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亭月,照落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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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春亭月,照落花

花掉了一朵

再掉一朵

清晨我去看

它死了

一一2018年12月吴裳《无序的心事》清晨林在堂在隔壁房间打电话,吴裳听到他在说:“独立出来的设计师品牌,有助于星光灯饰对购买群体进行划分。就是这么简单。”“你问我这么做有什么前瞻性?我没有前瞻性,市场就是赌博。我们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吴裳从门前经过,他对她摆摆手,她就慢吞吞过去。林在堂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身前。电话那头应该是情绪很激烈,吴裳将双手插进他发间,轻轻搓磨着。

“见面再说。“林在堂说:“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以为你至少会比我冷静,因为这几年星光灯饰的确为你们赚了很多钱。相信我的决策有那么难吗?”“撤资?"林在堂说:“好,尊重。”

他挂断电话后紧紧抱着吴裳。

这情景吴裳很熟悉,八年来每逢星光灯饰变革,都会是如此。林在堂并非如外界看到的那般风光、自在、游刃有余,他的挣扎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我今天要出去一趟,陪宋景去相亲。“吴裳说:“你出门吗?”“我待会儿就出。”

“那我先走。"吴裳捧起林在堂的脸,凑上前去混乱亲几口:“再见。”“再见。"林在堂拍拍她的屁股。

吴裳出门前先把院子里的落花都清理一遍,又把那几盆新移植到花盆里的花搬进了屋里,再看看冰箱,里面什么都有。林在堂见她如此就问:“你要离家出走吗?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出门前都这样?”林在堂不知道为什么吴裳会有这样的习惯,每当她出门,总是要把家里所有需要照看的东西都看一遍,好像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出门就好好玩。“林在堂叮嘱她。他准备打领带,吴裳就上前去打开他的手,帮他系。他的手臂自然地握住柜门把手,低头看着她。有时林在堂觉得吴裳还是当年的样子,热烘烘的,有时她又很冷清。“晚上几点回来?“他问。

吴裳一边麻利地系领带一边说:“十点前总能回来的。宋景最近心情不好,说要跟我喝酒。喝酒么,时间就不会早。”“我去接你。”

“不用。“吴裳忙说:“你那么忙,不用接我。我代驾回来就行。”“到时候看。“林在堂说。他微微向前一步,将吴裳堵在他与柜门之间。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亲亲她。扣着她的头就亲了上去。吴裳不想亲吻,双手抵在他们之间用力推他,强颜欢笑道:“要迟到了。”林在堂听不进去,只是一味要亲她。

终于碰到她嘴唇,柔软的温暖的嘴唇,却一动不动了。他的眼睛还睁着,看到她忧愁的眉眼。他知道她还在难过,她当然会难过,他也会。就连她家里的小黄都在难过,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吴裳洞见了他转瞬即逝的伤心,就主动张开了唇。这场亲吻很绵密,清晨的林在堂脸上还有剃须水的味道,吴裳喜欢闻。她捧着他的脸,主动把自己送上去,他就照单接了。手臂环着她肩膀,一用力就将她搂进了怀里。林在堂每每遇到烦事,就格外喜欢与吴裳亲近。这个清晨激烈的吻并不难理解,他又要与人斗争,这算是他的前序弹药。后来林在堂问她:“吴裳,你相信我吗?”“我相信你。“吴裳答。

“你知道你为什么相信我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在乎啊。"林在堂笑了:“你对什么都是满不在乎,你在乎的东西就那两样。"林在堂也不傻,一个女人不吃醋、不胡闹,任由外面风言风语,她多一个字都没有问过。

吴裳就说:“你不要曲解我,我单纯就是相信你。”她出门后回头看一眼院子里的植物,半凋半开,在海洲这难熬的冬天里能维持生命体征已经非常努力了。

她到的时候,宋景已经到了。宋景把头发扎成一个冲天髻,戴两个夸张的金属环耳饰,眼镜换成夸张的大彩色框,嘴里嚼着槟郎,一副大姐大的样子。见到吴裳就问:“你看我今天这身行头怎么样?”“你爸妈看到要打死你。"吴裳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要相亲?”“我爸妈说海洲这个地方容不下老姑娘,每次回村里,都要被人指点。他们说哪怕你结了再离呢,也比一直不结好…"宋景模仿她爸真是惟妙惟肖,吴裳能想象出他爸突起的肚子下卡着一条爱马仕皮带的样子,是非常滑稽而又威严的。“那你就软抵抗是吧?"吴裳揪了揪她的头发,手机响了,她顺手接起,对方问:“请问是香玉面馆的吴总吗?”

“不是。"吴裳挂断电话。

“怎么了?又要给香玉面馆开连锁吗?“宋景说:“这是好事啊。”“这些人根本不是奔着把面馆干好来的。如果我把招牌砸了,我对不起任何人。“吴裳看了看前面,用胳膊碰了下宋景:“是那个吗?”宋景推推眼镜道:“还真是。“来者分明是老宋第二,秃头,微胖,大肚子下也卡着一条爱马仕皮带,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她小声说:“来了来了,他来了。”

男人见到宋景倒是有几份热情,不时隐晦地炫耀自己的家世,有时看吴裳几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最后忍不住问:“这位是…“接着敲自己的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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