱手行了一礼，转身一步上马，飞快离去。

此事，他要回去问他的父亲。

牛啸天看着远去的一行人，啧啧摇头，“钟离浩这歹竹，竟然出了根没长歪的小笋，着实难得。可云霄师兄的亲儿却是连是死是活都不知，老天当真是不公啊！”

他收回视线，朝着年轻一辈的男人们挥挥手，“累了一宿，都回去歇着去。

年轻人们便都退出院子，各自回家。

牛啸天也放下锄头走了进去，牛阿婆迎上，“大头老哥，外面如何了？”牛啸天朝着屋外使了个眼色，“狗蛋他娘没事吧？”牛阿婆顿时明了，这外面怕是还有人在守着呢，朗声道：“受了些惊吓，老婆子这就去给她熬点热汤补补。”

牛啸天嗯了声，“有事再来找我。"负手转身，往外走去。牛阿婆将他送到院子外，赶回灶屋煮了碗热面，端着去了屋子里，将门关上，也不敢让曼罗现下就出来，只悄悄挪开一道缝，轻声道：“阿芷姑娘，大头老哥说外面怕是有人，姑娘先在洞里将就一晚，这里有些热食，饿了吧，趁热吃。”

曼罗伸手接过，“多谢阿婆。”

几乎是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曼罗接过热面，快速吃了起来。牛阿婆见她左手始终耷拉着，连吃面都是将面碗放在膝盖上，埋头了吃，她一时心疼不已，道：“明日老婆子去城里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你这.…”“多谢阿婆挂心。"曼罗感激道，“不必如此麻烦，且去城里找大夫容易被人盯上。”

“那你这手不诊治，万一日后留下个什么……阿婆顿了顿，没忍心说下去。曼罗道：“我识得草药，明日去山中找来便是一一”“还是我去吧。”一道温和的嗓音插了进来。稚嫩的嗓音紧跟着道：“我也去！”

两人齐齐看向床铺，狗蛋娘已经转过身了，没敢起来，仍旧窝在被窝里，狗蛋窝在他娘怀里，两双同出一辙的眼睛亮汪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