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殿下,当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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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四品的位份,华服美食养尊处优,都不用真侍寝每月就有薪俸赏赐可拿。

这样的日子,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但问题是她求的不止这些!

“殿下……”

眼见太子落子后即将收回手,曹良媛抬起柔若无骨的纤长玉手覆了过去。

声音媚到了极致。

一旁的抚琴、弄墨瞬间红了脸,随即很有眼力见儿地无声无息退了出去。

海顺吓了一跳。

这种时候他该出去的,可他们家殿下……

骆峋掀起眼帘。

漂亮的凤眸在烛光和眼睫阴影的映衬下,少了几分冷冽疏离,多了一丝深沉温和,乍一看似显得格外深情。

换做平时,曹良媛绝不会有这种错觉。

可许是太子亲自给人位份这件事,无形中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亦或是他在新人进门的当晚选择了来她这儿,给了她一种莫名的渴望。

以至于她在对上男人幽冷的眸光时,不仅没像白日里那样觉得敬畏,心底反而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

曹良媛没有将手挪开。

她迎着男人的目光,轻轻握住他的手,指腹若有似无地在其手背上蹭了蹭。

骆峋抽回手,眸光彻底冷了下来。

但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曹良媛并未发觉。

她起身。

扭着腰几步走到男人跟前。

两只纤纤玉手分开搭在男人的肩上,染着蔻丹的指尖缓缓往他胸膛上探。

“殿下,容妾身伺候您就寝可好?”

她不爱这个男人。

但她爱他能带给她的荣华和权势。

而要想得到那个位置,光靠与郑氏打擂台是绝对不行的,她必须要有一个立身之本。

他抬了那个宋槛儿做昭训。

就说明他是同意让那宫婢替郑氏生子了,既如此,他也合该给她一个孩子。

她不要空有其表的虚名。

她要他名副其实的宠!

曹良媛心底的渴望更为强烈,纤白的手寻着太子的衣襟便要往里探。

海顺赶忙背过身。

这时,忽地一声惊呼。

海顺回头,就见曹良媛倒在罗汉床上。

“你越矩了。”

太子负手而立,清冽的眉眼间神色依旧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丝毫喜怒。

可越是这种平静。

他那通身的气势威严就越是慑人,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忽然睁开了眼,一个鼻息便能让人瞬间化作齑粉。

“殿下……”

曹良媛花容失色。

翕张着唇想要伸手抓太子的衣摆,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太子便走了。

“主子,出什么事了!”

抚琴两人冲进来。

曹良媛有些呆愣地坐回位置,半晌才回过神抬眼问:“什么时辰了?”

弄墨:“刚到亥时。”

曹良媛了然地点点头。

“一个时辰,也不算短,去姓金的和姓秦的那边差不多也是一个时辰就走了。”

抚琴与弄墨对个眼神,心情复杂。

与其他皇子不同。

为避免耽于享乐坏了根本,太子临幸完妾室通常不会在其屋中过夜。

这规矩并非明令禁止。

而是历朝皇室对储君潜移默化的要求。

即非正统律令所定,自然就有自律遵守者和怠惰放纵者,太子显然是前者。

这半年来,除了每月初一十五以及逢十的日子,太子会在嘉荣堂过夜外。

其他时候太子就没在哪个妾室屋里留宿过,只是每回来沁芳居,太子在这边待的时间都是最长的。

“你们说。”

曹良媛忽然开口。

“殿下为什么宁愿给一个奴才孕育皇嗣的机会,也不愿给我一个孩子呢?”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抚琴弄墨也不敢妄议,只能小声宽慰。

曹良媛盯着棋盘。

良久。

她道:“去打听打听,太子今晚为何会来沁芳居。”

.

“殿下当心!”

元淳宫,后寝殿。

前一刻还步履稳健矫捷的太子,刚一进卧房,高大的身形便猛地一晃。

海顺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

又给干儿子袁宝使眼色。

袁宝转身寻了借口把屋里的几个小太监给挥退了,和他干爹一道将太子爷搀到一旁的软榻上坐着。

数盏琉璃宫灯将屋里照得亮如白昼,太子爷此刻的模样也被照得清清楚楚。

他端坐着,俊目紧闭。

宽阔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着,冷峻的脸上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额角、脖颈和撑在膝上的两只手手背青筋暴起,明显在忍受什么难言的痛苦。

突然。

太子侧身。

对着海顺及时捧过来的唾壶吐得昏天暗地。

与此同时,他的手、脸、脖子以及耳后,肉眼可见地冒出几片渗人的红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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