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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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苏四郎的例子在前,深知苏氏绝不会救他,那么徐卿安与他的交易就成了他不得不抓住的稻草。

不过这也确实加着赌的成分。

然而退一万步说,就算徐卿安真的赌输了,刘昌要与他玉石俱焚,他也不至于陷入死局。

刘昌这么多年都没被苏望清算,就是因为他当初帮他们所做的丑事不涉及他们最核心的部分,也就是说他只是参与了构陷工部官长一事,在他的视角中,当年上巳夜之事仍是意外。

所以哪怕刘昌告诉他背后之人,徐卿安已经知晓四年前他构陷一事,那么徐卿安也可以说是因为他近日通过刘昌贪污案查到了一些,从而搪塞过去。

这样对于以后来说是要麻烦些,但也只是麻烦,在几乎确保刘昌不会与他同归于尽的情况下,完全值得一赌。

生死一次,到底更会看人心了。

徐卿安兀自轻笑一下。

上官栩又问:“那你又如何确定,他们会用血书这个法子?”

徐卿安抬眼望去,深深地笑了笑,为她添了新茶:“不知娘娘听不听戏?知不知道最近京城中唱得最热闹的是哪出戏?”

民间热闹,哪能事事都传入宫中,而上官栩一向没有看戏的兴趣,自然不知。

徐卿安答道:“是《缇萦救父》,故事也就是取自于汉代文帝时期,淳于缇萦为救父,写下血书求能以己代父受罪的故事。”

所以徐卿安从来都不是只把赌注压在一个人的身上,他还要潜移默化地影响环节中的每个人。

上官栩了然:“牢中本就条件有限,他们若想借刘昌之死来拉你下水,写血书这个方法写血书确实是最快、最震撼也是最合理的法子,就算他们没有想到,这戏一唱出去也帮他们想到了。”

“而你去审刘昌的时间也定是测算好的,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要让刘昌能写完血书,又不能等到白日放任你去细查此案,所以逼刘昌去死的人不会耐心等刘昌一点一点地将血书磨出来,而是会帮他“出血”。”

“谁知此举却正中你下怀,就算他们后面反应过来,此案应该也到了押你审讯的地步,那血书作为证据也是动不了了。”

徐卿安道:“娘娘说得是。”

其实为了保证他能顺利破局,让人帮刘昌“出血”,也是那夜徐卿安向刘昌暗示过的事。

一环扣一环,就是为了万无一失。

上官栩不禁扬声笑了出来,拍掌道:“精彩!环环相扣,精彩至极!果真是数十年才能出一位的春闱铨选双元啊,徐御史如此厉害,可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徐卿安谦逊道:“不敢当,臣以身入局,押的是自己性命,自然要事事小心些。反是娘娘,才是真正聪慧之人。”

他迎上她的目光,含笑道:“娘娘不仅看出了血书中的端倪,还借以告诉臣如何炖煮鸡汤的名义,告诉了臣那血书中存在的问题,臣很感恩娘娘。”

是,上官栩见过血书后的当晚也察觉到血书上血量不对的问题,故而以杀鸡取血的方式向徐卿安做了暗示。

上官栩瞥目,不甚在意道:“那又如何?既是你提前就谋划好的,我那汤自然也就没算帮上忙。”

徐卿安顿时眼泛真诚道:“可是臣喝到娘娘送来的鸡汤了呀,虽不是娘娘亲手所炖,但那碗鸡汤却确实鲜美。”

上官栩一下回目:“你怎知不是我亲手所炖?青禾有给你说过?”

徐卿安神情微滞。

自是没有的。

他能知道,只是因为良久以前他曾喝过她亲手所炖的鸡汤,他刻骨铭心。

那味道许久不见,如今一时回味,怎知竟随口说了出来。

上官栩反问后,徐卿快速调整神情,从容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么?臣自是知道娘娘金枝玉叶,不会轻易下厨,如此说也不过是聊表遗憾罢了。”

到底是个理由,没露出什么破绽,恰上官栩也不是特别在意,此问也就顺过去了。

而徐卿安也趁机转移到其它话题:“所以,臣送的礼物,娘娘喜欢么?”

可上官栩仍是装傻道:“你把整个御史台搞得乱,此盘棋确实厉害,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在御史台任职的也不是我啊。”

徐卿安叹了口气:“娘娘何必如此,臣都这般细致地将臣所行之事讲了出来,娘娘为何还是不信臣。”

“也罢,那臣便再讲讲吧,也好让娘娘看看臣的忠心。”

他道:“如今陛下年幼,朝堂政事大致有您和苏相公共同协力处理,表面看似其乐融融、风平浪静,但背地里的暗流涌动,谁又说得清楚?”

“臣寒窗苦读十余载,有幸能入朝堂自然不甘只做一个下品官吏,而臣若想有所建树,单打独斗确是万万不行的,臣想投身娘娘,为娘娘谋事,除想借娘娘之势大展宏图外,自也是想求得娘娘的庇护。”

“但臣深知,娘娘手下绝不养闲人、蠢人,所以臣便用今日发生在御史台的乱事向娘娘表诚意。”

上官栩嗤笑一声:“这话稀奇,御史台乱了,算什么诚意?”

“因为御史台不在娘娘的掌控之下啊。”徐卿安微扬眉,一双桃花眼盈盈,“难道娘娘真的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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