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蜜月(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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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容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偶然间听到江兰时的导师说:“你这两个月看起来在冰岛玩得很开心,气色都好了不少。”

江兰时怔了下,才回应了导师:“应该是视频电话带了自动美颜效果。”导师却说:“我虽然老了,但眼睛可明亮着呢,哪里是什么美颜相机的功劳,气色的好坏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江兰时看起来并无意和导师多做争执,只说:“那看来冰岛真是一个适合放松度假的好地方。”

通话那头,似乎传来了第三者的声音。

江兰时稍稍朝前伸头,说:“既然师弟有事情找您,那我就先挂掉了。”导师颇是和蔼地笑了两声,结束了通话。

梁叙这才把削成小块、整整齐齐地装在盘子里的苹果块端到江兰时面前,顺势坐在离她两拳远的地方。

“我削了点苹果,对恢复身体好。”

江兰时用叉子叉起其中一块,很干瘪地说了句:“谢谢。”而后,两人之间又恢复了阆寂。

梁叙低咳了声,偏头看向江兰时:“方才听你说,很喜欢冰岛这个地方?”江兰时咬苹果的动作停住了。

对她而言,怎么不算一个好地方呢?

在冰岛不到三个月,她和梁叙之间说过的话比在宁城结婚三年都多,两人之间的交流甚至比她暗恋梁叙这十几年都多。本来对生命和生活万念俱灰的她,也是在这里收到了足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毕竟,这两个月,实在发生了太多。

于是她含含糊糊地应了声:“是挺有特殊意义的。”但她没有想到,梁叙竟然说:“那下一个春天,我们还来这里过,好不好?”

江兰时呼吸一紧,瞳孔微缩,颇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叙。梁叙的神情依旧认真:“或者,不单单是下个春天,以后的每个春天,只要你愿意,所有的问题都交给我来处理。”江兰时睫羽轻颤。

她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确实好了不少,虽然还是偶尔在脱发,但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身体其他方面确实在恢复,她便也没多在意,只是每天默默地把脱落下来的头发收好。

除了这一点,其余的状态,好到她真想过回到宁城后要做些什么。如今梁叙骤然提起这个话题,她一时更是不敢相信,明明两个月前,医生断言她活不过三个月,可如今,奇迹和幸运竞然真的降临在了她身上。可梁叙为何说下一年春天还来?他不想离婚么?江兰时盯着那盘苹果,轻声问:“不离婚了?”梁叙不解地蹙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了?”可是为什么不离婚了?他亲口说的“我不喜欢她”,不离婚那位柳小姐又该如何自居?

重重疑问积压在江兰时胸口,让她的呼吸几度艰难。但她发现自己问不出来。

只好模棱两可地说:“那,等明年再说吧。”万一呢?万一梁叙现在说这些话只是为了稳定她作为一个病人的情绪呢?江兰时,你不是说好,不要再心存妄念了么?她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摒除这些不该有的想法。等退出微信,看到pad主界面上寥寥无几的软件都是飞书、腾讯会议这样的办公软件时,江兰时的指尖顿了下。

她这才恍然惊觉,这段时间,梁叙平时可能用来办公和看股票走势的pad竞然已经完完全全被她“征用"了。

而梁叙也是一副任由她翻看的态度。

于是她关了平板,默默把平板推到梁叙面前。梁叙看起来却很意外,他抬了抬眉,说:“你想用拿去用便是,我的就是你的,这么见外做什么?”

闻言,江兰时起初是有一瞬动容的,但听到“见外"两个字,她忽地想起,梁叙曾同她说过,这个pad上没有什么私人东西。难怪,任她使用。

她的心情又在一瞬跌入谷底。

就像十岁那年,父母带她去宁城新开的那家游乐园玩,她天真地以为可以畅玩里面所有的项目,但等到了才知道,父母给她买的入园的门票,只被允许玩旋转木马、茶杯、小火车这种最基础的项目,而更有意思的海盗船、过山车、高空缆车,则要单独买票才可以玩。

当她玩完这些基础项目想请父母给她单独买票时,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江建斌和她说:“带你玩这些,是你只配玩这些,全班第一和全级第一还有很大的差距。”

而那个被她已经送给幼年梁叙的棉花糖,是她那天唯一的零食。从那时起,她便深深地意识到了,有些东西,没有给她,是因为她还没有得到的资格。

别人不愿给,自己就伸手去要,无非是自取其辱。江兰时的心头顿时笼上了一层阴云。

她没有多问,只从沙发上站起:“我去睡午觉了。”梁叙意识到她的情绪莫名低落,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见江兰时站起来,他也跟着站起身,想要从后面拉住她,却因江兰时的一个错身,仅仅用指尖碰到了她的针织披肩。而后,是卧室门从里面被关上时发出的响动。梁叙只觉得自己被一种深深的无力裹挟住了。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想到方才应允江兰时的话-一明年春天,还来这里。于是他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换上皮鞋,下楼开车。去市区。

之前他有了解过外国人在冰岛如果打算购买房产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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