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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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说了吗?大老板今早心情巨差,线上开会全程臭着脸,谁有内幕消息?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助!陈助!你清楚吗?透露透露。"有人拉住厉乘川的助理陈泉。陈泉扯走被拉住的手臂,摆摆手:“不了解不了解,上班呢,小心我打你们小报告。”

当然会心情差,陈泉拐弯走进茶水间,边倒水边撇嘴,厉总放着别墅不住,去住青萍区十几平的蜗居,疯了,就不信他睡得着。厉乘川确实一夜没睡,贴着春联的邢葵家旁边门里,厉大总裁站也不自在,坐也不自在。

难以想象十几平的屋子内能同时具备卫生间、厨房、床、书桌、衣柜。即使已经安排人打扫干净,也改变不了屋内空间狭窄、光线昏暗,屋外地铁从早到晚轰隆隆地响。

昨天厉乘川搬了进来要做邢葵邻居,昨天就跑了。他没睡在这里,做过尝试,但在走进占地只有一平的淋浴间后,实在没承受得住,连夜开车离去。

然而回到家,躺在比这间房大几倍的卧房里,厉乘川依旧辗转难眠。问过房东,这是邢葵住在这里的第四个年头,他查了交通才第一次知道,邢葵每天上班来回需要坐三个小时地铁。

一晚上厉乘川都睡不着觉,想不通为什么,邢葵刚入职场时工资是不高,可这两年升到他的秘书,薪水早就翻了几倍,她完全有能力改租更好的房子。开完线上会议厉乘川就开车回到了他租的地方,并联系房东,以水表为借口,想见见邢葵,却得知,邢葵还没回家。昨晚厉乘川走时,还以为邢葵是因为腿伤躺床上休息才没动静,结果她是没回家?没回家她能去哪里?她一个腿受伤脑又受伤的人……他很担心,屋外传来声响,似有人在走楼梯,厉乘川快步行到门口,手未触碰到门把又放下,是他紧张过度,来人步伐稳健,不可能是邢葵。几分钟前,楼下,坐车里的邢葵向周镜发出抱她上楼的请求。换平时邢葵绝不会这么问,她宁愿一级级台阶瘸上去也不会麻烦别人,可现今她要追求周镜,必须勇敢创造机会。

周镜坐在驾驶座,沉默不语地凝望她,镜片后的黑眸如同深泉,邢葵心里怯,盯着周镜的眼神无意识浸满求助,宛似一朵临近枯萎的小花,急需好心人垂怜施水。

厉乘川也不想他的未婚妻枯萎吧?

沉寂数秒后,周镜推门下车,邢葵看着他从车左走到车右,明明就是简单的走路,但因为他模样好身材好气质好,她仿佛看了一场秀。走完秀的周律师来到她这边,打开车门,看得出来,他没抱过人,手都不知从哪里切入。

“这里。“邢葵隔着大衣袖子抓住周镜手腕,“周律师,不介意吧?”“嗯。”

“谢谢。“邢葵抓着周镜的手腕,缓缓穿过后腰,又抓住另一只穿过膝弯,她身上凉,都怕冻到周律师,不好意思地笑,“就这样,你使力吧。”冰凉和温暖相互传递,周镜垂眸看着她,清瘦的脖颈笔直,置在腰间和膝弯的手上抬,轻易将她捞出车,丝毫不显吃力。他抬起大长腿关门,邢葵注意到他放在她腰旁和膝盖旁的手指具是蜷着,为人可真知体识礼。

一楼楼梯口,周镜微顿足:“当真没有电梯。”“对啊,我不是说了嘛。“邢葵疑惑打量,“你怎么一副′楼房竞然能没电梯’的表情?"整得跟他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看他开的车也不算有钱人。周镜俯视她:"抱歉,我没住过没电梯的楼房。”………没事,不用道歉,奇怪。“邢葵沿着台阶往上看,“我也就半个月没回来,物业换了一波人吗,楼梯这么干净。”不过干净也遮掩不住这里的破,楼梯极窄,在外看墙体就够破旧,在内看更是糟糕,土地使用权拥有者为多挣钱,楼与楼之间修建拥挤,即使朝东阳光都稀少,楼里冷飕飕的。

邢葵住在五楼,门推开一股久无人烟的霉味扑面而来,周镜将她放下,去打开窗户,整个过程都蹙着眉心。

“不是我家本来臭,是潮湿。“怕他误解,邢葵关上门赶紧解释,进门左手就是厨房,右手就是卫生间,往前走两步就是床和窗,她看周镜拧眉扫视,讪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周镜指向脚下墙壁:“那这个呢?麻雀中毒了?”“潮湿发霉了嘛。"黑绿色的菌斑自底层往上如爬墙虎般蔓延,邢葵瞅了一眼,尴尬地抓头发,“平常不会这样的,真不会,是因为我半个月没在家。“我不是医生,邢葵。“周镜站在通风的窗户边,由于地方小,他同时也在床边和书桌边,凝视着她,眼里没有丝毫对她经济状况的歧视,温和地道,“但我也有基本常识,你的身体状况,不该再住在此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合适的住处。”

邢葵默了一下,抿抿唇:“周律师,我可能犯病了,你能让我摸一摸吗?”幸好她家小,她不用瘸多少步就能靠近周镜,世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像有位好心的菩萨来到她身边,她想摸摸她的菩萨。忘掉假结婚,只当追求周镜。

“方才不是抱过……"周镜指尖微颤,拒绝的话语慢熄,邢葵冰冷的指头捕住了他一小节食指,窗外地铁疾驰,车厢震震,轨道擦摩,一节指头逐渐被冰凉吞没。

第二根、第三根…冷雪般的凉意将五根手指全部纳入。周镜明显僵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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