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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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快喊大夫。”

场面混乱,蒋芸束手无策懵在原地,汤显灵伸手探了探老汤头鼻息,一点点气息也没了,不由大喊:“爹!!!”

原本寻死觅活被人拦住的胡康老母,此时也怔在原地,死她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寻死,家里还有孙儿要养,汤家把话敞开了说,论理自然是她家不对,可她儿子都死了,举人儿子死了,再怎么不对,人死了那就揭过去了。汤家还想作甚?

她要是撞一撞,闹一闹,好歹之后她们坊间没有人说什么闲话了。可她没料到,汤五哥的爹先死了。

这下完了。

汤显灵目光泛红,眼眶含泪,扭头看向胡康老母,“是你,是你气死了我爹,是你!!!”

“你们胡家逼人太甚,先是抢我家银子掏光我家家底,逼得我爹病重,现在我们一家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你还要闹。”“爹一一”

皇甫铁牛扶着汤显灵肩膀,说:“我去请大夫来看看。"他是打猎的,自然知道汤父早死了,显灵如今这般哭诉,只是在人群中做做样子。他们夫夫一体,不管如何,皇甫铁牛肯定是站在夫郎身前的。“好好,去请,兴许我爹还活着。“汤显灵抬袖子擦了擦眼泪,扭头看椅子上的老汤头,“兴许爹只是睡过去了,就跟之前一样,兴许没死呢。”此话一出,铺子里头邻里都眼眶含泪。

汤老板实在是一一可怜又孝顺。

老汤人都走了,唉。

胡家人真是畜生造孽哟。

因汤显灵执意要请大夫,众人也没再劝,安抚安抚汤五哥孝顺的心,便顺着话说了说,混乱之中,胡康老母跑了。

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等皇甫铁牛骑着骡子赶到西市请大夫,风风火火请来人,大夫一看,说:“人都硬了,你们还请什么大夫。”“爹一一"汤显灵跪下痛哭。

皇甫铁牛给大夫塞了银钱,多给了些,拱手说:“劳烦您空跑一趟,真是对不住,我夫郎心里难受,不敢信爹就这么没了。”大夫一听,也没生气,只剩下感叹:“倒是孝顺。”“人死了,我也没办法,钱我就收个出诊费用,天气热,你们早早安顿下葬吧,莫要耽误了。”

之后事乱里又有秩序,确认了汤父没了,邻里热心搭把手,收了喜堂,蒋芸懵的不知做什么,定定的望着椅子上汤父尸体流眼泪,汤显灵没办过白事也有些懵,但他先送走了袁大人一行人。

“买棺材白布白蜡烛还有黄纸元宝这些。"皇甫铁牛说。替人奔波白事这就有些晦气了,哪怕是邻里再热心的也不愿沾上这些,汤显灵看出来了,拱手谢过大家好心,先送客。“汤老板节哀。”

“唉这事办的。”

“其实老汤也是喜丧,先见了汤老板得了好夫婿,不然闭眼都不瞑目。“有人这般安慰汤家,只能往好处想了。

汤显灵没说什么话,送走了客人,铺子门关上,门口歇业牌子一直挂着,他看蒋芸流着泪,喃喃说:“是我害死了老汤,我不想他乱说话,一直没给他拍痰。”

“娘,不干你的事。“汤显灵揽着蒋芸肩头,轻声说:“爹是被胡家人气死的,跟你无关。”

蒋芸同汤父多少年的夫妻定还是有些感情在的,但对外只能这般说法,他也不希望蒋芸将汤父的死揽在自己身上,其实说实话,汤父那样的身子骨,也没多少活路了。

之后就是办丧事。

皇甫铁牛去西市买白事要用的东西,还有入殓尸体的棺材,到了下葬有个难事一-汤父是几十年前逃难到奉元城的,同族亲人都死光了,问蒋芸,蒋芸早都不记得两人原来的村子路,都不知道还在没在,中都州路也远,天气热时下人讲究入土为安,要是汤显灵扶棺材送到汤父祖籍,怕是路上尸体就臭了。“没有哥儿女郎扶棺的说法。“蒋芸呐呐说。汤显灵:呼。

松了口气。

他才不想大热天路途遥远送汤父尸体回中都州找老家安葬。“那我去问问奉元城里有没有公墓。“汤显灵这般想。蒋芸说:“你爹在时,之前说过,我俩死了,在胡家姻亲村子买一块田地安置了。”

“……买胡家的田下葬,我怕我爹地底下睡不踏实。“汤显灵嘴上说。蒋芸一想也是,点了点头,说:“你等下。”汤显灵和皇甫铁牛留在铺中,皇甫铁牛给汤显灵倒了茶水,又从怀中掏出一包糖来,他刚去西市请大夫时买下的,“你到现在都没吃,多少吃一些,下葬的事我来办,要是城中无法安葬,我可以去许村问问村长,花一些银钱打点下。“你也吃。“汤显灵今个戏精大发,对外表演哭唱也是很累人的,此时擦了擦手慢慢吃着糖,也没什么胃口,汤父真的死了,尸体先放在了院子中。二人吃着糖,给蒋芸也留了一些。

“借着我爹死这桩事,过去恩怨都要清算,一是我要告官,先给我爹下葬之后我去告官,然后花钱找戏班子去胡家清算。”皇甫铁牛:“我同你一起去。“若是黎大人要先打板子,那先打他。“第二就是给租户李家解约,铁牛,我要动用聘礼银子赔李家违约金一-”皇甫铁牛忙道:“钱是你的了,我们夫夫一体,你别同我客气。”“我知道,我说说。"汤显灵笑了下,“院子那堵碍事的墙要拆掉,屋子收拾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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