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尽头(3 / 6)

加入书签

意。森寒,危险。

有种宝贝被觊觎后,要和人不死不休的胁迫感。裴京聿的嗓音温柔脉脉,像用刀刃闪着银光的另一面,沁凉地划拉。“去年的今天,她和我结婚了,不是一个人。”偌大的超市正在营业,当然不止段屿。

由于害怕别人知道。

姜嘉茉听得心底一窒,下意识想要转过去捂住他的唇。就在她恍神的间隙。

姜嘉茉感觉裴京聿搭在她腰间的指骨,力道加深,把她紧紧困顿在他身侧。他嚣张地展现他的合法主权。

一旁的段屿硬着头皮,笑容僵持在脸上,艰涩地说:“您好,裴先生,久闻其名。”

段屿朝裴京聿套近乎:“我之前有幸和你在同一张桌上吃过饭。”裴京聿身量很高,微微敛眸望向他的时候,眉骨下拓了一点扫兴的阴影。他下颚线条幅度很锋利,转向姜嘉茉,似情人呢喃般,淡淡道。“我都没运气和你吃今晚的饭,哪来的幸。”段屿一僵,莫名被将了一军。

他下意识想要邀请裴京聿去参加剧组的饭局:“今晚饭局不上台面,只担心裴先生会见怪。”

“您要是还饿着,就跟着我过去,吃个便饭吧。”“我想嘉嘉也会同意的。”

姜嘉茉心脏一颤,讶异与这个人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招致别人邀请他参加内部饭局。

裴京聿并不领他的情,抿唇笑了笑,兴致匮乏地问,“什么意思。”他淡淡地斜睨着段屿,“我如果没记错。”“那天,你不分青红皂白拉着她的手,只是为了躲避我。”裴京聿:“谁赋予你的权力?总是想当然做她的主。”他字字句句都在往前追溯。

裴京聿绝不会和她算账。

但他会向这些男人讨债到死。

裴京聿的眼神,充斥着腐蚀一切的恶劣:“不知道被人换了角,你还敢不敢去做主争取?”

仿佛今天段屿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绝对下不来台的。裴京聿三两句,就能把人架在半空,左右为难。他绝对有能力,在段屿拍摄一半时,毫不费力地换掉这个角色。眼看着段屿紧张得浑身一凛,有些骑虎难下的茫然。姜嘉茉和裴京聿钳握腰肢的手指对峙着,道:……他开玩笑而已。”她得体地提醒段屿:“你快别耽误时间了。”“我买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裴京聿干燥的手掌变得滚烫,熨敷在她的皮肤上,丝毫不退让的霸占着她。在任何威胁到他领地的雄性面前,他没兴趣伪装。现在浑身上下的专横意味,更是咄咄逼人。段屿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人不好相处。

他说了声“再见。”

就硬着头皮迈出店门。

段屿完全猜测不到。

姜嘉茉会拿什么砝码,来哄这个男人。

令段屿没想到的是。

仅仅隔了几分钟,姜嘉茉还真的独自回了座位,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她乖巧地就着温水,小口吞咽掉了那几味药。晚上结束聚餐之前。

段屿陪朋友出来买烟,醉酒醺然之间,只感觉便利店前排的几层货架完全空了。

他想回忆什么,大脑却一团浆糊。

一一只是隐隐约约想起几个小时前。

一一姜嘉茉和那个人就站在这里逗留,温馨地选购什么。那个人太危险了。

即使完全顺着他的话讨好,也能不留丝毫情面地宣判人的生死。原来,他会被便利店的东西哄好啊。

段屿总觉得裴京聿有一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哪怕没摆任何架子,也有种贵气逼人的骄矜。仿佛根本没办法。

去设想这个人,会真切地和另一半迈入平凡生活。日子平凡如流水,潺潺往前流淌。

但流水怎么可能风平浪静,隽永长流。

很快就遇到了猛烈的波澜。

最近,姜嘉茉倒数着五月下旬的小满。

她盼望着和那人好好规划,耳鬓厮磨地过好今年的生日。如果可以。

她想驾驶那辆莱昂纳多AW609,带他去天际翱翔。生日前一周。

傍晚时,绵密地落雨。

《金风未凛》要杀青了,正在赶进度。

姜嘉茉在室内吊威亚。

她拍摄夜戏时候,突然心神不宁地扭伤了腰。黄栗帮她在休息室热敷。

突然门口嘈杂。

陈景寅领进来几位风尘仆仆,满身湿漉的人。待他们脱下薄薄的雨衣。

眼前的人,是睽违多日的阮佳卉。

她陪同江葭和兰桥来的,一行人哭倒在姜嘉茉的怀里。关紧私人休息室的门。

黄栗把她们扶起来,在沙发上坐好。

“你们特地坐飞机赶来的?”

兰桥:“对,刚下飞机,就过来找你们了”阮佳卉泣不成声:“嘉嘉,你还记得先心病的徐以芊吗。“她和江葭他们,在甘孜得荣,拍摄马戏。”“那天她上马指导演员,心脏骤停从马上摔下来,已经没呼吸了。”姜嘉茉没想到。

一一重逢的叙旧,居然是听到朋友的死讯开场。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陈景寅:“难怪,楚山海昨天又威胁嘉嘉交出保险匣。”过了很久。

姜嘉茉才回过神,紧紧攥住拳头,眼里的恨意纤毫毕现,“我一定要把楚山海绳之以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