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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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家人了。他们啃着窝窝头,吃着没滋没味的野菜,别提多难受了。姜秀天天都能听见周有金哭着喊着要吃罐头,吃猪肉。赵艳玲那个气啊,真恨不得把姜秀塞到井里淹死她。她真的恨死她了!

屋里面,胡秋兰刚把哭闹的周有金哄睡着,苦着脸靠在床头叹气:“大森,咋办啊,有金以前一天还能吃上一个鸡蛋,现在鸡让出去了,鸡蛋没了,天天清汤寡水的,咋长个?我看咱儿子天天哭嚎我这个当娘的心里都难受。”周大森烦躁的皱眉:“你给我说我有啥办法?家里现在穷成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真心疼儿子,要不回你娘家要点鸡蛋给有金吃?”胡秋兰一下子急了:“我要是敢从娘家拿鸡蛋,我大哥和大嫂都能拿擀面杖把我打出去!”

周大森:“那我也没法子。”

胡秋兰:…

废物,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男人还真连周北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胡秋兰滚翻肠搅肚了一晚上,第二天一睁眼就给周大森小声嘟囔:“要不咱们趁姜秀给周北送午饭的时候,从她厨房里偷一点肉出来给有金解馋?我就偷一点点,保证不让姜秀发现。”

周大森想到周北打人的狠劲,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你要是敢偷,我打烂你的手!”

别到时候偷东西的是胡秋兰,挨打的是他,他可不想再遭二次罪了。胡秋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把周大森骂了一句:“没种的窝囊废。”姜秀今天中午闷的米饭,炒的回锅肉,凉拌黄瓜,那香味飘到院里,让在院里吃饭的周家人如同嚼蜡,周有金又开始闹了,胡秋兰又起了想要给儿子偷肉吃的心思。

姜秀把饭菜装到篮子里,出屋的时候,不经意间扫到了胡秋兰频频瞄过来的眼神,要是之前她做好饭,胡秋兰都是恨恨的瞪一眼她,今天的反应却和之前大不一样。

姜秀回屋拿锁子把厨房的门一锁。

然后挑衅的对上胡秋兰的眼神,用眼神威胁她:你敢撬锁,我就敢撬开你的脑壳。

胡秋兰:…

赵艳玲盯着姜秀出去的背影,骂道:“骚狐狸精,得意什么得意。”胡秋兰愤愤道:“就是!”

戴春杏看了眼周二森,见周二森还不提分家的事,在桌下拿脚踢了他一下,周二森把脚往回一缩,用口型说:"晚上再提。”戴春杏:…

周北今天在红旗生产队,红旗生产队离向红生产队特别近,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姜秀辫了个松散的小辫搭在肩前,带着凌红娟给她编织的草帽,草帽一圈用黄色的花朵编织缠绕,可爱清新风,特别好看。她今天还穿了身浅黄色的碎花收腰小衬衫,搭配白色布料做的阔腿裤,很修饰身形,也衬的小腰纤细不盈一握。

这身衣服布料是周北前段时间从县城带回来的,她拿去老裁缝那做了身衣服,今天早上和凌红娟刚从老裁缝那拿回来。路上来往的人看见姜秀,频频看她。

“那是向红生产队周家周北的媳妇?咋变的这么好看了?”以前她见过姜秀,没嫁人前,穿的全是打补丁的衣服,瘦巴巴的就剩个干骨头似的,成天木着脸,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今天乍一看还没认出来。另一个人说:“就是周北媳妇,她可真有福气,嫁给周北享清福。”同行的人看了那人一眼:“之前周家给周北说亲的时候,你说的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你说周北是个瘸子,退伍回来也没工资,还不是赵艳玲的亲儿子,批女儿嫁过去肯定是活受罪,傻子才把闺女嫁过去,现在看见人姜秀享福了,又开始酸了。”

她哼了声:“好话赖话都你一个人说了呗。”那人:…

她也不服气的哼了声:“那有啥了不起的,就照他们两口子这么花下去,八十块钱哪经得住,迟早得过苦日子。”

同行的人:“别忘了周家每年还给周北家还五十二块钱呢,再说了,周北现在开上拖拉机,每个月挣的钱比上满工的男人还挣的多,用不着你瞎操心。”那人越听越气,干脆不说了,扭头走了。

对她们斗嘴的事毫不知情的姜秀已经到了地头,地头前面长了两棵巨大的百年老树,今天中午在地头吃饭的人不多,就五个人,都是生面孔,想来应该者都是红旗生产队的社员。

那些人瞧见姜秀,一个个瞪直了眼,好奇从哪冒出来这么漂亮的人,看穿衣打扮不像乡下,倒像是城里过来的,比那些刚下乡的女知青还漂亮。姜秀被他们的眼神看的很不习惯,她故作凶巴巴的冷着脸,那些人看出姜秀的不高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盯着人家女同志看了半天。没等他们移开目光,就听见一道清冽的嗓音:“北哥不在。”那少年被碎发半遮住的眼睛跟狼崽子一样扫了眼那几个看着姜秀的男人,那几个人尴尬的移开眼。

这孩子咋那么凶。

他们就是好奇这漂亮的女同志从哪和生产队来的,不过他听说′北哥',难道是另一个拖拉机员的媳妇?

姜秀看了一圈没见着周北的人影,倒是听见了林文朝的声音。她转身看见林文朝拍打着褂子上的土,但不见周北:“他去哪了?”林文朝:“跟红旗生产队的大队长走了,应该快回来了。”篮子和暖瓶提了一路怪累的,姜秀把篮子放到地上,看了眼林文朝,自从上次周北帮了他之后,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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