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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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到死也一直在一起。

灵魂、血肉,全都融为一体,就像母亲与孩子最初的关系一般,蜷缩在她温热的腹中,脐带连接着骨血,再也不分开。不会再有别的公狗玷污她这里。

很诱人,对吧?

南宫政仁睫毛缓缓垂下,漆黑的双眼里没有高光,瞳孔里沉淀的墨色愈发浓稠,看着佛像投射在地面的阴影,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从中出来。“阿政,怎么了?“南宫政仁双眼猛地睁大,柔软又幽静的气息突然从身后笼罩过来,侵占了所有感官,一双手臂紧紧锁着他,如兰的吐气拂过发烫的耳根,“你在发抖,伤还在疼吗?”

五指从手背抚上手臂,在无相僧留下的伤处停住,像轻轻吹气一般,柔和的内力从她指尖寸许的温暖传来,雪莲般的清气渗入肌肤,一点一点修补着伤口感觉着下颌抵在他肩头,嘴唇贴近他侧脸,语调有些沉,像在埋怨自己似的:"抱歉,你受伤了,我还勉强你做这些。”“姐姐,我没事的……”

话音未落,她的手又再度覆上他手背,描摹着分明的骨节。“慢慢来。”

女人牵引着他的手,轻柔地扳动指节,将他的手指按下去。银丝瞬间绷直,裂痕开始在佛像上蔓延。

“很好。”

她松开手:“试着自己做吧。”

南宫政仁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狭长的眼中,黑眸如一潭平静水面,倒映出佛像全身。

银丝骤然拉动,晃出一抹明晃晃的亮光,刹那间缠绕佛像全身的丝线全都收紧,裂痕蔓延,随着声声"咔嚓″裂响,佛像瞬间四分五裂,轰然倒塌,激起地上的飞屑。

祝寒柔声道:“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江潇在一旁冷眼旁观,表情仿佛在说鸡皮疙瘩都被肉麻出来了。祝寒略带歉意地冲她笑了笑。

有时候,对于迷惘的年轻人,要像对待初生的孩子那般有耐心嘛。他需要有人引导,有人告诉他该做什么,她并不介意一步一步手把手带领着他进行这一切。

不然,路子是容易走歪的。

江潇的关注点在于,祝寒因动用业火而躁动起来的气息,在接触到南宫政仁时便被他身上的气息慢慢抚平。

难怪那日在逐月岛,明明快要濒临崩溃,第二天再见却已恢复如常。善后事宜处理妥当,夜空下,浮空艇启程。奔波一天,众人都累了,各自回到厢房。

南宫政仁没敲门,这船隔音不好,敲门会被听到。门给他留了缝,他推开门进去,关好门,上锁。

屋里黑灯瞎火,南宫政仁摸到床边,扶着床沿蹲下来,轻声叫道:“姐姐。”

船上无聊,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事可做,祝寒已经睡下了,忽而感觉到冷香逼近,迷迷糊糊见南宫政仁眼巴巴守在床边,才想起自己给他留了门。伸出手去摸了摸他头:“乖。”

南宫政仁凑近过去,眼睛又没出息地盯着她嘴唇看,一不留神,他的手被祝寒拉住,整个人被她拉进被子里面,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腰。她的气息贴过来,闷在他颈间:“陪我睡会儿。”回抱住她,安静听着她呼吸,可没到几分钟,他脸色就有些痛苦的纠结。静不下来了。

“姐姐,睡着了吗?"他小声地问。

祝寒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嘴:“就要睡着了。”只听他委委屈屈说:“我睡不着。”

祝寒听到,手在被子里摸索,找到要找的东西。“过年休沐,我可以随你回离火宫吗?"南宫政仁抑制着急促的呼吸,问道。“你不回南疆国?再不喜欢你爹,也得见见别的家人吧。“祝寒迷糊说道。“我是你的家人吗?"南宫政仁反问道。

祝寒没说话。

南宫政仁小声嘟囔:“你真有未过门的夫婿吗?那我算什么?”祝寒闷声叹气:“没有,只有你一个,当时随口一说罢了。”南宫政仁眨眨眼,忽然翻身,目光垂下来,看着慢慢睁开眼的祝寒。“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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