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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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已经觉得四肢酸软,头昏脑胀。男人抬手一摸,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发烧了。那一刻,他是庆幸的,庆幸得连连咳嗽。

因为他知道,他有了追回小妻子新的筹码。就卢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人,心眼少得可怜,还妄想和他斗,和他争,还想抢走他的老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当了她十九年的丈夫,和她有二十一年的感情,与她共同孕育了两个孩子。

这些篆刻在彼此生命中的印记,是任何人都无法磨灭的。这是他的天然优势。

楚易则继续装可怜,他摘掉银丝框眼镜,捏着眼镜腿,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用力地按压太阳穴。

在蒋琦鸢的视线里,男人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头痛欲裂,看上去万般痛苦。她心软,真的有些心疼。但他上次联合楚越霖一起欺骗她、忽悠她这茬儿还完全过去,蒋琦鸢心理那杆秤一直在左右反复博弈。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可怜可怜这个老混蛋,照顾照顾他,还是应该心狠一些、心硬一些,直接把他扔出去,和她一刀两断。

其实她还没反应过来,楚易则就圈着她的腰,把她压在了黑色的车门上,“老婆,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头昏眼花的,连车都开不了了。”他打了个喷嚏,眼圈看上去越来越红,眼底的疲态显而易见。自从离婚之后,他更爱称呼她为“老婆”,他觉得这个称呼比较有归属感。蒋琦鸢本想推开他,可这个时间,大抵是到了孩子上学的点儿,从楼门出来一个衣着精致的女人,牵着一个扎了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小女孩大概五六岁,胖嘟嘟的,软软糯糯的,背上背了个粉色的书包,扑闪着大眼睛就往两人的方向看。

小女孩的妈妈看到两人拉拉扯扯,立刻攥着小女孩的手,把她推上了车。她大概还说了什么话,但是蒋琦鸢没听清。就这么的,因为这点儿内心心的羞耻感,蒋琦鸢屈服了、妥协了。她实在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拉拉扯扯,简直是有辱市容。或许这也是她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借此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接纳这个老混蛋。

蒋琦鸢再次把男人带回了家里。

楚易则一沾到沙发上,人就偎了上去,他顺手把眼镜扔在茶几上,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轻轻地揉眉心。

蒋琦鸢把大衣脱掉,顺手挂上,然后瞄了男人一眼,从抽屉里翻出黄色的医药箱,在里面翻了一片退烧药,又给他接了一杯水,然后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凶巴巴地叫他起来喝药。

楚易则睁开眼,“老婆,我现在是病号。”蒋琦鸢发现,男人一旦厚起脸皮,简直就是天下无敌。她弯腰,粗鲁地白色药片塞进他的嘴巴里,然后举着水杯递给他。楚易则本来想让她喂自己喝水,可又怕自己太过分了被她赶出去,得不偿失。于是便乖乖地接过水杯,还不忘在她的手背上揩油。蒋琦鸢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起身把窗帘彻底拉开,然后抱着胳膊和他说:“一会儿不晕了就立刻滚蛋。”

说完,又取出一条米色的毛毯扔在他的怀里,转身上楼洗澡,让他在楼下自生自灭,临上楼时还不忘记警告他:“以后让你的堂弟堂妹们别多管闲事,我和你们楚家都没关系了,谁也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楚易则知道,她这是在点楚易玲。

其实嫁他为妻这些年,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她都一清二楚,只不过觉得没必要撕破脸,所以一向都拿出大嫂的风范,很少和人斤斤计较。而这次,她也不过是借着楚易玲,在给他下马威。楚易则环顾四周,女人窈窕的背影早已消失在眼前。他抿了抿唇,只觉得药片的味道在口腔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苦涩,又苦又干。不过他安慰自己,虽然她态度差了一些,但是至少他今天进了她的家门。这个家,他既然进来了,就断然不可能轻易离开。男人抬手抽了个抱枕垫在头下,将毛毯盖在身上,毛毯上索绕着淡淡的茉莉香,是她最喜欢用的那款沐浴露味。

他垂眸看了眼毛毯上的图案,似乎能想象到蒋琦鸢洗过澡之后,盖着这条毛毯一边酌酒,一边看剧本的场景。她洗过澡,一般都会穿吊带睡裙。楚易则甚至能隐约看到,她俯身取东西时流畅的曲线和旖旎的风光。单单是臆想,男人就喉咙发紧,口腔里那抹苦味好似化作一抹甘甜,是独属于蒋琦鸢的味道。

他又想要她了。

很想,很想。

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狠狠地收拾她,弄哭她,让她喊自己daddy。男人取出了武器,抵着她最敏锐的神经细胞,眼看着就要延展至潮水泛滥的温柔乡。

突然,一阵震动声响起,楚易则骤然惊醒。他睁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才反应过来,刚刚的情景原来是他的一场春梦。他的头依旧是痛到爆炸,他用力按着太阳穴,从蒋琦鸢的手提包里取出她的手机,输出密码,轻易解开了锁。

他点开微信,才明白刚刚的震动声是卢凯一直在给她发消息。卢凯发了张照片,桌面上是三本大小不一的绿色封皮的书,上面写着“思想道德与法治″。

卢凯:【鸢姐,给你看看我和我室友们的书】卢凯:【都是在二手平台买的,大小不一,爷爷、儿子和孙子】卢凯:【刚刚老师路过,大手一挥,说我们的书没一个是正版的】卢凯:【无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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