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旨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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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柔柔笑着,行礼道:“自然,多谢陛下。”“谢什么,也是因为姑娘有勇有谋,得安王殿下青眼,所以才能入明法台做女吏。”

谈令仪的笑脸立时僵住,直到关常侍离开谈府,她也没缓过来。“孽障!你都做了什么?"谈昭笑着送走官场,脸"唰"一下就黑了。情况着实不好,谈令仪便是有陛下旨意也不敢跟谈昭对呛,低着头,眼珠子一转,想到了殷灏。

“先前安王殿下来府赠玉镯,用意很是明显,女儿见父亲收下,当父亲默许。心想虽说女儿对殿下无意,但若父亲有命,女儿也自当遵从。但这些时日属下与父亲都没有谈论婚嫁之事,女儿还当已经过去……谁知殿下竞报请圣上将女儿弄去明法台做女吏。父亲明鉴,女儿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啊!”谈昭再怎么说也是朝中重臣,怎会被谈令仪三言两语蒙混过去。他方才想明白了,若谈令仪仅仅只是在那日街上不慎被卷入案子中,安王根本不可能用她帮明法台破案的理由央陛下授官,否则便是欺君之罪。况且,安王若想攫取谈令仪芳心,也用不着把她调进明法台。明法台是做什么的有目共睹,正常男人追姑娘家就绝不会想着要把姑娘家往刑狱的地方领,除非安王知道她根本不会害怕。所以,她只有可能是在他没瞧见的地方,办了些女儿家不该干的事。

这么一想,前几日明妃不是唤她进宫?是真进宫了还是进明法台,答案显而易见。

“还敢巧言令色,瞧瞧齐涓庄子把你养成了何等市侩模样!”谈令仪张唇欲辩,从府外传来一道朗声:“令仪在乡野长大还不是拜你所赐?″

不见其人,声音先至。声音清冽,语气却像阵阵惊雷。自然,人也像。

他轻巧操开前来阻拦的家仆,冲到谈府众人面前。对上次还心有余悸的谈昭下意识往后偏躲,语气恼怒:“苏兰泽,你有完没完!”“该问有完没完的是我才对!我不在,你总寻孩子们的不痛快。令仪得圣上与安王的青眼,凭本事得来的官职,比许多承家族荫庇才有一官半职的儿郎者都要厉害。你不赞赏便罢,竟还一个劲儿责问,哪有你这样当父亲的?”“你当真愚昧!若令仪是儿郎,她这般出彩我自当夸赞,可她是女儿家!不在府中学习礼仪,竟跑去外头翻天覆地,还闹给圣上知道。你真当陛下颁此圣旨是在赞她?指不定心下早就对谈家女儿心生鄙夷了!”“圣上若真瞧不上谈家女儿,那也是谈家的长辈不争气。一股脑把气全撒给孩儿,我看你才是愚不可及!”

打也打不过,吵也吵不过,谈昭憋屈得一肚子气,扭头看见导火索谈令仪,开口道:“好好好,你背后有天家和你这好舅父撑腰,铁了心的无法无天,这谈府当真是容不下你,你走,去你的明法台,去你的苏府,就当我谈昭没你这个女儿!”

谈令仪还没吭声,苏兰泽就动了,他上前一步推谈昭,又将其推得一个规趄,凶斥道:“我求之不得!令仪到我苏府,全府上下都会将她视作掌上明珠,她岂会像如今在谈府一般,被你动辄羞辱叱骂。若非令仪顾念血脉亲情,我早批她带走了。”

他说罢,扭头看向谈令仪:“你横竖瞧瞧,这谈府可还有容你的地方?”谈令仪心说她也早不想待了,先前留下是为了谈慕珩,现今更没法子断干净……毕竞谈令仁的任务和她绑定,她要是走了,谈令仁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仿着谈慕珩的样子,委委屈屈、很是为难地说道:“舅父,再怎么说,我也是谈家的女儿…今日陛下授我官职,转头我便从谈家迁去了苏家,旁人会如何说我,如何说苏家,又如何说谈家呢?”苏兰泽当然不管旁人怎么说,但谈昭可在意极了。正如谈令仪所言,关常侍前脚走,后脚谈令仪被谈家赶出来,落入天家耳朵里岂不是他轻视皇权,明目张胆地厌弃被天子夸赞过的人?

这可着实不好。

谈昭阴沉着脸,开口道:“我谈家的女儿还轮不到苏家来管。令倩,一会儿去管事那里记一笔,给你妹妹拨辆马车,每日清早载她去明法台上值。”谈令倩行礼应是。

“法!"苏兰泽心里清楚把谈令仪迁出谈府不容易,见到谈昭退让一步便已算目的达成。他转头同谈令仪低声道:“乖乖,进了明法台,即便不去现场在台府里审查案卷,也得万般小心谨慎。你同舅父来,舅父给你弄点防身的小东西。谈昭敢怒不敢言地看他旁若无人地便要把自家女儿给拉走,谈令仪原想着装客套,起码跟谈昭告个辞,但今日父女俩闹得不甚愉快,想来日后也没有伪装平和的必要,于是头也不回地跟着苏兰泽出去了。苏兰泽是有备而来,带她上了马车就把匣子里的小机关往外倒。这些东西要准备的时间不少,苏兰泽必不是刚才在府门口碰见关常侍才知道圣旨的事。“舅父,您早知道陛下诏令内容?"谈令仪问道。“今日恰巧入宫,碰见安王进御书房,稍打听一顿便知他去跟陛下为你求了圣旨。我知晓你那父亲必然会大发雷霆,所以一早赶过来,在谈府门口守着……且不管这些,你戴上这个,看看合不合适?”他说着,伸手将手中一个银色的手镯扣在了她的手腕上。谈令仪刚还在想此事大抵是安王有意让苏兰泽知晓,神思被手腕上的冰凉唤回。她举着手腕,在透过车窗的日光下转着手镯看,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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