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叶濯如珍似宝的小团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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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仪贞主动坦白:“回到家中后,我也扯了大人的旗子,做自己的事。让我父亲对兄长截杀我的事情畏惧,狠狠责罚了他。”

有了前世的记忆,今生荣仪贞对叶濯的了解比整个云朝的人都多一些。

泰和四年,是叶濯走向权力巅峰的一年。

京中各家的事,没有能逃过叶濯眼睛的。

她主动承认,厚着脸皮被人揶揄几句,出一出气,总好过赌这叶濯是否心胸狭窄,喜欢挟私报复。

听人说完,叶濯闭了闭眼,索然无味。

这么点小事。

他对安禾大长公主抱怨:“竟敢在家里扯我的大旗唬人,满京城再找不出这么大胆的人了。”

荣仪贞低头由着人抱怨,狗腿般伸手帮人端了盏茶来:

“叶大人在朝中德高望重,您的大旗才好用。”

素青色茶盏搁在桌上,荣仪贞细白的手腕从粉缎袖口里伸出,腕上的虎头金镯晃了晃。

叶濯端起茶盏的动作随之而停。

眼睛全盯在那支虎头镯上。

行吧。

她比小时候聪明多了,也算是好事。

在叶濯面前混了个脸熟,荣仪贞高高兴兴拿着大长公主的赏赐离府。

人前脚离开,后脚安禾大长公主便一巴掌拍在叶濯的背上。

“你这小子,湉湉巴巴的来和你道谢,你倒好,端着架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如今在朝中得脸。”

“要是吓坏了我的湉湉,看我怎么收拾你。”

“殿下。”

叶濯伸手,在安禾大长公主震惊的眼神中,把属于自己的那份红糖糯米糕端给牵机,让他收好,才说:

“您可别小瞧那丫头。”

说着,又端起荣仪贞刚才为他拿过的茶盏,一口气把茶喝了个干净,随即把茶盏也给牵机,让人同样收好带走。

又继续道:

“她的胆子大得很,且吓不到呢,只怕此时正在回家的路上,开开心心的。”

说罢,迈步便要走。

安禾大长公主不敢置信,追在后面问:

“这是我家待客用的茶盏,你拿走做什么?”

叶濯在朝中手腕阴险高明,无所不能,私下却有着洁癖的毛病。

外出日常用度,除非没有自带,轻易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即使刷烫干净,也十分嫌弃。

叶濯回身,盯了眼牵机,仿佛生怕那套茶盏被安禾大长公主抢去。

他笑着回答一脸懵的大长公主:

“这是湉湉碰过的茶盏,怎么能再给别的男人用?臣帮殿下处理了就是。”

安禾大长公主一惊。

“浣……浣缨,你,你不是……”

你不是喜欢上湉湉了吧?

叶濯默默点头,弯唇浅笑,在院中金色海棠的映衬下,光风霁月,完全不像世人口中阴险奸毒的权臣。

“她是小团子。”叶濯回答。

安禾大长公主瞪大了眼睛。

自从叶濯回到京城后,一应要做的事情,从来不曾瞒着她。

其中寻找‘小团子’一项,更是进行到现在也不曾放弃。

全国各地都有叶濯的人在暗处寻访,每三日回报一次。

‘小团子’……

‘小团子’……

安禾大长公主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叶濯如珍似宝的‘小团子’竟然就是湉湉。

这是桩喜事。

然而贵为一朝大长公主,自然知晓事情缓急。

以叶濯如今在朝中的处境,只怕连湉湉自己都不能知道这份情义。

……

正如叶濯所说,回青石巷荣府的路上。

荣仪贞命马车转道去京中最好的酒楼买了好几匣酒菜,又绕路去买了点心,这才开开心心回家。

到了荣府,才过二门,就听说郑秋华被她气病了。

荣仪珠堵在门前,趾高气昂命令她去给郑秋华侍疾。

“你才回家,一大早不去给母亲请安,将她至于何地?”

“我若是你,此刻便去灼华院跪求母亲原谅,侍候母亲到她康复为止。”

“否则气病继母的名声传扬出去,你看文寿伯府的成文哥哥还肯不肯按照婚约娶你。”

紫电犹豫:“小姐,要不去看看?”

“有了侍疾的功劳,说不定对小姐的名声好些,省得您又担上一项气病继母的罪名。”

“不用。”

荣仪贞轻推凑到身边低声轻劝的紫电。

她站得笔直,声音朗朗:

“我有这些坏名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要是哪日名声好了,郑秋华这病说不定就好不了了。”

“随她去,喜欢病就病。”

荣仪贞习惯性地摸了摸腕子上的虎头镯。

现在越来越觉得,送她这镯子的小哥哥说得很对。

“想要的东西靠求是求不来的,除非你自己去争取。”

她再也不会被郑秋华牵着鼻子走了。

也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只为求那么一两日的安宁。

荣仪珠被荣仪贞的论调气到,昂首站在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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