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赵修罗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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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尾的话是何意,然而下一秒他就陡然变了脸色,“是你!”

当时四下无灯,加之有些醉意,他没能看清将自己踢下水的是何人,只能吃下了这个闷亏。

“那日的帐还没来得及跟你算,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他怒极反笑,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开了。

许辞容慢慢冷下了神色,他唇角微翘,垂下头道:“您大人海量,想必不会与我多计较。”

这浅浅一层谦恭下藏着的是全然的挑衅轻蔑之意。赵珩齿关微动,紧了紧下颌。

这些文臣,惯会耍些嘴皮子功夫!

见这两人说着说着便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了,晏昭忍不住默默后退了几步。你们吵就吵,说什么落水的事啊……

还嫌她在赵珩那儿的破绽不够多吗,若是让他将那日的事也联系起想到这儿,她当机立断一-趁事情还没闹大,得赶紧拉着许辞容离开。“许大人,我们快些走吧,别再耽误功夫了。“晏昭上前一步,朝着他使了使眼色。

只是许辞容听见这句话后,没有立刻回应,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她的身后。晏昭也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朝后头看去一一那玄衣青年一下子耷拉了眉眼,正满眼震惊地看着自己。赵珩脑中一空一一这意思是……和我在一处是耽误功夫?“既然如此,还请赵将军让一让吧。“那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赵珩沉着脸,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开目光,只是慢慢放下胳膊后退了两步。被这道灼热视线注视着的晏昭忍不住低下头,眼神闪烁。她快步从两人中间走过,上了许辞容的马车。

而那月白袍的文士则是施施然行了个礼,随后在赵珩的面前撩开帘子进了车内。

最后的那一个对视里,他唇角含笑,眼神中满是轻蔑。马车走后半响,见自家中郎将僵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一旁的亲兵忍不住上前问道:“将军,这事还查吗?”

“查。“赵珩声音低哑着说道,“但是动作不要太明显,明面上咱们管不了这事。”

“是。”

那亲兵刚要转身退下,却又被赵珩叫住了。“等等,"他眸色渐深,慢声道,“方才那人,查查什么来头。”一一瞧着有几分眼熟。

而且不是最近,像是很久之前就见过似的。马车内,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晏昭规规矩矩坐着,低头看着自己下摆上的暗纹。诶,这里怎么有点脏,是不是方才在茶坊后院里沾上灰了。她自娱自乐地想着。

“你以后若有事不便麻烦老师,可以来找我。"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她的左耳畔缠了上来,叫晏昭忍不住颤了下身子。

一一是吓的。

她提起唇角,敷衍地答道:“多谢许大人好意。”“许多事情,若有我在,会简单很多。也不必兜着圈子去寻你兄长了。“许辞容似乎料到她会是这个态度,没有恼,只是继续说着。闻言,晏昭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他,神色认真了许多,她凝眸道:“你……如何得知?”

面对她的质问,许辞容垂下了眸子,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如何得知并非关键,关键在于我有这个能力。”

一-“阿昭不妨想一想,若有我相助,行事是否能方便许多?”他抬起头,朝着晏昭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人柳如眉,云似发,一笑敛破春山色,清辉玉面寒。晏昭压下心头颤意,慢慢移开了视线。

许辞容此人,不笑也罢,一笑便直杀得她忍不住动心软意了。恰似…那年初遇,桃花下,两厢生情。

素衣书生坐在树下翻看着文章,她从一旁路过,发顶的莲帔被风吹落,一路飘至他的怀里。

那书生拾起莲帔,抬头望向她的瞬间露出了一个笑来。教她顿了脚步也软了心肠。

晏昭撇开目光,撩起帘子朝着车外望去。

只是这一望却叫她起了疑。

“等等,这是去哪的路?”

眼瞧着前面就是胜业坊了,这分明是要回晏府。许辞容这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方才叫人去医馆看过了,姚小姐已被接回姚府。想必此刻阖府上下定是乱作一团,还是等明日再去看望吧。”晏昭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你一一”

她硬挤出来一个"你”字,随后又默默咽下了想说的话。算了,既然阿瑜无事,那倒也不急在这一时。想到这点后,她平下了心气,不再言语。

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许辞容率先一步走了出去,等晏昭下车的时候,他在一旁伸平了一只胳膊,含笑看着她。

晏昭心念一转,还是搭上了他的手。

“当心。”

掌下的臂膀平稳有力,她撑扶着站稳。在松手的那一刹那,手心里似乎擦过了一道温热触感。

晏昭下意识抬起头,惊恐地望向许辞容。

然而对方却是水波不动的一副神色。

难道是……无意的?

“怎么了?"那清俊文士见她神色有异,便开口问了一句。晏昭立刻垂下眸子,摇了摇头道:“没怎么,进去吧。”她快步朝府里走去。

……晏昭啊晏昭,可别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既然已前尘尽抛,就切莫走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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