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春(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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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和潇洒。裴京聿才没兴趣和她玩不见光的男模扮演游戏。家族盘根错节扎在土壤里,他拥有滔天的权势和手腕。宛如汹涌的洪流,动动手指,就能让蚁穴倾覆。他只会坐不垂堂地端立在一旁,享受他们挣扎逃跑,艰难求生。裴京聿漆黑眼瞳里,蛰伏着狠戾的危险。

他就这样静谧地盯着她身边的男人们,薄唇漾出了一抹笑弧度。他指节上燃着烟,吐息时冷白脖颈微仰,仿佛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有种露骨的脾睨,勾勒出性感流利的喉结线条。危险的斯文败类。

他这一抹笑,足已让姜嘉茉惊心动魄。

回想起那时候。

在产康疗养中心,他仿佛率领千军万马,踏破她心里防线。当时,裴京聿用那种恶贯满盈的语气,对她挑衅地建议道。一一“两个男人服务你,很爽的。”

一一“这么贞烈,不愿意试试吗。”

如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那裴京聿偏热衷享受她身上岌岌可危的惊慌感,再把她搂入怀中,享受她恐惧后的依赖感。

他就是一种渣苏的坏,毫无章法的恶劣。

段屿带她逃亡,箭一样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隔着衣料,她都能感知到段屿的紧张与窘迫。段屿:"嘉嘉,我刚才看见裴京聿了。”

“你想和他见面吗,你要是不想,我会送你去楼下,坐岑窈君的商务车离开。”

还不等她回答。

段屿绅士十足地笑了笑,包容道:“我理解的。”“女性孕后总是被逼迫着回归家庭,剥夺她们的事业。”“那个人……他一定控制欲很强吧。”

话虽如此。

裴京聿却并没有追上来,他只是不破不动地伫立着,宛如玉砌的佛陀。他看似与世无争的模样,却强势地挑惹着她敏感的神经,操控着她的理智。姜嘉茉直到进入电梯,才堪堪定了心。

她轻微的吸了一口气,否认道:"……不是的,他其实从未剥夺过我的事业。”

“我和他没有任何嫌隙。”

姜嘉茉看着电梯的荧光。

她忧心忡忡地垂着睫,不安道:“谢谢你,段屿。”“有人威胁着那个人的安危……我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接近他。”段屿怔了怔:“这样的吗。”

姜嘉茉抱着纤细的臂弯,站在电梯一隅:“我其实理解裴京聿对我的过度保护。”

“人的本性其实扭曲而病态。”

“有的人并不渴望自由,只祈求被暴烈地爱着,到不死不休。”姜嘉茉心里隐隐作痛,像忍耐着针刺的痛楚,凄清地红了眼眶。她捏紧纤细手指,下定决心:“我一定会把所有问题都解决好,和他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

空中停车场光线调暗了,寂灭的清灰,像罩着思念的云雾。姜嘉茉坐进岑窈君的车。

黄栗已经到车上等待着她了。

姜嘉茉一直在哭,哭到浑身发颤,蜷在黄栗的怀里:“……我不想看什么十七号……我真的很想他。”

“可是怎么办呢,我身上还有责任。”

“楚山海不可能放我接近他,和他达成同盟。”黄栗抱紧她,疼惜道:“…嘉嘉,我知道的,我懂你的苦衷。”姜嘉茉眼泪断线珍珠跌落:“那么多姑娘的安全被威胁,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刚才……我看了他一眼,心脏疼得快死掉了。”她怅惘地回忆着:“他是不是瘦了。”

姜嘉茉强忍酸涩,望向窗外,恍惚着:“我怀孕的时候,他就不好好睡觉。”

“整宿睡在书房,等我召唤。”

“…他真的好傻,全天下最大的傻瓜。”

她怎么会不在乎他呢。

他是她的软肋,她才会被楚山海威胁,她才会舍不得他和宝宝出事。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趋利避害的,要不是爱他到刻骨,又怎么会有柔软的弱点。

黄栗轻拍着姜嘉茉颤动不已的蝴蝶骨。

“难过就哭出来吧。”

“我知道你很思念宝宝,也很爱他。”

“只有装作不在意他们,他们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才会小一点。”姜嘉茉拽紧裙摆,手指陷入衣料里:“我绝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她面颊上泪意凝滞了,坚定地下决心心道:“我一定会亲手将楚山海和段志璋绳之以法。”

“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

这件事,没掀起任何波澜,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了。裴京聿好像没兴趣和谁玩儿强制爱。

仿佛不欢迎他的女人,他真的懒得逗弄。

岑窈君再去隐庐,想找故人叙旧。

她惊讶地发现,十七号已经换了职业,没在那里工作。几天后的一个夜戏。

剧组开车奔赴孤城万仞山。

雪山横无际涯,森林绵延入云,他们在石窟上搭了棚景。现在拍摄完成,准备回到甘州。

姜嘉茉小口吞咽着清香的牛肉汤。

陈景寅靠过来。

他强装镇定,把手机掼到桌上:“嘉嘉,楚山海的电话。”姜嘉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指搭在他掌背上,不动声色地安抚他别慌。她接过电话,定心笑道:“喂,楚叔,什么事呀。”楚山海先声夺人,几乎一针见血地指出来:“裴京聿来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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