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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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的便是他们了。”

王鹤雪眼神担忧地看着她:“他们到不碍事,我更担心的是你。”

话音落,他才惊觉说错了话,但话已不能收回,只能硬着头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珠珞便将事情经过挑挑拣拣说了,只道小姐不想进宫,便由她来替换进宫。

元家二老怕事情暴露,也为了跟她划清界限,这才连夜出京,且此事不足为外人道,这才连王府都瞒着。

王鹤雪听罢,眉头皱紧:“虽然你与你家小姐主仆情深,可是未免也太委屈了你,宫里不比元府,你定会受苦。”

珠珞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下一秒落下面纱,语气哽咽道:“元府对我有大恩,我是甘愿替小姐进宫的,只是...”

她垂眸,委屈不已的样子。

看到她这幅样子,王鹤雪简直惊呆,他不敢置信地伸手,小心地捧上她的脸:“珠珞,你的脸...你疼不疼?”

珠珞原来娇若白梨的好脸,如今留下五道指印,瞧着有些触目惊心的可怖,王鹤雪简直快要不敢碰,怪不得她一直覆着面纱!

王鹤雪急急收手,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翻出要膏,递给珠珞道:“这润颜泽肤膏你先用着,不消两日,红印就该退了。”

王鹤雪的医术她是放心的,当即没有推辞地收下,重新戴上面纱对他道:“谢谢你,王哥哥。宫中生存艰难,珠珞因为有你,才稍有心安。”

他面露愧色,自惭形秽道:“珠珞,我恨我只是小小太医,如今你被欺负,也只能送些药膏,无法真正为你出头。”

珠珞忙道:“你送的膏药,于我而言就是雪中送炭,王哥哥不必说此等丧心话。”

王鹤雪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皱起的眉头没一刻松开,喉咙发干地说:“宫女二十五便可出宫,珠珞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哪怕是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

珠珞闻言,直接从袖中掏出昨天彩霞的小瓷瓶,对他道:“既如此,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这是我同宫的宫女送与我的药膏,我闻着味道不太对,还请你给瞧瞧。”

王鹤雪接过瓷瓶,打开放置鼻尖闻了闻,随后便失色道:“这其中竟然含有大量的麝香,用其他香料掩盖住了,还好你没用,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真是麝香,珠珞眼神闪了闪,从王鹤雪处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她轻轻叹口气:“也不知我到底得罪何人,竟教人如此害我?王哥哥,这宫里当真步步都是险境。”

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坠落,美眸带泪,好不可怜。

王鹤雪只觉自己的心在油锅里煎过似的难受,他几乎脱口而出道:“你放心,刚刚我说护着你的话不是妄言,只要你有事,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珠珞勉强收了眼泪,但声音还是哑的:“王哥哥,我在宫里无依无靠,能依靠的也只能是你了,如今有哥哥这句话,我便也放心了。”

王鹤雪闻言,心里柔软得不像话,声音都放软几分:“以后谁给你什么药膏,待我检查后你再碰。我会想法子调去给倚梅轩主子把脉,这样也方便照顾你些。”

珠珞眼泪朦胧地抬眸瞧了他眼,点了下头。

王鹤雪又道:“这药膏你是不能再用了,我给你处理了吧。”

珠珞想了下,回道:“还是我来处理吧,若是让陷害我的人知道这药瓶没有了,还不知会想什么别的法子害我呢。”

王鹤雪觉得她此话有理,便将瓷瓶还给了她,还不放心地叮嘱了句:“你要小心处理,切不可伤了自己。”

珠珞:“王哥哥且放心,我也算是你的半个门生,会小心的。”

听着她的俏皮话,王鹤雪这才露出久违的笑来。

*

从太医院回去的路上,珠珞冷漠地抬脚跨过一道又一道红漆门槛。

这皇宫红砖绿瓦,门墙巍峨,还真是大啊。

其中又不知隐藏了多少心机谋算,才能滋养这座状若牢笼的庞然大物。

这一个月来,她观察到,虽然采薇彩霞都是宴公公指派伺候采女的,但是两人并没有相熟的样子,反而有些生疏。

先前她猜测采薇是宴公公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对采女的胃口,才能这么轻松地要取代她在采女心中的地位。

如今想来,内敛沉默的彩霞才真正是宴公公的人。

她给她下麝香的目的,倒也简单。

皇帝每次来的时候,眼神总会有意无意地落一眼在她身上。

次数少到也无碍,但若次数多了,自然会引起宴公公这个贴身太监的注意。

虽然到如今为止,皇上还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恐怕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宴公公做事老辣,养成了未雨绸缪的性子,恐怕是为了采女,这才趁着这次机会,让彩霞给她下麝香。

这样以后即便她入了皇上的眼,也难有子嗣,自然也不会威胁到采女的地位。

当真是采女的好狗,方方面面都为采女考虑到了。

至于采薇,如果不是彩霞的暴露,恐怕她还拿不准与碧冼阁互通消息的人是谁。

如今看来,正是采薇告诉吉祥她为采女做的事,所以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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