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新世界其三（2 / 3）

于是，杰站在咒灵上，身旁浮着张锈红色大嘴，大嘴隙出条缝，一双绿眼睛透过缝观察外界。

鹰飞向地面，落地后又走又跳进入山洞。二人也跟着进去。“欢迎。”

刚进入山洞就传来说话声。与野狐丸尖利的声音不同，这个声音像极男性人类，中气十足又稳重，放在人类中也算是好听。“交易？“杰冷着脸问，盯着山洞尽头的转角，声音就从那处传来。“在下是某个化鼠部落的首领，恕在下暂不敢说明来自何处，也不敢突兀露面。”

它也来自收到人类“庇护"的部落，怕反手被卖。“继续。”

“在下想先说明从何处得知您的消息，以免误会。”“可以。”

“四天前，盐屋虻部落派人前往【神栖六十六町】，上报他们部落发现流落在外的人类小孩，同时有一对成年男女杀死那个孩子，他们极可能是恶鬼。”“而人类无法探明是否真有恶鬼，若真是恶鬼，因为【愧死机制】和【攻击抑制），探明后就无法将其杀死，只能趁一切不明将其击杀。”“但人类也担心是化鼠利用他们进行杀戮，于是提出一同消灭盐屋虻部落。”

“盐屋虻并非铁壁一片，有不愿意与部落共存亡的化鼠逃出来，投靠我方，将上述消息告知在下。”

听完这段话，翠子伸手戳戳杰，比出口型：【愧死机制）。她能猜到【神栖六十六町】是新世界人类的聚集地。【攻击抑制）她也听过，渡鸦和狼群对外攻击性极强，但对同类只在特殊时期有攻击性，如争当头领时，它们日常十分平和，极少互相攻击。

此地的人类，大概就是靠【攻击抑制】和【愧死机制）相互约束。没等杰开口套【愧死机制】的消息，山洞内的化鼠就点出他们的无知。“虽不知二位大人从何处来，但听说二位对常识不太了解。在下的交易便是想用图书馆，换取…一些协助。”

“什么协助。”

…那个孩子的下落，在下知道您并未杀死他，传话的化鼠说没有找到他的尸骨。”

又是一只想把术师当武器的化鼠。

杰拉下嘴角，就要抬手，但翠子拉住他，直接说话。“愧死机制是什么？能用来交换的图书馆又是什么？为什么盐屋虻的化鼠来投靠你，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问题太多，化鼠沉默片刻，决定先答最后一个以消除男人的敌意。“关于最后一个问题.……化鼠部落的构成是一个女王、几只雄鼠再加上一群工鼠，只有女王有生育能力。”

“而野狐丸为了快速发展部落，切除盐屋虻女王的额叶，将她变成没有个人欲望的生育机器。”

“在下曾公开抨击其对女王的做法，既然得到女王生育的恩惠，自然要满足女王的要求，野狐丸只顾索求的行为实在无耻！”“投靠在下的化鼠，便是盐屋虻中认同在下的一位。”讲完这些，大概是太恨，该化鼠添油加醋：“想必，野狐丸也是依靠人类对化鼠的傲慢，骗来一对人类男女，用同样的手段得到人类婴儿，这样便连神柯六十六町也不知这孩子存在。”

杰的拳头都攥紧：“你不会如此做？我是指对人类。”化鼠说：“野狐丸是想通过这个孩子突袭神栖六十六町，再抢走村庄里的婴儿，等十年后就能培养出下一批武器，进攻更多的村庄。”“但在下不认同他的计划，过于激进且容错率低。一旦消息走漏，其他村庄得知消息，便会消灭所有化鼠。就算他成功杀光日本的人类，还有海外的人类。而且，若是诞生真正的恶鬼，便会自食恶果，将自己毁于一旦。”“真正的恶鬼？”

“真正的恶鬼没有【愧死机制），如同……二位，也没有攻击抑制，攻击极强，无差别攻击所有生物。”

“愧死机制是人类特有的，当人类想杀同类时，咒力会使他们自己窒息，杀死同类后，自己也会痛苦死去。而那孩子只是把化鼠当成同类，没有把人类当成同类，也只是听命杀人。”

“在下认为这是个极好的突破口，想通过他初步与人类建立平等关系。”“平等关系？不切实际，"杰说，“既然不是恶鬼，那我更倾向于把孩子交还人类。”

片刻沉默，山洞内部传来兽类的脚步声，肉垫和利爪落在石地上，那只化鼠走出来，看上去与一般的化鼠不同。

他穿着盔甲，与杰差不多高，浑身是灰色毛绒绒，他没有吡出来的大门牙，脑袋也像狼的脑袋。

“在下奇狼丸，是大雀蜂部落的将领，“说着，他半跪在地上，“还请阁下切勿将那孩子交给人类。”

“神栖六十六町为防恶鬼出现，随时都在对孩子们进行筛选，对不合格的孩子赶尽杀绝，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因为他们有愧死机制，无法杀害人类，便将此等工作交给化鼠。大雀蜂部落每月都会听令暗杀两个不满十七岁的孩子，交还遗体，等其验收。”“能在人类教养下活到成年的孩子，不足三分之二。”翠子钻出大嘴，在奇狼丸看来，就是凭空钻出半截人，惊得它睁大眼睛。翠子问：“什么筛选标准啊？”

“咒力控制不佳的，咒力微弱可能导致愧死机制失效的，咒力太强以至于外泄的，不守规矩、特立独行可能没有攻击抑制的，想太多以至于咒力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