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遇见沈妄（1 / 2）

天道应了一声，“这里的恶气太多了，我分出去的三成力量，现在只剩下最弱的一股了。”沈烟知道天道口中的三股力量，应该就是念初和念初早已经去逝的父母了。

她看着逐渐消散的恶气，眼眸微眯，坦言说道：“你他应该清楚，我解决不了这些恶气。”“不。”天道这次给出了反对意见，“你能，也只有你能。”

这句话，天道说的笃定。

就好像它已经窥探过天机，知道未来的救世主就是沈烟一样。

沈烟听到天道的话，却忽然笑了，笑容不达眼底的询问：“你觉得能，是因为看到了妖界从前成功封印所有恶气的例子？”

“你救活我，是想要我能救就救，不能救便将我封印在宇宙中，承载吸收恶气的载体？”

她的这两段话说出口后，天道沉默了。

很显然，它就是这么想的。

天道就像是电脑里的主机程序，只会用算出来的最优解来解决问题。

在牺牲一人救所有人的命题下，天道毫无疑问会选择牺牲那一个人。

哪怕这个人是无辜的，哪怕这个人什么都不干。

沈烟从天道的沉默中得到肯定答案后，并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

她只是神色平淡的继续反问：“当年妖界天道要将我和沈妄一起封印在无妄海里，你猜它为什么没有成功？”

天道好奇：“为什么？”

“因为本应该没有感情的天道，拥有了灵智。”沈烟抬眸望向天空，眼眸微眯，神色危险，“没有灵智的天道，是不可能和我直面对话的。”

只有拥有了能够思考的灵智，他们才能这样面对面的对话。

换而言之，天道拥有灵智后就不会公平正义的天道了。

是生灵都有偏向，如今的天道就是。

天道听到沈烟的话后，沉默了许久许久。

就在沈烟以为它已经离开的时候，天道又突然开口说道：“所以，没什么有灵智，就封印不了你？”“它封印不了我，是因为它渴求我的力量。”沈烟偏了偏头，眼眸红了一瞬，“你封印不了我，是你能力不足。”

沈烟没有说的是，当天道拥有了灵智，她就有办法将它从法则那么拉回来，甚至能够……取而代之！天道听到沈烟的话，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如果到了不得已需要牺牲你的时候，我会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的走向封印。”

它耗费大力气把沈烟养的小妖都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那他们拿捏住沈烟。

只不过现在它不会将一切坦白。

毕竟如今的事态，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沈烟明白天道心里在想什么，她现在更好奇另一件事，“沈妄呢？”

“我想要让他做承载恶气的容器，将她关在了北冥海。”天道说完，还补充一句，“是你找不到的地方又是容器。

想到这里，沈烟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却不得不和天道耐心谈判，“她是幽灵锦鲤，你把她放出来，能更快的解决恶气。”

听到这话，天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果断拒绝了，“他是底牌，不能给你。”

“我也可以放弃消除恶气。”沈烟突然就停了手，语气温和带难掩张狂，

“就这么拉着你陪葬，似乎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沈烟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沈妄被所有人当成容器，现在也是一样。

无论如何，这次她都要将沈妄给救出来。

她手中的这团恶气随时都有再重新飘散回去的可能。

沈烟和天道此刻都在赌，赌对方最先妥协。

可很明显，刚刚生出灵智的天道并不是沈烟的对手。

它妥协了。

“我会将他交给你。”天道叹息一声，“但是你要保证，竭尽所能的拯救这个世界。”

“妖界已经消失，我们都生活在这里，自然会尽心尽力。”沈烟又重新把这团恶气收回来，追问天道：“她呢？”

天道消失了一会儿，又重新回来，“我将他带回来了。”

眨眼的功夫，沈烟的身边就多了一个陷入沉睡的人。

看到熟悉的故友，沈烟心里还是涌上来了酸酸胀胀的情绪。

她一边分心解决恶气，一边用手轻轻碰了碰沈妄冰凉的双手。

“沈妄阿姐。”沈烟将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好久不见。”

沉睡中的沈妄睁开了幽蓝色的眼睛，感受到身边之人的温暖，唇角微勾，“你来救我了。”沈妄那头乌黑如瀑布的头发被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额头上出现了一朵黑色的莲花，整个人都带着浓厚的阴郁气息。

他长得很美，美到雌雄莫辨，让沈烟直到现在都以为她是女子。

“嗯，我来救你了。”沈烟扭头看着沈妄，对上他那双幽蓝色的眼眸，眼底藏着深深地想念，“很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沈妄抱紧了沈烟，将头埋首在她的脖颈，“永远都不晚。”

这种重逢应该是喜悦的。

但沈烟心里却还有一件事藏在心里。

“沈妄阿姐。”沈烟想到了联邦那些被迫害的人，“是不是有人在打着你的名号四处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