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风(3 / 3)
样的韵味。
“爸…"赖芷瑜平静地看着眼前人。
“你似乎忘了,赖泽并不是我的亲弟弟,也不是大伯的亲儿子,他只是赖家养的一个工具人,不是吗?”
“芷瑜!你怎么能这么说小泽?“赖宏硕大为不解,重重地放下酒杯,失望地看向女儿。
她满不在乎地哼了声,甚至还想掏出烟,当着这位她曾经尊敬、现在也不得不尊敬的男人的面,一点点挑战他的底线,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她长大了,长大真好。
“我哪样说他?工具人而已,爸,你不要太敏感了。”半响,她不给赖宏硕插嘴的机会,平静地吐出一句话:“您以前不是说过,赖家不养闲人…”
所以她必须拼命地读书工作,所以她亲爱的妹妹要被当作筹码一样家族联姻。
赖芷瑜倾身向前,红丝绒椅背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她缓缓吐出这两年积压的怨气:“再说了,您去年把赖香珺给钟家联姻时可没问过她要不要留学..”妹妹一哭二闹三离家,都没能撼动赖父的决定。她也别无他法。
水晶杯被男人重重砸在餐桌转盘上,震得餐具叮当作响。“赖芷瑜!”
“爸!”
一道男声突兀地传来。
赖香珺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突然被温柔地覆上,熟悉的味道把担忧害怕的心裹住,她怔怔抬眼,被眼前人拥着按下了把手。门应声而开。
包厢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瞬间凝固。
赖宏硕瞬间起身,“阿煜来得正好一一”
赖香珺前脚到,钟煜后脚便也到了。
看到她僵在门口,本应是生机盎然的绿裙子仿佛也蔫吧了下来,被穿堂风掀起又落下,像片瑟瑟发抖的荷叶,纤弱而无助。钟煜定定看了她几秒,眼神比昨晚更细,也更一览无余。明亮的灯光要比月光清晰的多。
她似乎是.…瘦了。
被钟煜簇拥着进来的赖香珺还没反应过来,赖宏硕就已经站起来朝二人走来。
她呆呆地先喊人:“爸。”
又看向仍冒着火的赖芷瑜:“姐姐。”
赖宏硕方才还阴沉如铁的面孔绽开笑意,说着就要搭着钟煜的肩膀,像寻常人家的老丈人和女婿一样,仿佛熟稔的很。钟煜自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
赖香珺手上的触感消失,从交叠着的手指按下门把手到现在,也不过半分钟,眼前的局面并不在她的设想中,绞尽脑汁想好的借口也毫无用武之地。两人分别前的那晚实在不算愉快,他今夜…会给她难堪吗?还是要让姐姐和爸爸知道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毫无感情可言?他要和她离婚吗?
那赖家和钟家修复好的关系,要因为她而被搞砸吗…她犹犹豫豫着要坐去赖芷瑜身边。
下一秒,指腹薄茧擦过她腕间脉搏,就这样突然被人牵住。他的手很大,而她的手腕很细,这样牵着,圈住她一圈还有余得多。赖香珺睁圆了眼,不动声色地挣扎了几下。反而换来钟煜更紧更重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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