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亭月,照落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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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却被他压下去,她吸声喊:“林在堂!你妈不让!”“是我妈不让还是你不愿意?"他问:“我是由我妈支配的吗?”吴裳愣住了。

她看到林在堂的眼睛里燃烧着簇簇的火苗,他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烧死了似的。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突然就觉得林在堂好可怜。“会背运。"她小声说。

“我运气还能更差吗?"林在堂说:“这些年有哪一次我是被眷顾的?我一帆风顺吗?”

“哪一次不是我自己拼尽全力赚得的吗?”吴裳摇头,吻住了林在堂。

她喝了酒,也想要,她记得他们好像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过了,于是急切起来。林在堂不再说话,闷声扯掉自己的皮带,眼眸垂着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只是当他忽然拽过她脚踝的时候,她有些害怕,提醒他:“戴…”然而他已经没入了。

还戴什么呢?林在堂恨意空前,什么都不用戴了。他的婚姻就跟他的父母一样,都是表面功夫。

吴裳察觉到林在堂不一样,掌心贴着他脑后的那块硬骨,对他说:“林在堂,慢一点…

“林在堂,我…"她看到林在堂的眼神,像要洞穿她。他那身绅士的外皮被他自己扒干净了,他回归了原始。

她嘤嘤啼啼,过了很久他才收工。然后他迅速下了床去卫生间清洗,没有给她事后的拥抱。

吴裳头昏昏沉沉的,但还记得刚刚没有做措施。她早已习惯了措施,尽管她知道他们根本不需要。林在堂出来的时候她说:“你没有做措施。”“怀上就要。“林在堂灼灼地看她:“大概三四年前吧,你不是也说过要小孩吗?还是你根本不想要,只是一直在逗我?”吴裳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林在堂躺在她身边,冷静下来后想问她节育环的事,但是她已经睡着了。吴裳的睡颜很沉静,但睡觉并不老实。她会在床上转着圈儿睡觉,有时林在堂睡着睡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他脖子,黑暗中伸手一摸,往往会摸到吴裳的两条腿压在他身上。

起初他睡不着觉,就把她的腿或胳膊放到一边去,然而日子久了,就慢慢适应了她的“好动”。

这一晚吴裳睡的不太安稳,她睡睡醒醒,中途让林在堂帮她拿了两次水。第二天已近中午,林在堂却还没出门。因为吴裳听到他在楼下跟阿姨说话,说的是院子里的花。

他说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花大朵大朵地凋零,可能是天气太冷了。阿姨说:“是呀,不行就都拿进来。”

“那可是大工程。“林在堂说:“刚好今天我在家,一起吧。”林在堂不知怎么了,竞然关心起了花。再过一会儿林在堂上楼,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说让她指导一下“护花行动”。“你今天不是要跟投资方开会吗?"吴裳问。“不开了。“林在堂说:“开来开去就是那样。还不如在家里歇着。”“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吴裳问。

林在堂想了想,问她:“你有事跟我说吗?随便什么事,你觉得不开心的、不信任的、你讨厌的,或者你防备的,都可以跟我说。”“我没有。"吴裳笑着说:“我什么都跟你说的呀,所有的事!”“那你觉得我们的合作关系还算稳定吗?你觉得你获得报酬与你的付出成正比吗?”

“你今天很尖刻。”

“那你呢,有没有做过什么尖刻的事?“林在堂说完笑了,指着那些花说:“快来弄吧,再不弄就都死了。”

接着他就走进了院子,蹲在那里侍弄那些花草。天气一日一日见凉,叶子一层一层地掉。吴裳也蹲在他旁边,她什么也不干,就看着他。“林在堂,我跟你说件事吧。"吴裳说。

“好。"林在堂放下小铲子看着她,他的掌心沾满了泥。“我不想要小孩。“吴裳说:“我一辈子都不想要小孩,我吃不了那种辛苦。“是不想要跟我的小孩,还是跟谁都不想要小孩?濮君阳的呢?濮君阳的小孩你要不要?“林在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反驳。但吴裳没有反驳。

林在堂自嘲地笑了:“现在比怀孕更糟糕的事发生了,我是HIV病毒携带者,但我昨天晚上没做措施。你马上去检查吧!”林在堂说完这个就闷头去干活,他心里没有解气的感觉,也并不自暴自弃。他只是觉得很没意思。吴裳以为他像每一次一样,事情就这么过去了。2018年的12月31日,林家按惯例家庭聚会。这家庭聚会当年因为分股分家产后中断了几年,最近三四年,因为新的星光灯饰势头突飞猛进,家庭聚会就又被张罗起来。一早阮春桂就给吴裳打电话,建议她穿什么衣服。她在电话那头说:“今天天气不错,穿我送你那件旗袍,戴那套珍珠首饰就好。”吴裳只是嗯一声,阮春桂就说:“怎么啦?心情不好?”“没有。”

“那你记得穿啊,今天你还是主厨。”

所谓主厨,倒也不需要吴裳做什么,她只是站在边上指挥。这两年阮春桂爱上了“海洲味"的噱头,到处吹嘘吴裳祖上是御厨,也顺带着挂上“香玉面馆"的名头。当哪个外地来的合作伙伴说想尝海洲味,阮春桂就说:“这不是巧了么?知道香玉面馆么?排队十里外的那一家,上过纪录片的那家…“对方通常很感兴趣,这时阮春桂就推出吴裳:“喏,我们媳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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