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神话一般的五·七工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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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走了。

他溜出去干什么呢?

据说去找情妇了,做第九套广播体操。

这家伙应该经常这么干,以前都没有事,他认为今晚肯定没有事。

但他忘记了他的柴油。

因为他出去的时间,不是一袋烟的功夫。

他是去谈情说爱,是去做广播体操,这点时间肯定不行。

这就有点不妙了。

烤热了的柴油迅速燃烧起来,眨眼间就成了一片火海。

很快惊动了整个山寨的人。

大家都异常惊恐地跑来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赶到现场时,整个发电厂烧得通红一片。

突然,一阵"轰隆隆"巨响,一股火苗向天空蹿去,足足有五十米高。

应该是柴油桶发生了爆炸。

当时,我们是站在几百米开外的稻田里,巨大的爆炸声,还是吓得我们连连后退。

事后,发电员虽然抓起来,判了刑,但我们却没有办法了。

我又恢复了煤油灯,并且坚持好几年,直到接通了外面的电。

让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梳子厂。

办这个厂是一群衡阳人,有十几个吧,讲的是叽里哇啦的衡阳话。

他们生产的梳子,质量还是不错,可惜客家大部分人没有梳头的习惯,就像鄙人,一年到头都不会梳一次。

梳子销路不畅,就倒闭了。

这些衡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以为他们都回了衡阳,结果不是。

他们很多人去了山区乡下,定居在那里,有的还成了上门女婿。

在叶坪,有一户姓廖的人家,曾经是梳子厂的员工。

见到我,他母亲很兴奋,他也很兴奋,像久违的亲人,十分兴奋地打招呼。

为什么?

他是衡阳人。

我是衡阳人吗?

不是,但我的奶奶是。

在他眼里,我奶奶是,就等于我是了。

我们是老乡啊!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自然很激动。

但是,说实话,我对衡阳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我的奶奶是住在衡阳市,我的爷爷解放前还是某党警察局局长。

这跟我有关系吗?

因为我没有住在衡阳市啊!

我是住在山区,住在饱受生活折磨的穷山沟。

一无所有,饥寒交迫,受备欺凌。

我自然很气愤,自然不平衡,自然不认。

但五.七工厂不一样。

尽管它消失了,但在鄙人心里还是有它的位置。

因为我的童年生活与这家工厂息息相关,至少去哪里玩过,也曾经是非常向往的地方。

我曾经认为这是客家人最具现代化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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