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第24章第24章
这一天确实是很累了,宁萱儿看够了那些珠宝后,便伸了个懒腰,刚要思索该怎么洗身子,屋门便被轻轻叩响。
她欣然答应一声,便见白术领着几个小厮分别端着木杅和几桶热水走了进来。
愣愣看着它们忙里忙外将木杅放下,又将热水倒进去后,白术谄媚笑道:“萱草姑娘,沐浴所用之物已经给您备好了,您打点妥当后向屋外喊一声,会有人来将这些取走。”
说完,也没等宁萱儿回应,白术便领着那几个小厮又风风火火地走了。宁萱儿还没受过这种待遇,有些受宠若惊。但她确实想好好洗洗身子了,于是便也不多想,宽衣解带后便伸腿进了木杅。
“舒服………
浑身被微烫的热水包裹后,宁萱儿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以前在碧玉院的时候,可没机会像这样泡在水里盥洗。静静享受了一会后,她打算拿起身旁的巾帕打算擦洗时,可甫一垂下眼帘,她便一阵心惊肉跳。
白日刚起身时,她虽然也看到了满身的吻痕,但至少有小衣遮着。可此刻赤条着身子后,那些花瓣似的殷红痕迹便更加艳靡了。每多一个吻痕落入她眼里,就多提醒她一次,昨夜到底有多激烈。收回刚才的话,谢枕鹤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宁萱儿指尖方覆上那些痕迹,却在意识到一件事后,被烫到一般缩回了手。等等,她昨晚是不是一直对着他叫三少爷来着?“糟了糟了…”
宁萱儿拍了拍脸颊,喃喃自语。
依他那个记仇的性子,昨晚自己这么对他,他指不定要在什么地方报复回来呢。
宁萱儿便似那被霜打了的茄子般,瞬间蔫了下去,擦拭身子的力气都少了几分。
她忽然觉得她的前路也没有那么光明灿烂了。宁萱儿悻悻叹了一声,而后从木杅里头起来,身上残留的浴水沿着肌肤滚落在了地毡上,泅晕出一圈圈水痕。
她捡起架子上另一跳还干燥的巾帕,将身子擦干,而后缓缓地换上了一套小厮们为她准备的绸缎里衣。
柔腻如凝脂的触感落在身上时,宁萱儿心中又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原来好的衣料,穿在身上是这种感觉。
宁萱儿双眼弯弯系起了衣带,方才有些落寞的心绪又平复了许多。理好衣襟后,宁萱儿冲门外喊了一声:“可以进来了。”很快,那几个方才的小厮又匆匆进来,端着木杅离去。全程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跟她说,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好像她是什么蛇蝎猛兽。
宁萱儿挑挑眉,没当回事,拿起桌上玉蓖轻轻梳起了方才不小心沾湿了水的乌发。
把有些缠紧打结的发丝都梳顺后,宁萱儿浑身舒畅地走向了属于自己的床榻旁。
需要和别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睡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宁萱儿手掌抚上软和的被褥,抿起唇角笑得欢心。她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感慨:“太幸福了”
她将绣鞋脱了下来,迫不及待扑进了被褥中,如想象中一般,仿若跌入了一团棉花般舒适。
宁萱儿像猫儿般用下巴蹭了蹭蚕丝般轻软的床褥,舒服地小声叹息。疲劳便像泥沼中伸出的手,将她这个误闯的外人拽了进去。她渐渐地觉得眼皮开始打架,十分的困倦。意识逐渐昏沉,对外界的感知也逐渐消失。就在她快要陷入酣甜的梦境时,她身后忽然覆上了一个温热的身躯。宁萱儿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了,警醒地转过身子一看,瞥见半敛着目睨她的谢枕鹤。
宁萱儿“噌"地一声坐起,往床榻里头退了几分,谢枕鹤马上便贴了上来。直到退无可退,宁萱儿圆瞪着眸,轻声道:“少爷,您怎么会在这?”谢枕鹤侧躺着看她,只着一件中衣,长发如瀑垂散在榻垫上,此刻轻眨着睫毛无辜看她:“我在这里,很奇怪么?”宁萱儿指尖抖了一抖,双唇抿紧:“您的房间,不在这吧。”谢枕鹤勾唇,揽住宁萱儿的腰偎在了她双膝上,嗓音温泠:“你不在里头,我自然要出来找你了。”
宁萱儿眉角一抽,谢枕鹤便仿佛洞穿她心事般,继续道:“白术没同你说,你每晚都需要来我房里,陪我入睡么?”宁萱儿瞳孔震颤,刚想摇头,便想起了白术那副挤眉弄眼的模样,突然便意识到了什么。
她记得,许多大户人家的少爷房里头,确乎都会有一个名为"贴身丫鬟”,实为“通房丫头"的人。
宁萱儿愣了一愣,好半晌才醒过神来。
谢枕鹤躺够了,撑在她双膝两侧的褥垫上缓缓起身,垂睫凝着她昨夜被他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唇,眸色渐暗:“所以,你明白你要做些什么了么。”说完,看向宁萱儿有些痴愣的神色,他心中又酸又涩,仿佛生嚼了一块酸溜溜的梅子。
他不想让宁萱几当他的通房丫头,也不想让她做自己的妾室。他想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她接近谢府。
昨夜烧了一整夜的妒火,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真正的心心意。他从看见她第一眼起,便不再是从前那个漠然待世的自己了。他不曾产生过的喜怒哀乐,因为她而诞生,因为她而牵动。为她怒、为她嗔、为她怨。
甚至为了她,用尽下作的手段赶走所有潜在的对手。他无法再将她当作一时兴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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