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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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吓到了江沛玉,她连连摇头。

祁衍压着笑意,故意问她:“那你希望是哪里?总得让我灌一个地方吧。哥哥胀得难受。”

江沛玉想要转移话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胃。

她的意思是,自己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可能是她表达有误,也可能是祁衍故意会错了意。

他笑着站起身,在她面前解开皮带:“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

搭垂的皮带就在她面前,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西裤的拉链。

以及被扯出一半的衬衫下摆。

随着他的呼吸,人鱼线与腹肌的轮廓形成了一道性感的起伏。

毫无疑问,这是一副诱惑张力和力量感的身躯。

江沛玉被吓的立刻离他两米远,同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生怕自己会吃下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祁衍无动于衷地笑了,轻声骂了句废物。

便保持此刻的姿势重新坐回去,任凭皮带搭垂。

他本来就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怎么这么不经逗,又没真喂到你嘴里,吓成这样。”

他也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带她过来。

他是来谈正事的,既然是谈正事,人就不能太清醒。

他有耐心在酒桌上等待那些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完事。

精虫上脑之后,人的智力就会衰退,很容易做出一些蠢到令人发笑的事情。

譬如,签下一份‘卖身契’

其实再耐心一些,祁衍完全可以在合同上动手脚,只要对方签下自己的名字,祁衍瞬间就从甲方变成‘奴隶主’

Ashburn是他的奴隶,需要为他打一辈子黑工。

而他,可以尽情地剥削他,榨干对方的最后一丝价值。

这是祁衍最喜欢,也最擅长做的事情。

但他唯一的失误就是不该将江沛玉带来。

她完全影响了他,让他分心。

但这不是她的错。是他要带她来的。

至于为什么。

连他也说不清。

大约是看她实在太可怜了,在家里被所有人排挤,唯一的亲人又不在身边。

她能做的似乎只有按时上下学,然后等待一份毫无价值的毕业证书。

可怜的云妮。

唯一尊敬的人也只是拿她当成一个人质。

老头子当然不舍得将她扔出去,她要是不在了,那他和那个女骗子唯一的联系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祁衍轻笑着叹了口气。

愚蠢又天真的云妮。

“跟我去塔兰吧。”他再一次和她提起这件事,手指温柔地将她耳边的落发轻轻别在耳后,“从今以后,哥哥去哪儿都带着你。”

这对江沛玉来说,这简直是一句诅咒。

“嗯...我想先拿到毕业证。”

听到‘毕业证’,他笑了。

“那个挂名学校的证书没有任何含金量。你与其指望靠那张毕业证找到一份好工作,还不如在床上再卖力一点。”他极具暗示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让我爽到了,我替你写一份推荐信。比一百张毕业证书更有用。”

江沛玉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

只要他想,任何事情都可以很轻易地办到。

但江沛玉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她没奢望过一蹴而就。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更何况。

她想,祁衍这样的黑心资本家,是不可能做亏本的生意的。

如果接受了他的好意就等于将自己彻底卖给了他。

这无异于是和魔鬼做了交易,出卖自己的灵魂。

‘长相厮守’在中国是一句美好的祝福,可如果其中一方变成祁衍。

那只会是一场永远也无法醒来的噩梦。

祁衍不是长情的人。

应该说,他没有感情。

任何事物在他这里都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是他找的一个乐子。可以随手丢弃的那种。

一旦和祁衍长相厮守,她会彻底变成祁衍的所有物。

他出行时搭乘的直升机,他居住的庄园,他书房抽屉内那把被他不断擦拭的手枪。

不。

江沛玉很有自知之明。

她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这么重要。

她是他的床单,他的外套,他的领带,他的皮鞋。

是随时可以更换,却无法做到和其他人共用的身外之物。

祁衍在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的探究。

她摇头,还是坚持自己一开始的想法。

又窝囊,又硬气。

唉。

祁衍叹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骂她不识抬举。

这一巴掌没有收着力气,她被打疼了,捂着屁股,眼睛通红地看着他。

她的语气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在抱怨。

“你不会一直对我...感兴趣,总有一天你会将这份新鲜感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她甚至不敢说‘喜欢’两个字,最后替换成了更加贴切的‘感兴趣’

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埋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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