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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人坐下，但她这会儿正忙，没闲功夫没抬头。

熟悉的声线唤着她的名字，“蒋栀礼。”

一大早，外头有几分冷，连少年的声音也沾带着一丝清哑。蒋栀礼“恩"了声，手还在写，疯狂地写，沉默地写，头也没抬。蒋栀礼没睡好，心情多多少少也受到蒋继宗那个傻逼的影响，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儿不受控制的低。

谈叙正站在位置上，没坐，他就这么眼睫低垂瞅着她，想了下，来了句，“现在到元旦前得集训。”

他觉着还是跟她说一声儿。

免得到时候消息回不及时，她觉得有冷落感。他停顿片刻，继续道，“这段时间可能会很少时间看手机。”只见从头到尾写个没完的女孩在听见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后，终于舍得抬头了，眼神儿里写满了茫然，“集训？”

蒋栀礼一个纯文化生，对这个词十分陌生。谈叙直勾勾地看着她，没吭声儿。

三秒后，蒋栀礼点点头，心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要是集训不让看手机，确实有点难受，她平时写一两科作业都得看会儿手机换换脑。所以她安慰道，“没事儿。”

谈叙眼睫低垂，情绪不明地“好"了声儿。蒋栀礼望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信封，“谈叙。”“恩？“人回答。

蒋栀礼捏着手里一个信封，瞅着他，“你一一”谈叙挑眉，等着她要说什么，看起来很耐心。算了，蒋栀礼心想，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12月末吧”

蒋栀礼微扯了扯唇角，情绪有点儿淡，“那等你回来再说吧。”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沮丧，谈叙靠近，俯身，他看见女孩瞳仁微缩，似乎对他的靠近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谈叙看着女孩儿眼里倒映出的自己，“你可以随时给我发消息。”他没哄过女孩子，但他的语气不自觉地就放软了。谈叙自觉，这句话已经相当于给了一个女孩可以牵挂他的权利，相当于默许这个女孩对他的喜欢。

代表着虽然集训少用手机，但他看到了会抽空回复。后来，谈叙就发现他多虑了。

别说蒋栀礼是一条消息没给他发，更是也没回过他发的消息。一一而他像是有病一样，每天看好几次那个对话框。蒋栀礼看着谈叙离开的背影，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发消息什么的这种话，不禁让蒋栀礼想起她摔坏的手机，蒋栀礼就觉得更绝望了。

蒋栀礼简直生无可恋。

时间过得很快，十一中旬迎来了一次小考，一次大考。小考是学校老师自己出的试卷，相对简单，大考是市二模统考，考出来的分数全区高中生一块儿排名，幸运的是，蒋栀礼这两场考试考得都还行。市二模成绩出来的那天，有人回来传话，说让蒋栀礼去一趟办公室。蒋栀礼放下手头的语文试卷，两分钟后叩响办公室的门。一时间，所有老师都看向门口，蒋栀礼浑然不觉，走向老雷。老雷放下手机，往办公椅上一靠，神情严肃，探究她的眼神正如他生物课上探究培养液里种群数量的动态动态变化一样细致，搞得蒋栀礼有点儿紧张。毕竞，在10班，能被老雷这么单独叫来办公室关照的，都是考0分那一挂，蒋栀礼正认真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哪科忘涂答题卡时，雷一侯用一种“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欣赏表情，“蒋栀礼，你以前是实验一中的？这次的市模拟考一中二中三中以及边郊的德雅私立高中和隔壁区加起来一共八所高中都参加了，所以出来的考试分数大家自然是有目共睹。说实话，雷一侯当时看见成绩，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二中，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殊荣？！

成绩出来没半个小时，雷一侯就相继收到了级组和主任甚至校长的消息，纷纷夸他10班出了匹黑马，不但如此，他还收到一中同门发来的消息一一【这次市二模的第一名蒋栀礼，在你学校啊？】

雷一侯当时也可谓是欣喜，【是我班上的学生】同门：【那你要发达了老雷，你这升学指标有她一个顶你一个班！】同门：【她以前是一中的，你还不知道吧？】同门：【我教过她一年，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不过这孩子·2 .)雷一侯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孩子怎么了？】【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